外面那种瘆人的哭号一声接着一声,渐渐的成了一片,吵得人心里发慌,好在那东西没有进来,不过听着渐渐逼近的声音,那东西迟早也是要进来的,我不知道上面这个洞里面是什么情况,但洞口的大小绝对能容它们钻进来。
如果里面很狭窄,这些东西追进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忽然洞口一暗,燃在洞口的火堆灭了,我大叫一声不好,只听外面一声凄厉的哭号划破山石,从外面直捣心肺,听得人全身发寒。
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振翅声,我把手臂上的狼眼打开,只见洞外一个接着一个的黑片从外面飞进来,具体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不过看来势绝对不是善类。
沈月急道:“快,到上面去。”我看了眼越南佬,这个时候上面如果没什么危险他为什么要躲在后面?我正担心里面不会很安全,犹豫要不要进去的功夫,那些东西已经飞了过来,这下已经没时间去问越南佬了,我给邵达使了个眼色,俩人一把拉过他,越南佬没想到我们这时候还一起动手对付他,又见那东西顷刻飞上来,没办法只得一纵身跳上去,钻进了那个洞里面。
越南佬刚进去,那东西从半空俯冲下来,我还没来得及转过身来,就觉头顶一暗,一阵阴风掠至,这时开枪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把突击步枪举过头顶,护着脑袋抵挡一下,只听“噌嚓、噌嚓”数声响起,就像钢刀割下来一样的声音,我手上举起来的突击步枪一沉,我就快撑不住了。
邵达举起枪一连开了好几枪,不知道谁又在我的头顶上打了一枪,那东西号了一声,振翅飞开了,我这才得以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只见洞里盘旋着两只像是山鹰一样黑色的大鸟,每一只都长着金色的巨眼,四道金色的光冷冷的射下来,我吸了口气,问道:“这是什么玩意?”
“老大,我看这家伙不是吃素的,咱们也跟那越南佬和那娘们儿到上面去吧,看现在这动静上面绝对安全。”邵达举着着枪瞄准那东西,跟我说道。
我“嗯”了一声,回头一看,蓝珊竟然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上面,现在就剩我们三个在这洞里了,我说道:“邵达你先上去。”说着对准俯冲下来的大黑鸟开了一枪,枪声一响,那东西在洞顶上一旋,盘了回去,似乎是吃过这东西的亏不敢硬拼,想伺机行动,一扑而就。
我跟沈月同时开枪,把这两只黑鸟逼得乱飞,邵达趁势跳上去,这时候上面不知道是谁伸了手下来,拉了我一下,我拉着他用肩膀顶着枪托打了一枪,然后翻了进洞去,沈月一个鹞子翻身跟着进来。
那两只大鸟见不见了人影,大叫了几声,声音简直就像是一个女人在捻着嗓子干嚎,听的人浑身发寒,我跟邵达一起捂上耳朵,邵达骂骂咧咧道:“这他娘的什么鬼鸟,死了男人的女人都哭不出这声音来!”
我腾出一只手,给他竖了个拇指说:“你这比喻太完美了,这鸟简直就是传闻中的黑寡妇啊!”
以前我听人说过一种雕鸮,据说那东西长得就跟老鹰似的,什么都吃,蛇、鼠、鱼、死人,叫起来就像是女人在哭号,当地人给起了个名字就叫黑寡妇,而且还有传言,听到黑寡妇啼哭,这家就必有丧事发生。
我不知道今天见到的是不是就是以前听说过的这种黑寡妇,不过听声音,这名字绝对当之无愧。
沈月在洞口俯身看了几眼,那东西就在附近盘旋,不肯离开,还他娘真够执着的,我心想今晚要不是那堆火,估计早就进来了,幸好我那时候出去找越南佬刚好有枪声响起来,不然在那会儿斗起来,我今晚铁定归位了。
我靠着石壁点了根烟,打量了一下上面的这个洞,还真是古栈道,木昕那小姑娘的路没指错,这里面经过人工修凿,就像是穿山的隧道,只是不知道下面这个洞怎么来的,这上面似乎通着外面,我还能感觉到外面的风能吹进来。
“你快把烟灭了!那东西似乎能跟着味道寻过来!”把头靠在另一边往外看的蓝珊突然转过脸跟我说道,我转过头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一转头,脸前凑过了一双金色巨眼,两道冷冷的金光直射过来。
被这双如电一样的巨眼瞪了一下,我吓得朝后一缩,端起突击步枪就打了一弹,只听一声哀嚎,跟着整个洞穴都是一阵巨颤,我好像是打中那黑寡妇的要害,洞穴颤了一下,我往后一闪,感觉有股力量在往里撞。
“坏了,那东西要往里钻!”邵达说了一声,端起了突击步枪拉上了栓,我朝外一望,只见外面只剩了三道金光,原来刚才那枪误打误撞正打中了那黑寡妇的一只眼睛,这下激怒那东西,两只巨大黑鸟正想往里撞。
我心想这正是个铲除这两只怪鸟的好机会,当即把突击步枪支了出去,邵达对我点了下头,两人缩身在洞口,一阵猛火力,黑寡妇的翅膀就跟钢刀一样,从外面煽起来的风都能灌到这个竖直的洞穴里来,我把弹夹退了出来,朝洞口外望了一眼,那两只黑寡妇在洞穴的顶上盘了一圈,怪枭了一声,趁着我们换弹药的时间闪电似的飞出了洞口。
这次多仰仗了这地形,要不然单打独斗,这俩东西还真够让我们喝一壶的,我看了一下地上的弹壳,这次火力的消耗还不小。
只可惜没有把这两只怪鸟给解决掉,我记得这种东西特别记仇,我无意打瞎了它一只眼,它要是想伺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