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纳闷着,那只手不安分的又从我的下巴摸上了我的额头,摸得格外的细致,我全身都被她这只冰冷的手摸得痒痒的别扭的难受,我想说一句话,可就是张不开口来。
浑身不能动弹,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那只冷冰冰的手摸着我的脸,在我闭着眼,一团漆黑的时间里,我自己感觉这样了过了很长时间。
我开始焦虑了起来,心里狂郁闷,胡思乱想道:“难不成蓝珊这娘们真的对我有意思,都他娘的做鬼了还心心念念的想着干什么,妈的,这也太不靠谱了吧,一路上看她都挺正经的,绝对不可能有这想法啊?!就算是真有这想法,死都死了,还有个毛意思?!”
在我心里纠结成了一团的时候,那只手终于停了下来,我刚想松口气,那只手突然伸到了我的胸口前,我一阵窒息,“我靠!不会吧……”一种凌乱难言思绪直往脑门上灌。
可是,我真切的感觉到了那只手把我上衣解开了,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呼吸,感觉身体更加僵硬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最近好久没有干过这些事了,死后不甘心,还在做春梦?
怎么可能,我压根就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要是说邵达跟谢卿干这样的事儿还能说得过去,我怎么可能?如果我能睁开眼看看的话,不管是做梦还是做鬼,我心里都不会这么纠结了,可现在我根本理解不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我脑袋凌乱成一团的时候,那双手忽然触到了我的肩膀上,而且是在那只有血鵟的肩膀上,那只手上去轻轻的摸了摸,一种浸透心脾的凉意传上来,我心田一凉,肩膀却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灼烧感,一条胳膊就像是着了火一样,我就快跳了起来,可是身体就像是被绑在了地上,竟然连一分一毫也动弹不了。
为什么我死了这东西还会作祟,难道是没死,没死为什么醒不来,灵魂被困在了这尸体里面了,一定是,不然蓝珊怎么可能会动,我却有意识不能动呢?
灼烧的热度不减,如果我能动,我一定要跳起来把这条胳膊个砍掉,我心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肩膀的疼痛还一寸一寸的传输到了我浑身上下,我感觉胸腔、心口、腿上、胳膊上……没有一处不是撕心裂肺的疼。
没用多久,身体上所有的不适全都回归了,我在这时候忽然意识到这几个地方的疼跟肩膀上的灼烧感是不一样的,这几个地方的疼痛全都是我死之前身体上受的伤,这几个地方越疼我的神智越清楚,知觉也越来越大,我咬了咬牙,似乎听到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呼吸声?!死人怎么会有呼吸声?难道没死?我睁了睁眼睛,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叹息声,一个女人细微的叹息声,用上全身能用的力,又睁了睁眼睛,终于上眼皮沉重的抬了上去,眼前还是漆黑一片。
可是一个死人无论如何是不会有这种身体上的感觉的,所以刚才的经历并不是我死了,那为什么我又动弹不了呢?我心里奇异。
眼前仍旧是深渊一般的黑暗,我只是感觉我睁开了眼,却什么都没看到,我伸手在周围摸索了一下,想把狼眼找回来,伸手揣摩过的地方似乎有水,有湿漉漉冰凉的感觉,难道终究是跌进了水银里?我记得最后的一刹那那种地动山摇的感觉,莲台不可能没翻了,那种情况下,墓室应该也会塌了。
那我现在又会在什么地方?我胡乱搜寻着,心里却冒出了几千几百个疑问来。可是狼眼不在我的周围,我记得我所有的装备都被那道白光给破开了,里面的东西倒了个干净,就连那把救命的龙渊剑也在最后一秒被我给丢了。
现在真的是手无寸铁了,我回想起这些来已经开始放弃了去搜寻了,我重新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躺了一会儿,疼痛的感觉越来越真切,同时我的体力渐渐的了恢复了,我用胳膊撑着身体缓缓的坐了起来。
坐起来的一下,我就知道我不是在水银里了,下面确实是水,我是睡在了一块平整的石板上,看不见但摸得很清楚,这里面不是很冷,不过敞着衣服还是觉得冷,我把外套紧了紧,也看不见身上被弄破的地方,只好先不去管它了。
我叫了声沈月,等了很长时间也没听到有人回答,又叫了声蓝珊,也没有听到有人应声,发生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我脑子里乱成一片,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一个能照明的工具,不然就算我这一刻活着也挨不了多长时间。
背包不在了,我身上什么也没有,着急了半天,终于在最后想起来身上的防风打火机,从身上一通乱摸,终于在里面的衬衣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来。
打火机微弱的光源下,离我不远处一个白色的人影徘徊在我的正前面,我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了这个模糊的白影,身体触电一样的弹起来,我控制不住的大叫了一声,手里微弱的光影被我这么一晃,“噗”的一声熄灭了。
“唉!”前面一声长长的叹气声,我揉了揉眼睛,在黑暗中定了定心神,没有当下再点亮了打火机。
我已经不是第一经历这些事情了,在看到那个白影的一刹,我无法抑制由心而生的那种恐惧,但是只在灯火熄灭的时间,我稳定了心神,刚才的那一幕虽诡异却让我冷静了下来。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把手伸到枪夹里,空空的,未出所料我身上的武器没有一件还在我身边,如果那玩意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