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空洞的,这洞壁的后面一定就是地宫,但我稍微松了口气,对沈月摊了摊手,说道:“看来又得看你的了!”
沈月在石壁上摸索了一边,阿郎也没闲着跟着他细细检查了一遍山洞的石壁,我看他肯出力,就跟谢卿、邵达在一旁抽抽烟,侃大山。
于老头心里也有底,沈忘川更不用说了,阿郎跟沈月的本事他最清楚不过,看了他们的表情就知道那机关应该不难找出来,他们俩人也不紧不慢的等在旁边,只有三眼儿跟霍修、蓝珊他们有些急躁,时不时朝着沈月跟阿郎他们看上一眼。
我暗暗好笑,这世界上皇上不急太监急的事情还真是多,蓝珊可能是看到我那么放肆的笑,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道:“我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难道这只是我们的事吗?”
“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们这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心情是怎么培养出来?!”我摇了摇头,装着一脸不解,可我心里却是憋着笑。
因为在这地宫里找到了水,解了我们最大的威胁,我心情大好,之前那种郁闷的心绪好歹是减轻了不少,说起话来忍不住的就想调侃几句。
蓝珊被我这句话气的不轻,咬了咬牙硬是说不上下句来,我还想说几句什么来逗逗她,沈月跟阿郎已经找到了机关所在,阿郎对着石壁随意的踢了一脚,“隆”的一声,千斤闸一样洞壁“隆隆”的卷了上去。
石洞的另一边打开了,一条修葺整齐的红砖甬道出现在我们的眼前,阿郎弯腰从地上抓了一把碎石子,朝里面扬了进去,石头叮叮当当落下来,突然甬道中间的几块红砖翻落下去,等那些红砖翻下去,阿郎才说道:“走吧。”
我看了看阿郎跟沈月,干这一行的带上俩个这样的保镖还真是有面子又保险,沈忘川这老头都这么风光了,还不满足,也难道老有人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对这些人发出这样的感慨了。
我这样胡乱想着,朝着那翻下来的地砖看了一眼,只见里面全是利刃朝上的刀枪剑戟,虽然有些杆子已经腐朽了,但是放的密集,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就算是不致命,却准保会被扎伤了。
三眼儿他们也看到了里面的情景,虽然知道阿郎这人话少的可怜,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这砖底下会有机关?!”
我以为阿郎对这类的废话肯定是懒的开口的,却听他说道:“进来的机关太简单,不合理。”
既然有机关就是防止不必要的人进入了,这地宫也是东胡国的一个机密场所,到底也不能太随便了,进口的机关简单了,里面的情况就不得不引起人的注意了。
我们经过了甬道,前面是没有门窗宏大的建筑,四周宽广,雕梁画柱部分剥落,却遮掩不了当年的华美气象,果真到了这地宫下。
这应是地宫的正殿上,两侧陡峭的台阶上去之后就是高台上的一个黑麒麟御座,台阶的中间是高台,高台的侧面全都是色彩鲜艳勾画着各式各样花鸟鱼虫,繁复美艳,可惜也有剥落的地方。
我们顺着台阶走上高台,从上面往下望去,下面一片暗红色,说不出的压抑,还透着几分诡异,我呼出口气,说道:“这色差还真够大的。”
沈月拍了下我,指了指地上,我低头一看,高台的上面是一幅圆盘上的蛇纹,细密的小蛇跟我曾经拍下来的无异,看来这幅画对这东胡古国的意义非凡了,我又一次想起了杀神冢里面看到的壁画,忍不住道:“这要真是血槽机关,我们到了那广陵宫想进去看看,还得割大动脉自尽呢。”
沈忘川他们听了这话谁也没应一声,看样子是对我的话似信非信,懒得搭理,不过我也知道就算是我这话得到证实也不能打消他们要去广陵宫的决心,我也没期望能得到什么有意思的回答。
我们上前看了看那个麒麟御座,发现是一块黑色的石头雕刻而成,却不知道这石头是不是玉石的一类,端的看起来变扭,麒麟刻画的精巧,却跟着红色的大殿愈发显得古怪无比,黑红的映衬下,看着叫人有些不舒服。
站在高台上能看到地下散落着各种造型奇异的兵器跟常用的陶瓦罐之类的器具,大多都腐烂的不成形了,只能看出来个大概形状,我扫了几眼,觉的索然无味,随便在高台转了转,却在御座的角下踢出了个骷髅头来。
蓝珊看到后往后缩了缩,我说道:“看来是死了几千年的了,骨头也腐成了粉,只剩下了这不多几个骷髅头了。”
鹰探不耐烦道:“我真看不出来这里面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不出来,我也看不出来。”我实话道,正说着就听到了邵达“嗯?!”的一声,突然从御座的后面探出脑袋来,叫道:“老大,你们来看,这后面还有个门!”
我看了沈月一眼,一行人朝着御座后面走过去,见御座的后面就是一扇石门,推了一下已经封死了,我看了一眼御座上的那个昂首的麒麟头,心念一动,试着搬动那个麒麟头,果真一发力,那个麒麟头微微偏转,那道门“吱”的一下打开了。
刚走上去就闻到里面,潮湿的霉腐气味,我掩了口鼻,往前走了几步,把开了半扇的门完全推开了,里面阴沉沉的黑下来了,谢卿晃了晃手电,见里面的基本都是石头修起的配室,里面就剩下了一个空架子,看不见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来。
我正要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