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参照的可以看出哪一个方向才是正确的路线,沈月、阿郎他们俩也全都不说话,我干脆随便指了那些人像侧身对着的另一边,说道:“就朝着这边吧!”
谢卿看着我指着的那个方向,撇嘴说道:“那个方向是我们进来的,你不是真的走晕了吧?!”
“你这么肯定?!”我问他,我们从走进这些人像的中间就看只能看到这些人像,连墙壁都看不到,就只能跟着这里面留下来的这条路往里面走,我们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方向感。
谢卿被我这么一问,想了一下,就说:“也是!”
我跟沈月随手挪开了面前的几具人像,一路一直往前走,刚开始去碰那玩意儿还觉的别扭的慌,看着一张没眼睛、没鼻子跟嘴的扁平脸,像是在动一具木偶一样,好在虽然是这么大个东西但动起来轻飘飘的,不费劲儿,我随手胡乱放在一边,反正是用一种最不规律的摆放方法给堆在一旁,生怕自己把自己给放晕了,正好也给我们自己作个路标。
沈月就在我的一旁,我们四个人开了一条路,并肩走在最前面,那感觉就像是拔秧一样,随手拿起来就扔在了后面,到后来走的随意了对这一模一样的没脸面的人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蓝珊在后面给我们走过来掐了时间,大概是十五分钟之后,她对我们说道:“秦先生,我们后面……好像……”
我听她说话的声音不对,回头一看,刚才那样堆放着人偶一下又整整齐齐的站了回去,而且没一点儿的声息,在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时不时回头去看有没有什么变化,接连频繁的回头,发现随手扔过去的那些人偶晃晃悠悠的就立在那儿,看的人眼都晕了,就是不见出什么奇怪。
没想到松懈下来,这些东西才发生了变化,就像是能看到我们在监视着一样,我瞪着眼睛看了后面,那些人偶也就是很整齐的排列成了一个方队,就像是还原了一样,跟我们刚才随手放下的大不一样了。
“靠,这是没长眼睛吗?”我看了半天,最终却只能无奈又郁闷的说了这一句,邵达挠着自己的脑袋说道:“还真他娘的邪门啊。”
我推了推手边儿一具人偶,那东西还跟刚才一样,打了几个晃荡,过一会儿稳住了,跟不倒翁似的,我干脆拎起来安放在身后,回过头来对他们一挥手,说道:“先别走了,停下来看看是什么东西捣鬼再说。”
邵达学着我的样子也拎了一具人偶扔在了后面,我找他要了根烟,就对着刚才挪动过了的人偶一圈一圈的转来转去,眼睛也不眨的盯着。
谢卿跟沈月割开人偶的身上的盔甲研究他们的身上,邵达也点了根烟就像我一样死盯着自己刚才动过了的人偶。
沈忘川让蓝珊跟霍修把手电朝着顶上立起来,把光照在上面,想从上面看出来点儿什么,我跟着也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看来设置这石室的人也想到了房顶可能是这地方的一个漏洞,干脆就把这顶给用黑的跟墨一样的东西给染了出来。
我抬起头瞟了一眼,就见上面黑的发亮,边遭也全都是那种亮眼的黑色,什么也看不出来,就忙低头盯着我眼前的这具人偶了,低头看见那人偶还是原封不动的呆在原来的位置,又觉得有些无聊,就又看了看阿郎,他跟鹰探蹲在地上,正用手揣摩我们身后走过了的那道路。
这还真是各有分工,我看着各自不约而同分工忙乱起来合作的人,觉的有些好笑,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会为了某一个相同的目的,突然走在一起,哪怕就在刚才还是分外眼红的死对头,有种转变就是叫人觉的不可思议,这就是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
只是大部分能这样为了一个目的而转变,并不代表就一定能有什么眉目,至少目前为止,我们一伙人忙乱了半天,我一根烟抽完了,这苦逼逗砍的人生也感慨完了,我们还是没什么发现。
我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一发出声音忽然觉的不太对劲,这一根烟的时间,别人不说话,连邵达也没了声响,我朝对面的邵达看了一眼,见他也正仰着脖子朝上面看,我问他看出来了什么,看的那么专注,邵达只是盯着上面看,就像没听到我说话一样。
“邵达?!”我叫了他一声,竟然没有一点儿的反应,抬头一看,几步不远的沈忘川、蓝珊一干人也都是仰着脖子眼睛对着顶上看的一脸专注。
我惊觉不妙,一边往邵达身边走,一边对谢卿、沈月那边喊了一句,“糟糕!要坏事!”
谢卿跟沈月听到我说话,两人一起转过脸问道:“怎么了?”
“自己看!”我说了一句,已经上去猛拍邵达的肩膀了,谢卿叫了声:“胖头?!”邵达就像是被勾了魂一样,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阿郎跟鹰探听到了我的话,两人也走了过来,鹰探看了眼于老头,在他眼睛前面晃了晃手,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嗯?!”的一声低呼,连忙就把头低了下来,见了他这反应,我下意识的朝上一抬头去看顶上。
只见上面亮黑放光似的顶上,突然扭曲成了一个动起来了的漩涡,幽黑深邃,还越来越大,看了一眼就挪不开了眼睛,就连鼻子里的呼吸都滞住了,那个漩涡在眼睛里越放越大,我的周围渐渐变得黑了下来,似乎被那个漩涡慢慢的卷了进去,眼睛里虽然是黑暗,却是层次分明的黑暗,就像是涌动起来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