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达抢道:“老大,那要是这样的话,这一趟就该我来!”
“你来个屁,少废话,你跟着他们,少他娘的添乱就行了!”我瞪了他一眼,邵达还想争辩什么,沈月却在他之前开口说道:“不用,这次我来!”
我拉住正要往前走的沈月,说道:“不行,我刚才就说了,你跟谢卿留下来,要是有什么事还能动手解决一下,别争了,没什么必要,就按我说的来。”
谢卿眉头一拧,我知道他还想多说什么,及早打断他道:“都说了不要废话了,行了,放心,我有办法,就这样,你们注意着。”
我说完松开拉着的沈月,把他往后推了推,然后往前走了几步,捏着一把汗往前走了几步,对他们摆了下手,叫他们在两边散开,然后继续往前几步,整个空旷的石室间突然间静的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那种脚步声似乎是跟着我心跳的节奏,有些慌乱的感觉,只是走出的这几步中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我的心里并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是更加的紧张了,手电的光线照射过去,一片清辉洒在空旷冷寂的地面,察觉不出任何的不妥。
但是我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放大了,每走一步感觉心跳就会加快几百倍,短短的十几秒内,我竭力忍耐着,那种煎熬一样的等待磨尽我的耐心,我最终不再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因为我受不了这种心里上的折磨,我迈开步子,这一次换成了很快的步伐,我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却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个想法刚冒出脑子的一刻,就验证了这不祥事情的发生,因为我感觉到前面气流的波动,而且是强烈的气流波动,似乎是有一大波细密的东西迎着我射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了,后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脚底下也是一阵细碎东西撞破了空气,朝我射了过来。
手电的光芒亮到了最大的程度,仓慌间,我看到了细如牛毛一样的东西纷纷朝着我落了下来,我一愣,就感觉身上传来了一阵的细密的疼痛,似乎有刺扎了上来,低头一看,就见身上深深的扎入了好几根细如牛毛一样的针头来。
沈月他们齐齐的发出一声惊呼,沈月想叫我退回来,因为我们发现只是在中间的这一片是团团射出许许多多的那种细如牛毛的针头来,如同下雨一样,细密的没有一丝可趋避的地方。
我没有一点儿可闪躲离开的地方,片刻的功夫身上就被插上了许多的针头,身上清晰的传来阵阵的痛感,我总不能一直这样不闪不躲的被扎成刺猬,我脑子飞快的转着,短短的几秒钟之内,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最后只能反身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狂舞着把那下雨一样的落下来的那些细密的针头尽量全都给扇了下去。
可是我的衣服舞的再好,也不能全都把那些针头给击落了,等我持续了一阵子,挥起来的衣服已经成了一张针毡一样的东西了,沈月跟谢卿想上来帮忙,却也找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把那些密密麻麻的针给弄开了,全都干着急的站在一边干瞪眼。
我心一横,想干脆冲出去算了,反正迟早也要被钉成只豪猪,早死晚死都是死,沈月跟谢卿把他们身上的外套脱了给我扔了过来,我迎上去,接在手里,飞快的转起了两只手臂,然后就是风一样的把两件衣服舞的猎猎作响,我从来没想过,我这样两只手一起舞动还能动的这样和谐,能够把这两件衣服这样舞动起来,就连自己都觉的惊讶异常。
可是这种赞叹没持续多久,因为我发现不仅是我身边的这一圈是这样的细密如同下雨的针开始乱射下来,这间石室顶上的四个角突然间开始往出流一股一股的黑水。
这一变故并不是我发现了的,而是沈月他们,我想着从针雨里冲出去却听到邵达突然哀嚎了一声,不知道他们三个人当中谁说了一句“有毒”,我就听到了一阵水流的汩汩的声音,百忙间抽空一看,只见石室的顶角上流下来了一股墨黑色的东西来。
那墨黑色液体流到哪儿,那儿就会冒出一阵黑色的浓烟来,地上像是黏上了黏糊糊的硅胶一样,变成了一块黑胶。
四个角上面流出来的黑水不停,沈月他们已经不能继续呆在那个地方了,而是一步步的朝着我靠过来。
石室里汩汩的水流声不停歇,声音一直很大,吵的我心里开始越来越难耐,抬眼朝着四周望了一眼,就发现石室的四个顶上全都有那样的黑水流了下来,那层“黑胶”正缓缓的向我们逼近。
我周围的那些针一如既往如同下雨一般的落下来,我也不清楚身上扎了多少跟那种针头,但是地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布了一地。
这针不是我们一般见识的那样,也不像是暗器的样子,而像是一种植物身上的刺,我看着地上的短针,心里忽然有了计较,对着沈月他们叫了一声。
沈月跟谢卿邵达三个人的脸色比我好不到什么的地方去,他们现在是一边准备闪躲那些蔓延下来的黑水,一边还得提心吊胆的防范走到我的身边的针雨来,听我这个时候叫他,几个人全都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我对他们说道:“你们先到这边来,这些针好像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
谢卿微微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却见沈月跟邵达连问都不问一句,就走了过去,留在嘴里的疑问也就没有问出口来。
不过我还是想跟他说上一声,干脆把手上的飞起来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