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说的对,我不是专业的土夫子,倒斗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真的太棘手了,到了现在这种表现自己专业能力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能力有限,对于这个地方我好像只能从画出来的地图上找出来,想要像他们说的那种专业的盗墓贼一样看几眼就能把确定盗洞打在什么地方对我而言太难了。
我琢磨了很久,也不能完全知道下面这个墓穴整体是什么样的,搞出了一头的汗,忙上忙下却还是不能确定下来。
邵达对这些一窍不通压根插不上手,只能看着我和谢卿在地上乱七八糟的勾勒,前几次这种下地完全是在跟风的情况下,而且就是个乌龙事件,我把这几年休养出来的所有的脑细胞用在了现在,但是这好像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
谢卿也是第一次见这样奇怪的墓葬,搞了半天,不耐烦的问我:“到底是不是这里,怎么会有人把自己葬在这种断子绝孙的鬼地方呢?!”
我本来也是有所怀疑的,但转念想过如果不是在这个地方,我和沈月在邙山就没有能够走到一路的其他地方了。
“没本事就别在这儿胡咧咧,免得白费体力。你真要是不信就再找一条出来!”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完全没有耐心,没好气的跟谢卿回了谢卿一句,脑子里尽量把来的时候看过的那本什么《阴阳风水秘术》回顾了一遍。
没有过狭放进来的水,这条龙脉是典型的“直龙入首”结构,按寻龙风水一说墓穴本来是会在龙首的位置,这样才是汇聚风水和灵气,现在是反将灵气从狭口放走了,将阴晦之气困在了龙头,如果墓穴真的就是为了养尸,最好的位置还是在龙头。
正常人怎么会用自己的墓穴来养尸?这种事情根本说不通,我之所以想不明白就在于用了正常人的思维,现在面对这样不正常的墓葬我觉的是我们太正常了,我让邵达和谢卿到了确定下的位置,让他们从我预测的地方打下盗洞。
谢卿带着的工具很先进,是考古用的折叠式的钢管不锈钢工兵铲,比起老式的洛阳铲好用的多了,可以随我们意愿或长或短,是探土的好工具,只可惜我对土质不是格外的了解,带出来的土我也只是随便看看。
下面有古墓的地方土层一般都不一样,花土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种,所幸我们探出了的就是花土,没让我在谢卿面前丢人。
这是我在这几个月来所经历的盗墓乌龙事件中第一次自己亲自指挥打下盗洞,心里那种莫名的激动掺杂着对黑暗的恐惧增添了大脑和四肢的兴奋度,我们三个人两把工兵铲轮流作战,其间没有间歇。
“咦?”邵达挖着突然惊叹了一声,我以为他打通了忙挤过身去看,却见他挖出的几根枯骨,邵达看了我一眼,有些迷茫,我心里也觉的奇怪这个地方难道是殉葬坑?谢卿又挖了几铲,接着下面断断续续被我们掏出了很多的枯骨。
我们试着拓宽了盗洞的位置,发现周围埋了很多的尸骨,看样子根本不是一两具尸体的事情,我问谢卿他以前有没有遇上这样的情况。
谢卿靠在洞壁上看着我们挖出来的这些七零八落的骨头,无精打采的道:“要是都遇上你这样不靠谱的让我们这些伙计从殉葬坑往下打盗洞,我绝对会在这之前长了见识,不用像现在一样这么绝望了。”
我想难道真的是我判断失误,可是这里是殉葬坑难道就不怕起尸吗?邵达用眼神询问我还要不要继续,我心存侥幸想着这儿不一定就是殉葬坑,不死心的接过了谢卿手里的工兵铲,冲邵达点了点头。
我们俩继续往下挖,尸骨的数量不断增加,有的还比较完整,看样子像是被我们第一次出土,而越往深,翻出来的泥土都带有有一种腐尸的腐烂腥臭之味,我心里奇怪,都过去了几千年了,这些尸体早就腐烂到了泥里,只剩下干了的枯骨,腐尸的味道为什么还会这么重?
我和邵达憋着气,又挖了一会儿,里面的土完全演变成了湿泥,就像是刚下过雨一样,不知道是我们光线的问题还是土质本来就有颜色,我发现挖出的土似乎还带着一点儿暗红色,其间的味道也越来越恶劣,除了腐坏的恶臭以外还带着一种异常的酸味儿。
邵达终于憋不住,叫道:“大哥,这是挖到茅房了吗?怎么这么难闻?我都快昏厥了。”
“会不会是这地下埋着的尸首散发出来的?这味道太难闻了,小谢那儿有防毒面具,咱们带着再继续吧!”邵达很郑重的和我商议道还不忘看了看蹲在一旁的谢卿。
这里的尸体早就只剩下这些七零八落的骨头了,但是这腐烂的恶臭还弥久不散,我不敢断言这就是这些尸首散发出来的,但是邵达一脸正经的看着我,再说这儿的味道真的太难闻了,带上防毒面具有益无害,我也希望能带个那玩意抵挡一阵子,可谢卿只带着一个,我和邵达把缠在剑身的黑布剪了一段,包住了口鼻,勉强当口罩的用。
邵达突然停下来,很奇怪的看了一眼我们掏出来的尸骨,然后又挖了一会儿,把尸骨全都摆放在两边,指着说道:“老大,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尸体有些古怪啊?”
我看了看这一大堆白森森的枯骨,心说这玩意也不会诈尸啊,有什么古怪的?邵达见我没说话皱了皱眉,小声说:“这他娘的都是无头尸啊!”我浑身一震,低头看了眼地上的骨架,真如邵达说的这么多尸骨里没有一具是有头颅的!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