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他的大烟斗作了个动作,老头看都没看我,把嚼了半天的烟叶给吐出来,扳过我的身子一把扯掉上衣,用手里还掉着叶绿素口水的那把烟叶按进了我的伤口上,疼的我差点儿没跳起来。;
老头按着我,又抓了一把放在嘴里嚼,我恶心的直皱眉,这烟叶要是药好歹也捣碎了再敷啊,他这样嚼碎了算什么,要是有口蹄疫呢,我一个劲的给谢卿打眼色,让他帮忙说说,老头“呸”的一口把嘴里的碎烟叶吐出来,又按上我的伤口。
“老爷子,外伤你嚼碎了给我敷上,那我这内伤你该不会是要我把你嚼碎了的这些全吃掉吧!那你杀……杀了我算了吧!”我正说着老头又再我的伤口上按了一把,我疼的倒抽了口凉气,喘着气说完。
沈月按住我的肩头,轻声说:“别胡说!”我看了他和谢卿一眼,心说:“感情伤的不是你们,再恶心也跟你们没关系了。”
等他帮我弄好了,又用布条给我缠住伤处,老头的身上有种淡淡的青草味儿,这种味道在那两个男人抬我的时候也闻到过,我拈了一点儿他烟袋里的烟叶,放在鼻下闻了闻,是同一种青草的清香。
看来这个烟叶确实是种草药,我猜这个村子里的人都经常用,以至于身上才不是老烟枪的烟油味儿。
老头用很薄的白纸拆开两指宽的细条,装进烟叶卷了根烟,递给我,我愣了一下接过来,问:“这个,用火吗?”老头用火柴给我点上,我迫不及待的吸了一口,这几天怕肺子炸掉,一直忍着,烟瘾早就犯了。
没想到一口吸进去,不仅没有烟的味道就连那种青草香也没有,只有一股比黄连还苦的味道,还带着一种古怪的腥味,我吐出烟雾,呼了口气,对老头说:“这东西这么苦,你能吃得下去?”
邵达看着我拿过我手里的烟,闻闻了说:“闻起来不错啊!怎么了?”我说:“你吸一口看啊!”
邵达看了看我们,吸了一口一张脸变的苦瓜还难看,赶紧把烟还给我,道:“我知道了,良药苦口利于病,老大,你好好享受!”
这烟入口发苦发腥,但是之后有种清凉舒爽的感觉,我悠悠的抽了一口,老头已经卷了七八支摆在桌子上,我一看傻了眼,心想:“不会吧,一支都抽不下去,七八支岂不是要了命?”
谢卿看着我的脸色,斜靠在门边上偷笑,看着这家伙欠扁的脸,我揉了张纸给他丢过去,谢卿接在手里,笑道:“恢复的不错嘛,果真是神医!”
老头拍了沈月一下,把他烟袋里的烟叶全都倒在了桌子上了,指了指他的脖子,说了一句话,我也没听清楚,沈月点了点头,老头又分别给了沈月谢卿邵达一人一根卷好的烟,我看到这儿忍不住笑了下,算是减轻了我的痛苦。
谢卿接过烟,跟老头说了声谢谢,掏了七八百块给了他,老头看也没看就塞回了烟袋里出门走了。
我们三个坐在一起苦着脸抽着老头卷下的烟,沈月解开染红了绷带,随便抓了把烟叶揉碎了洒在上面,他的伤口就在喉结靠下半寸,皮肉都外翻就像一个香肠嘴唇一样,谢卿重新找了绷带帮他绑好。
沈月嗅了嗅桌上的烟叶,又看看了蹲在门口吸烟的两个男人,过去问他们要了一把烟叶,邵达道:“月爷,可不是我邵达批评你,你这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习惯真得改改……”
“这两种不一样!”沈月打断邵达沉声道,“他们的很普通,只是治疗一般跌打损伤的,这一种可能泡过了蛇胆!”
难怪会苦成这个样子,还带着腥味,这赤脚大夫不是一般的高明,我让邵达把那些烟叶都收拾在我们的包里,只剩下他让我们抽掉的卷烟。
我硬着头皮把又抽了两只,到睡觉前胸臆很舒畅,没有再咳血,我趴着睡了一晚,估计是背上的伤动动就扯的伤口生疼,睡睡醒醒,那些习以为常的梦也断断续续的。
第二天,我们坐了车到了县里,从县医院直接用急救车送到了市医院,因为失血过多,伤口感染和肺部出血,办了住院手续。谢卿和邵达本来没什么事,但因为被吸血蝙蝠咬过,我们都要求打了狂犬疫苗消毒。
住院之后变得很闲适,我们几个每天就是打打诨,说起这次的盗的墓,我问沈月这是不是杀神冢。
在墓穴中我们只看到了壁画,也没见到文字,但是在进入主墓室甬道的壁画中只要有战争就会有穿着龟息玲珑甲的将军像,就连在人皮卷上都提到过的广陵宫都让我不止一次和这个墓穴中广林石宫联系起来。
沈月沉吟了一下回答我,他虽然也不能确定这个墓一定就是真正的杀神冢,但另半卷的人皮卷的上也有记载,加上他多数的想法和我一样,是根据壁画和战甲来推断的,在他心里也猜想我们这次盗的墓就是白起自己在人皮卷上提到自己建起的杀神冢。
“这次在斗里好像没给你帮上手,你找人带我进去干什么?该不会是想我了吧?”我嬉皮笑脸的去套沈月的话,沈月摇头,“不过衣冠冢里的龙渊剑是真的倒出乎我意料了!我只当这剑会和真正的战甲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什么意思?”我问。
“四鬼守穴!会用这种方法来设计古墓的只有两个人,鬼王和他的谋士那个束腰道士,里面可能被人做了手脚。”沈月说道。
用“四鬼守穴”镇墓的人我也听过,但是古墓中没有被盗过的痕迹,最可疑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