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静自知不会武,没法提着刀跟元宝一样完命似的往上劈。
这会儿,她也只能守在容聿身边,谨慎地盯着花灵的举动。防止她暗中作祟。
“放心,她惮尽心机也不过只是将我困在这里罢了。”容聿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冉子玄可是抓到莫言清了?”
“关冉子玄什么事?”慕容静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我是自己跑出来的。”
“……”容聿一怔。
慕容静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变,“你是说冉子玄知道我被莫言清带走了,所以才追过去的?”
她突然觉得脑袋有些不好使了。
难道是她的记忆出现了絮乱,不然为何感觉有些听不懂他的话。
容聿默了默才缓缓道:“陛下被莫言清带走时,冉子玄来过。”
原来如此。
难怪她会遇到冉子玄,原来并不是巧合。慕容静点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
“唔……陛下没事就好。”容聿淡淡地呢喃一句,重新将目光放在花灵身上。
慕容静有心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花灵看着两人亲密交谈,看着容聿淡然浅笑,丝毫没有因为被她束缚住而慌乱。她面露阴狠之色,“容聿,你现在求饶,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嘁!”出声的是慕容静,她十分不屑,“你被自己的妖术反噬,布下血阵困住朕时又虚耗不少,后来被莫言清打伤……啧啧,就算你有通天的妖术绑身,眼下也不过是强弩之末,挣不了多久了吧?”
此话一出,花灵的脸色果然大变。
她的虚张声势,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面前这个死太监,每往她护罩上劈上一下,她所剩无几的灵气就会溃散一些。
眼下,又有大批禁卫军冲上来……
她的确是撑不了多久了。
“慕容静,你又还能得意多久?”花灵狠厉地盯着她,“我若是出事容聿也不可能幸免。他要是死了,你这个女皇也活不多久。东晋王朝,不过是我东夷囊中之物!”
“一个小小的东夷灵宫妖邪也敢在朕面前大言不惭。东夷是没有人了吗?东夷王就靠着你们这些妖邪起家的?”慕容静冷笑一声,而色冰寒冷厉。
“像你这种无能的女人,还需要我王亲自出手吗?”花灵根本不在意她的讽刺,突然诡异地笑了笑。
慕容静顿觉后背一凉。
身边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闷哼声。
她下意识转身,就看到容聿皱着眉,一脸苍白。
“你对他做了什么?”慕容静大惊失色。
“隔着这么远,我为何还能牵制住他?哈哈……”花灵阴阴沉沉笑起来,“有惊才绝艳的容世子陪同赴死,我花灵也不枉此生了。”
“住手!元宝,快住手!”慕容静万万没想到她垂死挣扎时,还能如此阴损。
“不要停。”容聿突然开口,眸光沉沉。
“不行。”慕容静喝斥一声,“你不能有事!”
元宝已经停了下来,他身边的禁卫军也纷纷收了剑。
容聿叹了口气,“陛下,她不过是故弄玄机罢了。灵宫的术法不仅仅能伤人,还能化力为气,滋养的丹田。若是停下来,让她得以喘息,便会功亏一篑。”
慕容静不由想起之前那个血阵,脸色再次大变。
“可是你……”
“破除她的术法,我不过是受些皮外伤,不会有事。”容聿看着她温柔一笑,声音也很低柔,“元宝,不要停。”
元宝沉着脸朝慕容静看了一眼,见她有些六神无主,转身接过禁卫军手里的剑,灌入内力狠狠地朝那看不到护罩上砍去。
慕容静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
“陛下,苍焰玉牌呢?”容聿突然问。
“在……在的。”慕容静经他这么一提醒,终于记得这个神秘的东西来。她伸手往怀里一探,身体不由一僵。
“可是,已经碎了。”
摔成两瓣的苍焰玉牌被她捧出来。
“怎么会碎?”容聿惊讶看过去,眸光里破碎出一抹难以置信。
慕容静也不好跟他说是莫言清强行脱她衣服时,掉出来摔碎的。只能无挫地望着他。
“容聿,你不是说它是灵气又是圣物,是不会轻易就碎的么。真的只是不小心坠地,就碎了。”
容聿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苍焰玉牌重新交给她时,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再跟她讲过这些。
那么……
“你都记起来了?”他迟疑地问。
慕容静胡乱地点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想想办法。我要怎么把你救出来?”
容聿一时无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慕容静没他这样沉得住气,眼看花灵越来越撑不住了,容聿的脸色也跟着苍白无血色。
一时情急,她顾不了许多,飞快抓住容聿的手,急急道:“别跟我说什么只会受些皮外伤的鬼话,你的身体如何,已经骗不了我了……”
她鼻间微微涩,“那个妖女说她死了,你也会死,我是相信的。是我没用,你快想想办法,千万不要放弃,好吗?”
容聿盯着探过来握着他的那只玉白的手,眼底微微凝滞。
慕容静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容聿,你想出办法了吗?”
“你的手……”容聿微微启唇。
“慕容静!”花灵一声尖叫,又惊又骇死死地盯着他们交叠的手,“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能破我的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