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暴怒不已,小蛮却是激动的都说不话来。她浑身颤抖,眼睛痴痴的望着刘裕,过了好久才吐出几个字,“你,没事就好。”
刘裕却没有笑,他对于小蛮想通过这方法救他,不知怎地心里十分的不痛快。倒不是不满,小蛮为他至此,他感动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不满。他的不痛快,应该是类似于自家的东西被人拿去,自家的人被人欺负,又或者是出于大男子主义。
“你难道不知道这老东西是什么货色,竟然还敢……”
刘裕劈头就是一通骂,可小蛮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心里暖暖的,望着他露出甜甜的笑容。刘裕无奈,恨铁不成钢的你啊你了一句就没了下文。
不说他二人,一旁的老头早已气的快发疯了。他又是摔杯又是跺脚,若不是见刘裕长的壮实,恐怕已经动手了,但这二人竟然如此无视他。
突然,这老头眼睛一亮,跑到门前,怒吼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让人跑进来了。快,给我揍死他,然后拖出去喂狗。”
老头心挺狠的,竟然想把刘裕活生生的打死。而他那帮护卫更是二话不说,凶狠的朝刘裕扑了过去。
刘裕眼睛一眯,裂嘴一笑,但那笑容里却是狰狞与森然。他连脚都没移,对着冲过来的几个护卫,刷刷的飞快出了几脚。然后,那几个护卫就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叫了。这些护卫不过是长的壮实,会些拳脚,哪里是刘裕的对手。
老头吓傻了,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吓尿了,胯间竟然都湿了……
“你、你别过来,你可知道我是谁?得罪了我,你就别想在许都混了。”老头双腿抖的厉害,外强中干的说道。
其实这老头还是有些身份的,他乃是桥家的的一个远方亲戚,叫周成,这里暂且不谈。
刘裕理都没理他,牵着小蛮就往外走。而小蛮则心里暖暖的,脸上一直挂着甜甜的笑容。
也不怪小蛮反应如此之大,以前那潘俊是主动把她往外推,而刘裕则是如此呵护与心疼她,她怎么会不感动?
不管众人的眼光,刘裕牵着小蛮就往美人居而去。今天的事太多,他已经不想再搞出什么事了。
二人回到美人居,众人又是一通询问,待说明白后,众人对于小蛮的态度变得好多了。以前,他们都不当小蛮是正经姑娘,可今天他们都佩服起小蛮,甚至刘母都笑呵呵的拉着她的手。
今日发生的事不少,众人也如刘裕一样疲惫,说了一会儿也就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日上午,刘裕几人难得睡了一个懒觉,直到中午才慢悠悠的起来。
起床,吃饭,闲聊,众人一下午也没有做什么事。值得一提的是,张荣这一整天都没有歇。他上午练武,下午干活都不停的磨练自己。另外,典韦也有事,清晨便离开了,走的时候还说有什么事就找他。
晚上,休息一天的众人都恢复的不错,难得聚齐开心的吃一顿饭。吵吵闹闹之中,饭局就开始了。
吃到一半,刘裕突然放下筷子,看着刘母问道:“母亲,那万潜应该是你找来的吧?”
刘母筷子一顿,而后看了一眼刘裕,说道:“寝不言,食不语,吃完再说吧。”
说来几个大汉都十分郁闷,就因为刘母的这个规矩。偏偏刘母威严十足,众人也不敢说什么。
这次也不例外,仍旧沉默的吃过饭。而后,大家竟然都聚在一起,等待刘母的说话。也是,大家都听高猛他们说过那个万潜,心里都很好奇刘母她怎么能找来那么厉害的人物。
刘母不管围坐在一起的众人,眼里露出追忆之色,沉默了一会儿,才叹息道:“裕儿,你可知你父亲是谁?”
才一开口,众人的好奇心就被吊起来了。刘裕的父亲不就是那个刘三吗,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刘裕不说话,就那么望着刘母,等待她的答案。
刘母也不管刘裕有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我当年家破人亡,有幸被老爷捡回家,才保住这条命。那时候老爷还年轻,才华横溢,fēng_liú倜傥,名声天下皆知。我被他捡回家后,就在他身边当起了贴身丫鬟。”
她的话说的有些凌乱,一会儿老爷,一会儿自己,但众人都听的明白,也不插嘴,就那么侧耳倾听。他们感觉刘裕的身份不简单,他们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勾了上来。
“后来,老爷就那么走了……你说这人世无常啊,转眼一个大活人就那么没了。唉,我是丫鬟,又怀了老爷的身孕,家族容不下我,怕我坏了老爷的名声,就给我一大笔钱财把我赶了出去。我倒是无所谓,可就是委屈了裕儿,你说他一个汉室宗亲,堂堂黄胄,竟然谪落凡尘。唉,都怪我啊!”
说话依旧凌乱,但众人都听的身子一震,眼睛瞪的老大。什么,阿裕竟然是汉室宗亲?
刘裕也急啊,心想您老说这么就还是没说那老爷是谁啊!
“母亲,那我父亲到底是谁?”
刘母整个人还沉浸在回忆之中,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刘裕的话。但她眼睛吃吃的没有焦距,却还是说出了刘裕的父亲,“老爷名唤刘岱,字公山,乃是东莱牟平人,汉室宗亲,官至侍中、兖州刺史。”
震惊,极为震惊,众人已经惊的没话说了。说实话,汉室宗亲没什么稀奇的,这时候汉室宗亲一抓一大把,但身份如此高贵的汉室宗亲却不多见。确实,在后世刘岱名声不显,也被当做酒囊饭袋,但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