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香斋里,芽儿买了蒋佩要的点心,又另外买了几样甜品,打算等下送去给干娘吃。
不想才出大门没多远,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她,芽儿一愣,转身去看,迎面却撞上当头罩下来的布袋。
“啊!”芽儿根本来不及反抗,人就被装进布袋里,下一瞬双脚离地,整个人被扛上肩头,颠簸中快速的向前移动。
昏暗中也不知走了多久,便听到有人道,“到了,小心点儿。”
“赶紧进去。”
“……加点儿小心,可别摔了!”
紧跟着,芽儿便发觉自己被放在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
脚步声由远及近,周围渐渐地安静下来。
“少爷!”
“嗯!”
只一声,芽儿便是一愣,这声音她认得,居然是孙锦冒!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这陈州除了他孙锦冒,还有谁会跟自己过不去?
“你们都下去吧!”
孙锦冒道,语气听上去说不出的轻快。
“是,少爷!”
脚步声渐渐离去,屋子里慢慢的安静下来。
芽儿一动不动的等待着,手指慢慢的移动到放银针的位置,打算等下瞅准机会给孙锦冒一下。
有脚步声渐渐地靠近,芽儿知道,肯定是孙锦冒过来了,越发认真的戒备着。
一只手抓上布袋的系口。
芽儿大气不敢喘,打算等布袋打开的那一霎,就给孙锦冒致命一击。
谁知放在布袋上的那只手突然一抖,紧跟着一声‘咚’。/
好像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哼!”
昏暗中传来一声冷哼,芽儿一愣,这个声音——好熟悉啊!
紧接着,布袋就被人解开,芽儿保持着随时准备的突袭的姿势上,傻傻的对上阿梁的眼。“阿梁?真的是你?”
不是我还有谁?
阿梁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上前扶着芽儿坐起来,芽儿这才发现此刻他们正在一处陌生的环境里。
屋里的摆设十分简单,一桌一椅,再加上屁股底下的牙床,看上去这里倒像是一处客房,只是粉色的帐子有些怪异。
这会儿孙锦冒已经人事不省的倒在地上,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被阿梁关照过了。
芽儿就着阿梁的搀扶起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还能不了解你?”阿梁斜了她一眼,“知道干娘回来了,你能忍着不来见她?”
阿梁得意道,“早就猜到你今天一定会想办法出门见干娘,所以一早我就守在蒋家门口,果然被我猜到了。”
只是让阿梁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人跟在芽儿身后。
从踏出府门的那一刻就有人暗中跟着芽儿,一开始阿梁还以为是那位蒋家的大少爷,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悄悄地在他们身后跟着,直到长安出面抓芽儿,阿梁才看出他们原来是孙锦冒的人。
事情到了这时候,阿梁反倒不急了,悄悄地的跟在长安他们身后,想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谁知道却看见他们来到这里。
一想到这儿阿梁就心中有气。
芽儿皱了皱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里是什么地方,哪来的这么俗的脂粉味?”
阿梁的脸一黑,“粉娇阁!”
“啊?”粉娇阁?什么地方?
芽儿一时没反应过来,恰巧此时,门外传来‘咣当’一声,谁把门扇摔的铮响。
“滚!没钱还赖在这里不走,真当自己是大爷了?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粉娇阁是什么地方,老娘我是好欺负的吗?想白睡不给钱啊,信不信老娘找人把你给阉?了!”
听到这儿,芽儿的脸轰地红了!
粉娇阁!陈州最大的妓?院!
这混蛋,居然把自己弄到这里来?
怪不得一屋子都是劣质的脂粉气!
“这个混蛋!”芽儿咬牙切齿道。
一旁的阿梁闲闲道,“之前就听人说这粉娇阁专干一些坑蒙拐骗的勾当,很多少女都是被他们暗地里掳来的,还有一些是因为还不起债,被逼把女儿卖给他们还债,只是没想到,这背后的主子居然是他!”
芽儿一愣,“你说他是这里的主人?”
“嗯!”阿梁点头,“这里的风妈妈叫他东家!”
“无耻!”芽儿怒骂,想了想不解气又加了一句,“下?流!”
“阉?了?”阿梁道,“对这种畜生根本就不用客气。”
芽儿脸色爆红,想了想,“不!那样太便宜他了!”
阿梁挑眉,示意芽儿接着说。
“我记得离这里不远,有个转配种猪的育种院。”芽儿却突然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是有这么个地方,据说还是陈州最有名的育种院,你问这些做什么?”
芽儿嘿嘿一笑,指着地上的孙锦冒对阿梁道,“你说——要是堂堂孙家大少爷在光天化日之下,光着身子被人从猪栏里抬出来,你说会是什么光景?”
阿梁突然觉得一阵恶寒,整个人瞬间哆嗦了一下。
这主意,果然比阉?了他更严重。
芽儿见阿梁沉默不语,“怎么?是不是我这样想太过分了?”
阿梁摇头,“不!我正在考虑,要如何即把他扒光了扔进去,又不用脏了自己的衣服,你知道,那地方确实有些脏。”
芽儿感到一阵无语,突然觉得,其实闷葫芦阿梁,内心比自己更邪恶,为什么自己早就没发现呢?
阿梁撸?了撸袖子,“行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弄,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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