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氏越看好芽儿,王氏就越不安,在这关键的时刻,绝对不能让稳婆闹到闻氏跟前,否则……蒋佩就完了!
想到这儿,王氏心一横,快速朝蒋佩院子走去。
“王妈妈!”
墨竹从屋子里拎了木桶出来,见王氏站在院子里,赶紧招呼,“您怎么过来了?”
最近蒋佩不待见王氏,已经很少让王氏近前伺候了,平时王氏也不用来应卯。
王氏笑了笑,“是墨竹啊!小姐呢?夫人让我来劝劝小姐。”
“小姐正在沐浴呢!”墨竹道,“要不……您先去耳房等等吧!”
王氏想了想,点头,“行!我先去耳房等着,等会儿小姐沐浴完了,我再去见她。”
“唉!”墨竹答应着,放下水桶,把王氏领进耳房,又替她新沏了茶水。“王妈妈您先在这里歇着,等下小姐好了我再叫你。”
说着就要出去,王氏急忙叫住她,“墨竹,我来了一会儿了,怎么没看见芽儿?”
“芽儿这会儿在绣房呢。”墨竹道。
“在绣房?”
“嗯!眼瞅着小姐就要大婚了,夫人从梁总管那里要了新姑爷的穿衣尺寸,打算让小姐亲手替新姑爷做一些衣物荷包什么的,可小姐这会儿哪有那个心情,就把芽儿打发过去,说是要从以前的绣品中随便找一件将就。”
“那怎么行?”王氏皱眉。
但凡女儿出嫁,总会亲手替自己的相公做几件像样的衣物,一方面预示着两个人的感情绵长深厚,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向男方展示女方深厚的女红功底,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一无是处。
这么重要的事,蒋佩居然随随便便的交给芽儿去办,日后若是被姑爷知道,姑爷会怎么想?
王氏当下便想阻止,可才站起身,便想到这不是老天故意给自己制造的好机会吗?
如今芽儿不再,墨竹又被蒋佩打发出来,两个近身伺候的丫头都在外边,屋子里岂不是只有蒋佩一个人?
这样一想,王氏就定下心来,笑着对墨竹道,“没什么,你先去忙吧!小姐这里我伺候着。”
蒋佩虽不待见王氏,可王氏到底是蒋佩的奶娘,对蒋佩也算是尽心,有她在这儿候着,也没什么。
墨竹点了点头,“那这里就麻烦王妈妈了,正好快到午饭时间了,我去厨房看看,小姐这几天心情不好,没什么胃口,让他们着意弄点儿清淡的。”
“还是墨竹知道心疼小姐。”王氏笑着道。
墨竹笑着退了出去。
王氏急忙关上房门,来到内侧的墙边贴脸听了听。
耳房与蒋佩的卧室相连,当初兴建之初的本意,原是要给那些上夜的丫头用的,可蒋佩从小就是个怪脾气,一到夜里,就不喜欢有人待在自己屋子里,这耳房就一直空着,平日里只做众人歇脚等候的地方,现如今倒是给王氏提供了方便。
王氏知道,蒋佩喜欢把自己的首饰和银钱放在梳妆台下的暗格里,便趁着蒋佩这会儿还泡在水里,轻手蹑脚的绕到梳妆台前,小心翼翼的打开底层的暗格,偷偷地从里面拿了拿走了三百两的银票揣进怀里,又把暗格原样放回去。
蒋佩泡在浴桶里毫无所觉,王氏渐渐地安心,悄悄地顺着原路又绕过去,心里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暗道蒋佩可千万要争气,顺顺当当的嫁进永安王府,也不枉她处心积虑这么多年!
这么一想,王氏便不自觉的回头看了蒋佩一眼,正巧看见蒋佩从浴桶里面跨出来,白皙的肌肤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蜂腰肥臀,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这要是嫁过去,肯定会讨公婆的喜欢。
呃!不对,听说永安王好像已经没有父母了!
王氏笑着摇摇头,正要一步跨出去,猛地想起有什么不对,霍地回身看向蒋佩的胳膊,脸孔一下子变得煞白,再也顾不上其他,快步跑过去,一下子抓住蒋佩光裸的胳膊。
“啊!”
蒋佩被突然冒出来的王氏吓了一跳,手上拿的毛巾掉在地上,一看来人是王氏,当下火气便上来了,顾不得浑身赤?裸,扬手就给了王氏一巴掌。
“你干什么?谁准许你进来的?”
王氏的头被打的偏向一边,却不管不顾的抓着蒋佩的手。
“放手!”蒋佩呼疼,使劲儿挣扎。
王氏紧紧的抓着蒋佩的胳膊,犹不死心的上下翻看。
“啊!你疯了?来人……”蒋佩怒。
“不知廉耻!你说!你把身子给了谁?”王氏突然发疯似的抓着蒋佩的双肩使劲儿的摇,一边摇一边喝问,“你倒是说啊?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你怎么这么不知自爱?怎么能干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你告诉我他是谁?这可如何是好?眼看着王府就要来下聘了,日子都拟好了,你怎么能……”
“啪!”
“你给我住嘴!”
一开始蒋佩还被王氏的突然喝问给吓住,可很快就清醒过来,见王氏烧红了眼睛盯着自己,不由心底火起,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极重,直接把王氏打翻在地,两个人一时都愣住了。
门外,一个三等丫头听见动静跑进来,先看见的就是蒋佩光着身子站在那里,先自吓了一跳,捂住眼睛叫了一声。
蒋佩一愣,一把抓过屏风上的衣服遮住身子,随手抄起手边的木舀子就扔了过去,“谁让你进来的?”
木舀子在脚边碎开,小丫头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