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再说什么,蒋佩便有些提不起兴致,只低头在一旁听着。
易水老实,还以为蒋佩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劝道,“你放心好了!我家主子最仁慈了,听了你的遭遇,一定会让你留下来的,你先回去等着吧!等下主子回来了,我就去主子跟前替你问问。”
蒋佩一听能走,这才向易水道了谢,快速的退出房门。
没走出多远,就看见旁边有间上房的房门没关,从外边看进去,正好看见精致的兽皮地毯,和摆在一旁的景泰蓝细颈瓷瓶,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蒋佩情不自禁的被吸引,见左右没人,快步的走了进去。
进来之后才发现,这屋子里的桌椅摆设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决计不是一般的客栈可以供的起的奢靡装饰,不免心中猜想是谁这么大的手笔。
蒋佩贪恋的在屋里到处摸摸看看,一眼就看见放在床头小几上的一个上等檀木锦盒,急忙紧走几步拿在手里,猜想着里面一定放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屏住呼吸缓缓地掀开盒盖。
“咦?”
蒋佩疑惑的挑起里面的东西,皱眉仔细看了看,怎么看那东西都像是一方丝帕,上面歪歪斜斜的绣了一只似鸟非鸟的东西,越看越觉得熟悉,猛然想起这手帕不是自己绣的吗?
可她的手帕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风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宫傲一身大红的长衫,头戴金冠,正一边同身旁的逆风说话,一边朝客房走过来。
逆风始终落后宫傲一步的距离,听宫傲问话,赶紧回道,“还没!毕竟上次的事情到现在也隔了不少时间了,查找起来并不是十分容易,想必要等些时候才能传来消息吧!”
宫傲皱眉,“那就先在这里住下,什么时候随风那里有消息了,咱们在动身上京。”
“可是!”逆风迟疑道,“咱们到此的消息,只怕是大秦皇帝陛下早就知道了,若是在此停滞不前,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宫傲一笑,斜睨了他一眼,“他们要是不怕麻烦,尽管来此查看便是,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是!主子说的是!”逆风点头。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房间门口,宫傲不经意抬头,正看见蒋佩手上拿着那方丝帕来回翻看,当下便沉下脸来,不悦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
猝然的声音吓了蒋佩一跳,蒋佩急忙转头向门口看过来,一眼便看见门口站着一个极尽妖孽般俊美的男子,正一脸睥睨的看着自己,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一般神圣不可侵犯。
蒋佩的心脏漏跳半拍,手上一松,手帕缓缓地向地面掉去。
宫傲眼神一厉,身形一晃,下一秒人已经出现在蒋佩面前,修长匀称的手指一捞,便把即将落地的丝帕牢牢抓在手上,爱惜的看了看,这才不悦的转向蒋佩。
“你是谁?谁让你翻我的东西的?”
“你的?”蒋佩痴迷的盯着宫傲,下意识的开口,“这明明是我的手帕。”
宫傲一听,霍地转向蒋佩……
因为担心阿梁,芽儿和辛大娘便租了一辆马车,由辛大娘亲自驾车,一路上马不停蹄的朝上京进发,一边沿途注意有没有阿梁留下的标记。
这日,两人赶到永州地界,离上京已经很近了,辛大娘便放慢了行进的速度。
时近中午,辛大娘把车赶到一条小溪边,打算在此歇歇脚儿。
芽儿赶紧从马车上下来,拿了水壶到溪边打算把水壶装满,一壶水才装一半,便听见辛大娘在身后焦急的喊自己!
“芽儿!快……来帮忙!”
芽儿一愣,赶紧直起身,就见辛大娘正在一旁的树林边费力的拉扯什么,看模样倒像是一个人。
芽儿赶紧放下手上的水壶跑过去,刚到近前就是一愣,辛大娘拉扯的那人,居然是阿梁?
“阿梁?”
芽儿叫了一声,赶紧上前帮着辛大娘,两个人一起努力把阿梁抬上马车,芽儿这才跑回溪边拿回水壶。
马车上,辛大娘已经在替阿梁检查身体了。
刚刚在搬动阿梁的时候,芽儿便注意到阿梁正发着高烧,右臂上全是血迹,这会儿辛大娘已经撕开阿梁胳膊上的衣服,就见肩膀下边的位置,一道长长的划伤,深可见骨皮肉外翻,露出里面狰狞的血肉,看样子像是有些时候了,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周围红肿的厉害,倒是阿梁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陷入深度昏迷的状态。
芽儿赶紧用水壶里的水草草的替阿梁清理了一下伤口表面。
辛大娘皱眉看了一眼,“是刀伤!这一刀割的太深了,咱们手头儿的药不多,得赶紧回城医治,我去驾车,你照顾阿梁。”
说着不等芽儿点头,便坐到外边的车辕上,勒转马头朝永州城赶去。
好在辛大娘身边,一些外用的伤药还是有的,芽儿赶紧找出一些止血止痛的药粉,哆嗦着撒在阿梁的伤口上,又找了颗可以保存体力的药丸塞进阿梁嘴里。
“阿梁!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芽儿抓在阿梁的手,担忧的道。
马车一进城,辛大娘便找了一间药铺停下,几乎把所有能用得上的药材全买遍了,这才驱车来到一家规模不是很大的客栈。
要了一间相对干净的房间,请掌柜帮忙把阿梁抬进房间内。
芽儿不用辛大娘吩咐,自行取了合用的药草到灶下去煎,辛大娘则忙着替阿梁换衣施针。
等芽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