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居无忧带着芳儿翻墙进侯府,又正大光明的从侯府大门出来。
白邱奇对此事无比好奇,不由发问:“小姐,你们这样不觉得很累吗?”
居无忧准备迈进房门的脚一顿,停了下来,悠悠说道:“小白啊,你难道不知道本小姐是怕惹麻烦吗?”
“什么麻烦?”白邱奇表示不能理解。对于居无忧叫他“小白”这个名字,他抗议了许久,无果,终于败在了居无忧的淫/威之下。
居无忧无奈,眼神示意芳儿为这几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解释。
何氏原本苍白的面色已经红润起来。居无忧准备再次把脉,微微一笑:“你醒了?”
何氏心下一惊,她的龟息功虽说不是出神入化,但一般人也发现不了,就连外面那三人都被她瞒了过去,可是这位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居然能够识破。
缓缓睁开眼睛,何氏准备坐起来。
“我看你还是躺着吧,虽然毒已经清除,但你的身子现在还弱得很。”
居无忧这么一说,她才感觉到浑身使不出力气,全身紧绷,眼神满是戒备:“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觉得我对你有什么目的?要说真的有目的那也是因为芳儿。”
何氏面色一冷:“你不能伤害芳儿。”
只可惜她现在根本使不出力气,心中却是着急不已,芳儿那丫头是她养大的,早就当做自己的孩子,若不是因为自己的毒,也不至于就轮到做侯府的丫鬟。
居无忧见此,也知道何氏是个重情义之人,也不玩笑:“芳儿,进来。”
何氏诧异,芳儿也在这里,难道……芳儿推门而入,就见到了何氏,连忙小跑过来,眼里含着泪珠。
声音哽咽:“您醒了?”
对着那张将她养大的陌生面孔,和那一双熟悉的眸子,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只问了句:你醒了。
原本充满戒备的何氏见芳儿完好无缺,也明白她应该是误会了居无忧,紧绷的脸也柔和下来。
“芳儿,别担心,我没事,”视线转向居?真是谢谢你了。不过你与外界的传说还真是不一样。”
居无忧先是一愣,随之一笑:“你不也一样吗?”
何氏这才感觉到脸上少了一层,低头苦笑:“芳儿,对不起。”
芳儿含泪说道:“不,您没有对不起我,您永远是芳儿的亲人。”
何氏眼神柔和,充满慈祥:“孩子,过来。”
芳儿蹲在了床榻前,由着何氏拉着手。
“我原名贺芸,芳儿,你以后就叫我干娘吧!”贺芸眼神有些飘渺,里面还有几分痛苦。
芳儿心中一痛:“干娘,是何人对你下此毒手?”
从她的记忆以来,干娘每年都会不定时发病,她一直以为干娘是身子骨弱,哪里想到这个是中毒?
贺芸脸上一闪而过恨意:“我本是贺家大小姐,二十年前只因错信了一人,给贺家招来了灭门之祸,自己也被那人下了‘千蚁’,被追杀了十年。”
“也就是十年前捡到了在大街上饿昏了的芳儿,那时候毒已经深/入骨髓,寿命已经不过十年,就在此隐居了下来。”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隐居还是报仇?”
贺芸苦涩:“二十年前我斗不过他们,而今更斗不过,拿什么来报仇?”
居无忧眼底一闪而过的光亮:“那你还想报仇吗?”
“想,无时无刻不想,做梦都在想,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贺芸脸上一闪而过的厉色,可是她从来没有成功过,无奈一笑,“只是想想而已,他如今羽翼丰满,位高权重。”
“若我有办法让你报仇呢?”
原本心情低落的贺芸一震,猛然抬头,认真的端详着居无忧,眼里明显的不信。
虽然居的人都知道居无忧并不受宠,就算是受宠侯府也不会为了一人而去得罪那人。
居无忧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不过机会只有一次,若是她不信,那么她也就没有资格留下来,至于打杂的人,她慢慢找就是。
居无忧打了一个哈欠,抬脚转身离开。
贺芸心中矛盾,她能够相信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吗?不信,那么真的没有机会了。
“居小姐,请留步。”
就在居无忧开门的时候,贺芸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
居无忧露出两个小虎牙,一副我就知道她会答应的表情让芳儿翻了翻白眼。
声音幽幽传来:“是准备在本小姐身上赌一把了吗?”
贺芸被看穿,脸上有些尴尬,也是一瞬间,眼神转为坚定:“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请小姐成全。”
居无忧施施然走过去,笑眯眯说道:“既然你是芳儿的干娘又这么识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让你留下来打杂。放心吧,有本小姐在,你的仇家迟早要被坑死的。”
贺芸感觉天雷滚滚,当她在想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时候,居无忧又说道。
“以后我就叫你芸姨吧,你以后就是我的管家婆,对了你的仇家是谁?”
打杂?
管家婆?
贺芸愣神,见居无忧盯着她,才咬牙切齿道:“他叫单于西泓。”
单于西泓?
大将军?
单于一堂的老子!
哈哈哈,还真是冤家路窄,有其父必有其子。前阵子还坑了一把单于一堂,果然啊,单于一家都是应该进坑的家伙。
看来她得把坑挖大一点,不然装不下。
贺芸看到居无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