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
这个小丑非常的想要观察到她的一切一样。
电话又一次通了过来，罗阳耀接了起来，而对面却不是穆海，是段天佑。
“怎么了？”段天佑清冷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
“有点事情。”罗阳耀不是很对付段天佑，也同样的段天佑不是很喜欢和罗阳耀说话，两个人之间的身份是上下级的关系，在很多时候却表现的更像是一个竞争对手。
“什么事？”段天佑冷冷的说道。
罗阳耀看了一眼一夜，说道：“我想这件事情应该直接和穆海说比较妥当。”
“祁桐桐又闹出什么事情来了？”段天佑斩钉截铁的语气让罗阳耀这边也无话可说，的确祁桐桐最近似乎是安分了很多，但是很多细节上的问题总是让穆海在操心，穆海仿佛无尽的水源将祁桐桐全部包裹在其中，甚至是一个细微的颤动都会触及到穆海敏感的神经。
这两个人的相处，已经到了神经质的地步。
“是的。”罗阳耀虽然知道段天佑其实从一开始就和祁桐桐一点也不对付，但是只要是祁桐桐这边出了事情，哪怕段天佑在不乐意也不会阻止两个人之间相互通话了。
“我知道了。”段天佑似乎有些无奈的叹气，“你在旁边等一下，应该马上就可以休息了。”
罗阳耀也松了口气。
“穆海的状态，不好。”很久之后段天佑在电话对面对罗阳耀说道，“你无法想象我看到现在的穆海就像是一个只会演戏的木头。”
罗阳耀有些意外，段天佑居然会主动寻找他说这些事情，这倒是很意外。
“桐桐的状态……”
“还是和之前仿佛是死人一样的吗？”段天佑冷笑道，“虽然我也很同情她，但是那么多事情，如果不是她有意对谢云理放松界限，怎么会造成这样的后果？说到底也是自己作。”
罗阳耀明白，段天佑对祁桐桐的意见的确是比较中肯的，在这件事情之中祁桐桐的确是做的并不乐观。
“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就这样评价的。”罗阳耀在这个时候，想要袒护一下自己的女孩，“感情是乜有办法控制的，一旦出现了你所在乎的人，你其实也是一样的不是吗？”
段天佑在对面沉默了很久，终于嗤笑一声：“你说得对。”
段天佑自己也清楚，他对祁桐桐这么大的意见其实也是源于穆海，他对穆海的衷心，说的夸张一点，就如同忠诚对着自己昏庸无道的君王和妖姬一样，在他的眼里，君王有错，妖姬更是有错，他简直是各种忧国忧民。
可是就本质而言，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要负责自己手下的艺人就足够了，就如同只要效忠于国家的君王做出正确的事情一样，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的私情。
“那祁桐桐那边是什么状况？”段天佑终于问道，这个电话随着时间的消耗，费用可是飞速的在涨，段天佑大概是没话找话，企图将这个时间段过的有意义一点。
“桐桐的状况，似乎比之前要好。”罗阳耀沉默了片刻，斟酌着祁桐桐的状态说道，然而又想起了一夜的话，将自己的言语改了改，“不……是不好。”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段天佑问道。
“我说不上来。”罗阳耀皱眉，“如果让一夜和穆海对话可能会好理解一点。”
在祁桐桐的世界中，他总是有一些地方没有办法插入的，比如说，她的能力，她眼中的世界，她所想要做的事情。
“我知道了。”段天佑在对面突然说道，“你家那口子打来的电话，你要不要接？”
“桐桐？”穆海显然有些奇怪，祁桐桐在这段日子简直是乖巧的难以想象，这个时间应该是按照他的吩咐好好的躺在床上努力让自己睡着了才对，“现在在她那边不应该是晚上了吗？为什么她不睡觉？”
“不是。”段天佑将电话递给穆海，与此同时电话那头的一夜出声了，穆海微微挑眉，段天佑继续说道，“是一夜。”
“一夜。”穆海说道。
“晚上好。”一夜首先说道，然后摇了摇头，“不，早上好。”
“发生什么事？”穆海首先问道。
“桐桐这边……”一夜想了想，“桐桐今天的状态很好，好到让人异常。”
“说具体。”穆海微微皱眉，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桐桐从今天早晨的时候据说是出去晨练，等回来之后就抱着我哭了一场，在这之后……”一夜脸色也有些诡异，“她的状态，就好像灵魂回来了一样。”
“……”穆海单手敲击着椅子的扶手。
“今天在拍摄的时候状态也十分的好，但是……”一夜将自己怎么拿起小丑观察玩弄的事情说了，随着她的语言，穆海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听不到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所以我只好问问你。”
“小丑？”穆海问道，“是什么样子的小丑？”
“是很常见的小丑。”一夜回忆道，“看起来样子很古怪，明明不过是一个挂饰做工却非常的精细，甚至身体上都没有看到接缝，却能够活动自如，就像是一个人类一样。”
“你能够画出来给我看吗？”穆海问道。
一夜的脸色有点诡异：“我不太会画画。”
穆海无声了片刻，说道：“你尽量将小丑的照片给我，我需要看一下那个东西。”
“好的。”一夜说道，“你什么时候要？”
“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