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们泰州医行输了,来你们柳州医行求药药价自然也是十倍!”从月西楼的美貌震惊中回神,焦方毅挪开视线,回道。
众人见他如此自信,心中不免忐忑,饶是对顾长生充分自信的胡一海,此时也有点儿拿不准了。
“不知您老可做的了泰州医行的主?”月西楼刚想应声,却被打断。
他神情莫名的回头,就见悦来客栈的大掌柜,前倨后恭的簇拥着顾长生一行人走了进来。
“丫头,你怎么来了?”月西楼倾城一笑,看向来人。
顾长生闻言不无怨怼的看了一旁的胡一海一眼,“哎,还不是胡行首他老人家,说是明日一早就要参赛,怕我贪睡或是路上耽误了时间,误了正事,适才就派了一大帮子大夫去百里山下绑了我来。”
胡一海在顾长生的眼神之下,舔着脸回了一笑,他这也是小心谨慎,防患于未然,毕竟焦方毅这个老匹夫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可是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那他就真的无颜面对柳州父老了。
且不说他们这边眉来眼去旁若无人的说话,那边听了月西楼一语的焦方毅气愤了,脸上的因为气愤不断的充血涨红,眼中更是掩不住的怒火,“老夫都还没问你可能做的了柳州医行的主,你们倒问起老夫来了!老夫不才,忝居泰州医行行首,自然一言九鼎。”
“如此最好。”顾长生勾唇一笑,云淡风轻。
“长生娘子切勿莽撞行事,十倍药价,那可是天价啊,此赌万万不可。”一旁的胡一海急了,连忙上前了几步,开口劝道,“长生娘子,这不是争口气争脸面的时候,意气用事只会害了百万黎民百姓,长生娘子三思啊。”
“长生娘子,这赌确实下不得。”饶是向来头脑简单粗暴的胡天冬也上前了一步,皱眉道,“五年之中,柳州所用药材价值逾十万两,十倍之价,那就是白银百万两,这可是了不得的豪赌,万万使不得!”
顾长生柳眉一挑,睨了胡天冬一眼,想不到胡一海这个草包儿子,还是有点儿见识的,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倒是她看低他了。
大是大非之前,他倒是没有头脑发热再莽撞行事,此子,或许还有的救!
“我当是谁,原来你就是柳州医行此次参赛的那个女人啊。”焦方毅一脸的恍然大悟状,睥睨的看了顾长生一眼,“好好的一个女人家,长的倒还不差,你莫不是以为靠着这张脸,就能赢了老夫?不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倒抛头露面出来逞这匹夫之勇,果然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前来参赛的其他州代表闻言,脸上也略有所动,看向顾长生的眼神都分外不善了起来。
在他们的认知里,女人自当安于家室,而江南辩药大会,是属于男人的战场,在这里他们能收获男人的荣耀,当然,这是指赢了的话。
而顾长生却是神情自若,依旧一副云淡风轻姿态的回了焦方毅一笑,全然不顾四周异样的眼光,“承蒙焦行首夸奖,长生当之无愧了。”
焦方毅被她这话一噎,脸色更不善了起来,“好个自以为是的娘子,哪个是在夸你!”
他们可是敌对的立场,他脑袋进水了也不会大清光众之下夸奖她好不好?
“焦行首莫不是要自毁前言?适才你才说了,我莫不是要靠着这张脸赢了你,诚如焦行首所言,长生自然是要靠着这张脸,纵观古今,但凡能靠脸上位者,那自然是长相不凡,貌若天仙,长生不才,焦行首如此隐晦的夸奖长生,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消受了。”
顾长生这话说的一本正经,在场之人理解完其中之意,一个没忍住,皆低头闷笑了起来。
这长生娘子,好犀利的唇舌!
“你!你!”焦方毅那个气啊,抬手颤抖的指着顾长生,愣是不知如何反驳,只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语言,“你厚颜无耻!”
“厚颜无耻说谁?”顾长生当机立断,狡诈的反问。
“说你!”
“哎,既然焦行首都自认厚颜无耻了,那长生倒也不好说什么了,人贵有自知之明,焦行首这个优点可要好好保持啊……”智商啊,当真是硬伤!顾长生一脸惋惜的看着焦方毅,嘴里更不客气。
适才他对胡一海的步步紧逼,盛气凌人,她可是在门外看的一清二楚,胡一海这人吧,虽然吝啬不讨喜,可好歹还算个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的,这段时日下来,顾长生对他也是改观不少,再不济,胡一海代表的可是柳州医行,而她顾长生也将代表柳州医行参赛,有句话说的好,一致对外,这点儿很重要!
焦方毅被顾长生给气的,那就差七窍生烟了,脸上一抽一抽的,几有中风之兆。
反观顾长生,处之泰然啊,面不改色心不跳,完全的无视。
她越是这样,焦方毅就越生气,身为泰州医行之首,身后还有泰州的医者跟随,若是今日他不找回点儿场子,那传扬出去,他被一个小娘子给言语上沾了便宜,而这小娘子还是柳州医行的,输人不输阵,辩药大会还未开始,他就落了下成,他这张老脸可就没法回泰州了!
“你这女人莫逞口舌之勇,若真有本事,你可敢与老夫一赌?”焦方毅老脸气的涨红,却无比自负的睥睨着顾长生,只要她敢应赌,那他就必胜,他的底牌可都还没亮出来呢。
“有何不敢的?”顾长生耸肩,她这边就等着他再提赌约一事呢,这么白手起家的买卖,不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