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如玉闻言吓了一跳。
可周围的病患却习以为常般的见怪不怪。
“你们怎么不去抢!千两万两?你们这是明晃晃的打劫啊!”如玉一脸涨红,气的不轻,“我看你们就是不想给我家夫人治病,才故意漫天要价,狮子大开口!”
董雷闻言,好整以暇的的摇了摇头,“此言差矣啊,我家娘子治病救人明码标准,童叟无欺,难道你们就真的没仔细打听过后再上门吗?”
蠢货!满柳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儿,她们一窍不通都敢上门,真是不知所谓!
如玉一听这,迷茫的看向她家小姐,一脸的泫然欲泣,“小姐,奴婢真没打听到这些,谁知道她的要价竟然这么……”
竟然这么高!这简直就是天价啊!
霍水仙眉头紧皱,轻纱之下,一张脸狰狞的都快要变形了。
千两万两?即使如她家这般的高官门庭,此次家眷南下也不过是带了两万两出门而已,可那贱人看个病竟然张口就是千两万两!
“这俩人外地来的吧?也太孤陋寡闻了!”
“就是,长生娘子是什么人?那是药神!就这价格,两条街开外,多的是等待义诊之后捧着银子来看病的有钱人家呢!”
“要我说,长生娘子这价格定的还低了,那些为富不仁的就要狠狠的让他们大出血才对!”
排队的几个病患目光不善的看着霍水仙两人,有长生娘子坐阵,他们底气足的很,明显的将霍水仙两人归到了为富不仁的行列。
仇富心理啊,纵使百姓再良善,也还是有的!
董雷听到他们的议论声,低头窃笑不已。
小样吧!就这样,还想跟她家娘子抢沐郡王,简直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啊!
“看个病都要这么贵,你们这是明目张胆的打劫!”如玉接收到自家小姐的暗示,提高了声音喊道。
董雷好整以暇的学着自家娘子的动作耸了耸肩,“打劫人家可是会报官的,按我家娘子的话,这叫姜太翁钓鱼,愿者上钩,价格就是如此,他们接受就来,不接受便罢,我们可没生拉硬扯着他们来我们医馆。”
“为医不仁,你们这样的价格,得有多少人看不起病!就你们这样的,根本就不配行医,一点儿都没有行医济世的医者仁心!”如玉继续道。
“柳州城寻常的医馆多得是,平常人家寻常病痛大可前去,实在看不起病的就在我家娘子义诊之日前来,你们去打听打听,但凡来我们医馆花银子看病的,那个不是身患顽疾久治不去的?姑娘,我家娘子说过一句话,在此我要送于你们,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就你们这样什么都不懂都不知道,就敢一再上门生事,简直是无理取闹!”跟在顾长生身边日久,董雷的嘴皮子也是利索的很,当即就顶了回去。
如玉闻言心里那个憋屈啊,她们不是没打听过,可是满柳州城上下之人,都将顾长生奉若神邸,除了赞美还是赞美,简直将她夸的天花乱坠一般,她使了银子打听吧,立时人就戒备了起来,更是一句话都不肯说了!
这要她们如何知己知彼?
“真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就去别的医馆啊,来这么捣什么乱!”
“就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
排队的病患又开始了窃窃私语,语气之中多有不屑。
传入霍水仙耳里,更是气的她肝胆欲裂,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再看顾长生,她竟然睬都不睬她们一眼,径自的给人诊脉开药。
霍水仙看到这,心里更火,她不相信,如玉和那丫头这么大声的说话,顾长生那贱人会听不到!
她一定是故意的!
你还别说,顾长生真是故意的,她已经连续两个时辰接诊了百十号病患,忙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哪里顾得上理会她们?
无视就是最好的蔑视,顾长生决定将这只心机婊无视到底了!
昨日闹了那么一通,顾长生对霍家这姑娘可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除了一张美绝人寰的美人皮,这姑娘当真讨厌的紧!
“把这个药膏每日早晚涂在恶疮处,切忌辛辣刺激类的饮食,亦不可沾水,最多六七日,恶疮自会结痂,等它脱落,病痛自愈。”顾长生将药童拿来的药膏递给病患,仔细叮嘱。
霍水仙见此,心中的怒火翻腾而起,越过和如玉打口水战的董雷,疾走到诊桌之前,目光如炬的盯着顾长生,沉声开口,“顾长生,沐哥哥是不是在你这里?”
身患恶疮的病患刚走,立即有新的病患坐到了诊桌之前,顾长生过耳不闻霍水仙的问话,继续凝神诊脉。
“夜难入寐?两耳轰鸣?”顾长生一边诊脉,一边抬起手检查了一下来人的耳朵。
那四旬左右的妇人闻言猛点头,“是的是的!”
“患有此病多久时间了?”
“两三年了!”
霍水仙看着眼前红衣灼灼四稳八坐的女人,咬牙切齿的开口,“顾长生,这就是你的为医之道?你竟然一而再的将病患拒之门外!”
顾长生眸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头都没抬的开口,“看横批。”
霍水仙见她终于给了反应,不由得往那横批看去。
大医无道四个字赫然上挂,看的霍水仙目疵欲裂,大医无道?就她!也配自称大医!
“大医?你也好意思自称大医?顾长生,万两的诊金,你是不是穷疯了?”霍水仙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