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知秦思雨想干什么,心中没有底,纷纷盯着锦儿消失的地方。
很快,锦儿带着几个普通百姓衣着的男男女女,他们有的背着瓜果,有得拿着丝绸布匹,有得拿着胭脂,只有一人手中带着一只白玉簪。
众人心中开始觉得不安,只有一人一脸死灰。
“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说得好,有赏。”
男男女女听到着威严的女声,也不敢抬头与之对望,只是盯着她手工精致的蜀锦鞋,鞋子上镶满均匀亮色的珍珠。
虽然不知贵人问这些事干嘛,听到有赏,心中也雀跃不已。
一布商说道:“在商国一匹上好丝绸五十两,蜀锦三十两,杭锦四十两,普通麻布一两。每个布庄基本都是这个价钱,差别不会很大。”
布商说完其他人也纷纷说了起来,听得众人满头大汗。
王府有凌氏掌后院,有专属的王府买办,可每个后院都有各自的月钱,也有各自的小院买办,专门买一些主子喜好的东西。
“你们呢?一匹上好的丝绸一百两,蜀锦六十两,杭锦八十两,麻布五两,就连西瓜都要二两一个,我倒是好奇你们是去哪家买的?”
贪污,从她兜里掏钱,尼玛,越想越气。
“王妃,我们只是想买最好的东西给王妃,呸,都怪那些大周国的商人,他们肯定见我们是王府的人,把价钱提高了,我们是冤枉的,请王妃查明真相。”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呢,那好,就让他们死心。
锦儿很乖巧地又带了两个人进来,看清这两人的面容后,几个买办差点晕倒。
“能否告诉本王妃,你们两个是经营什么的?”
两人是大周人,他们知道顶上的王妃也是大周人,果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买办是最容易出现贪污,看看哆嗦在一起的那几个买办,两人心中已经明朗
“禀告王妃,我们正是大周国人,于商国经营布庄。”
“那你认得在场的人?”
两人很快把几个买办挑了出来。
“你们可知在商国哄抬物价该担何罪?你们是大周人,应该维护大周国的声誉,岂能做此等糊涂事。”
啪的一声,震得众人心中一颤,两个布商只知贵人发怒,马上跪下,拉着声音喊道:“王妃,冤枉啊,吾等只是小小商人,怎敢知法犯法呢?吾等所作生意并无哄抬物价,请王妃明察。”
秦思雨摆出一副发愁的样子,捂着额间,问道:“那几位买办怎么说?”
想着布商没证据证明,便大胆地说道:“王妃,确实是他们哄抬物价,所以我们够回来的布料才会贵一倍,可惜奴才没证据证明,可王妃要相信我们,我们是王府的人,怎会做出愧对王府的事呢?”
“那若是做了呢?”
“那我们随王妃处置,毫无怨言。”
秦思雨摇摇头,满脸可惜,“机会本王妃已经给了,可惜啊,浪费我一番心思了。”
“锦儿,把几位买办的卖身契拿出来,卖到夷国去。”
夷国,那是一个蛮夷的地方,听说他们披着一身兽皮吃生肉,喝生血,去了,那还有命回来。
几位买办吓得跌跪在地上,声线扯得甚高,“王妃,你这样冤枉我们,太妃是不会随你为所欲为的,我们要见太妃。”
“好,你们随便把这些都带过去,看看两位太妃怎么说。”
秦思雨把一叠纸张丢在地上,几位买办跪着挪动,这是一沓收据,上面写着购买什么布料,花了多少钱,还有他们的签名,可这怎么跟他们的不一样?
几人愣住了,他们每次购买布料,都会让布商写收据的时候,把数目提上,可这张跟他们上交王府的数额不一样?
两位布商也气了,哪有人这样做生意的,自己贪了钱,还冤枉他们,幸好他们平时有归档案的习惯。
“禀告王妃,我们做生意的,有归档案的习惯,每次几位买办要我们写提高价钱的收据,我们都会让他们在我们归档案的收据上签名。”
其实两张真假收据,他们都是把提高价钱的那张放在上面,那几个买办通常看一下第一张,后面的都不看,所以他们才有这个证据。
“对啊,王妃,我们打开门做生意的,讲的就是一个信字,如今几位买办这样陷我们不信,若是传出去,我们以后还怎能在商国做生意。”另一位布商说道。
其他几位被锦儿带过来的商人,对几位买办这种可耻的行为非常厌恶,他们做生意,最怕遇到这种人,纷纷喊道:“王妃,若是这样的人不能得到相应的惩罚,我们以后怎敢在商国做生意呢?”
锦儿带来的几位商人在他们的圈子里颇有声望,若是他们发怒,对商国并无好处,商国首都商池的大部分税收就是靠这群商人。
几位买办自知不好,他们知道商人在商国的地位,可是仅次于读书人。
看着主位上一脸纠结不知如何是好的秦思雨,他们觉得自己被坑了,若是王妃一开始就把这些收据拿出来,他们也不会不认罪,把所有错都赖在这些商人身上。
如果一开始他们就认罪,相信两位太妃也会看在他们在王府服侍多年,略为惩戒,怎么也不会像如今这样,被卖到夷国。
有着商人们的支持,两位太妃是不会为了他们,而冷了商人们的心,他们如今能求的,只有坐在上位的秦思雨。
“王妃,饶命,求王妃饶命,夷国那种地方,就是要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