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宫零紧贴着帐篷,身后是南宫玥平稳的呼吸声音,她知道,他没有睡,而她明明很是疲惫,可是却贪恋和他在一起仅有的时间,舍不得入睡,生怕一觉睡过去,她又老了几岁,而离要离开的时间,会越快了。她知道今日自己的言语会伤害到南宫玥,可是她实属无可奈何,她不愿让自己深陷,更不愿让南宫玥再深陷。爱情真是最矛盾的东西。
南宫玥看着宫零的背影,哪怕白天,驰骋沙场,筋疲力尽,如今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在想,从何时开始,他与宫零之间越来越陌生了?话语也越来越少,埋怨却越来越多了?
是他变了?还是宫零变了?他总是觉得宫零有许多的秘密在隐瞒着他,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通是什么?难道是她的心意变了?这两年的时间中,她爱上了别人?这一个念头在南宫玥的脑海中刚一出现,就被他给扼杀掉了,因为他不愿去怀疑她的爱情,在他的眼中,她一直是一个专情而又执拗的女孩。
可是到底是什么?南宫玥一夜中,一直反复的问着自己这句话,想要找出合适的回答。
越接近皇宫,宫零的脾气就越来越大,越来越离谱,只是一盘不好吃的饭菜,都会叫嚷着许久,并且将做饭的厨子劈头盖脸的骂上许久,从前的她却从未计较过。
南宫玥知道此事后,无动于衷,则下了战场后,亲自做饭给宫零吃,辛亏无论味道咋样,她总是不吵不闹的吃光,哪怕量很大,宫零都会吃光。
他们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城镇扎营,狼公沈瑟石头三人则与南宫玥相会和,这日,他们正在房中相商事情,因为京城中还有几万的军队在镇守,所以要攻下来的话,必然要费劲一些心思来,万不可冒失。
可就在四人相商的时候,杜木子焦急进来道:“皇上,军队出事了。”
南宫玥不紧不慢道:“出什么事情了,好好说。”这些日子,出事已经习惯了,也已经猜出了事情的源头者是谁。
果不其然,就听杜木子说:“军队今日放松,有不少的将士去了青楼,结果被小姐全部给抓了回来,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批斗了一番,还重重责罚了,闹得军中不少将士不满。”
将士去青楼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怪事了,毕竟他们需要发泄,可是去青楼,被批斗的事情确实有史以来第一宗。
南宫玥一猜想便是知道宫零在闹幺蛾子,这段日子,她总是不消停,来给他找各种各样的麻烦,像是在考验他对她的忍耐力一般,可是当他每一次都妥善处理好,并不责怪她的时候,宫零反倒更加不开心了,所以让他摸不着头脑。
南宫玥这次并不急着去处理宫零的事情,而是看着眼前的狼公等人道:“你们跟着宫零也许久时间了,也了解她的品性,这一次她的出现,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或者是让你们觉得奇怪的地方?”
三人满是沧桑,似乎还在宫零所发生的事情中迟迟不能回神,过来小一会儿,就见石头默默的点了点头道:“奇怪,真的是奇怪,要是搁在往常,小姐必定不会因为将士去青楼而受惩罚,想必还有可能带着我们去逛呢。”
就听狼公继续道:“也说不准,小姐的品性向来乖张,让人猜不透,许是军队中的人得罪了她,所以她才会找此理由来惩戒他们。”
狼公说的在理,石头也沉默了下来,就听南宫玥继续说道:“是,若是一件事情,我也会觉得无所谓,其中肯定是又误解的,可是这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中,一直出现类似的事情,总让我很在意。”
沈瑟急迫道:“小姐在我们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
南宫玥回忆道:“有几件事情是我特别在意的,第一,宫零一直带着面纱,说是脸颊受伤?你们可知道此事?我也从未见过他涂抹过药膏,更未闻到药膏的味道。”
狼公最先反应过来道:“那时候小姐出现在皇宫的时候,我记得,脸颊并未受伤,是不是在行动中,意外受了伤,也无可厚非,许是已经快结疤了,所以才没有涂抹药膏。”
南宫玥点头道:“也有可能,第二个,便是她突然杀掉了两个下人,没有任何的理由,而最重要的是,他们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交集。我实在想不出宫零为何会这样。”
面对这个问题,三人都齐刷刷的沉默了起来,因为他们没有亲临现场,所以很难猜出宫零的想法,但是他们却确定的是,宫零虽心狠手辣过,但是却从不伤及无辜之人,看来那两个人的死去,肯定有一定的原因。
就听南宫玥继续道:“第三,宫零总是在找个好种各样的事情来,挑战我的底线,例如青楼的事情,例如无缘无故的责备我周围的人,例如重提过往之事,像是绝不可能原谅我一般。”
南宫玥希望从狼公他们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来,因为他不愿意再与宫零这般疏离下去了。
狼公面露忧愁道:“到底怎么回事?不应该啊,小姐当初急迫赶来救了皇上的命,自然是因为不怨恨了,而且小姐向来对皇上的包容心都是挺大的,根本不可能到如今还在生气。”
这也是南宫玥所奇怪的事情,令他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
突然,狼公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忙道:“若说奇怪,我还真想到了一个事情来,当初我们一同指定计划的时候,小姐好似很是着急,像是要尽快将巫秦国攻下来,不过当初她说要早一点见到皇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