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擒张任!”
大火席卷了黑风林,江武挥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呼喊。
“生擒张任!”
关中军士气高涨,跟随在江武后面往前杀去,口中的喊声响彻天地。益州军听见这样的喊声,越加惊慌失措,慌不择路往黑风林外面跑去。
好在他们过来的方向乃是逆风,故此大火虽然烧得旺盛,可是被烧死、烧伤者却是寥寥无几。
江武领军从另外一座山头杀过来,见此情形不由懊恼的说道:“算来算去倒是算漏了风向,不然一把火将张任那厮烧死,益州军必将不战自溃!”
饶是如此,益州军现在亦是溃不成军,哪怕张任尽力吆喝,也没有办法让大家保持阵型。
特别是江武领军杀出来以后,益州军更是变得毫无战心,狼狈逃窜。
“死!”
江武劈死了一个益州士卒,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纵马往前追杀益州军。
五千关中士卒也都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将一个又一个益州军杀死。
张任见此情形勃然大怒,领着一彪亲兵不进反退,迎面杀向江武。
“铛!”
江武怡然不惧,挥舞着大刀与张任交手,两人交战了十几个回合,江武越战越勇。
反观张任,因为中伏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如今看到麾下士卒大多已经逃走了,他惧怕被关中军围住,只得弃了江武开始突围。
“张任休走!”
江武见张任虚晃一招,而后拔马便走,顿时怒吼一声,往前追去。
两方军队一方溃不成军,慌忙逃窜,另一方却是杀气腾腾,气势如虹。曲折蜿蜒的道路之上,留下了一具又一具益州军的尸体。
张任见江武穷追不舍,忍不住骂道:“贼将好生恶毒,居然敢放火烧山,做下如此有伤天和之事。”
“吾观汝日后,必将不得好死!”
江武听见张任叫骂,不怒反笑,说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只是烧了一片森林,又有什么大不了?”
“这些年来,吾跟随主公南征北战,死于某刀下之人不知凡几,却也不仍旧活蹦乱跳?”
“你张任自诩为巴蜀名将,今日却也中了吾之计谋,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两人隔着老远,仍旧你来我往叫骂着,在战场上显得颇为滑稽。
张任闻言更怒,骂道:“你一介无名小卒,也敢让我下马受降?”
江武更是大笑道:“就连一个无名小卒,都能将你这个巴蜀名将张任,逼到如此境地,可见你们益州之内的将领,全都是酒囊饭袋,不值一提。”
“我看你还是早点返回成都,劝说汝主刘璋开城纳降吧,不然待吾主领军杀来,城破身亡之时,悔之晚矣!”
张任被江武如此调侃,当即气得暴跳如雷,有几次都想不顾一切回身一战,却被手下拉扯住了。
江武见张任就没有停留下来,他自己又追赶不上,心中也是有些烦躁。
默默瞅了瞅两人之间的距离,江武拿出了一张两石大弓,用尽全身力气,往张任后心射出了一箭。
“嗡!”
两石大弓射出去的箭矢速度极快,在空中居然产生了刺耳的鸣叫声。
“将军小心!”
一个亲兵见此情形,当即大惊失色,一面提醒张任小心,一面用身体挡在了张任身后。
“噗嗤!”
箭矢毫无意外洞穿了亲兵的身体,甚至从他身体里面穿了出去,继续射向张任。
张任本来就是一个沙场猛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听见身后弓弦声响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防备。
只不过用两石大弓射出来的箭矢,速度实在太快了,一般被瞄准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会被射杀。
好在有亲兵阻拦了一下,这才为张任争取到了一点时间。
张任奋力挥舞着手中长枪,猛然将带血的箭矢荡开,而后感觉手臂有些微微发麻。
“一个关中毫不起眼的将领,居然都能开这等强弓,关中大将究竟有多么可怕?”
想到这里,张任心中忽然感受到了一阵浓烈的寒意。
后面的关武,倾尽全力一箭射出去,却没有将张任射杀,脸上不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可是他方才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就连现在手臂都有些瑟瑟发抖,却也没有再大声嚷嚷。
毕竟,江武可不是吕布、赵云这样的绝世猛将,纵然勇力过人,可是开两石强弓都还有些难度。
双方一追一逃,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山林的入口处,张任领着益州军慌不择路逃了进去,江武也没余丝毫犹豫,就领兵紧随其后进入山林。
“咦,人呢?”
这道山岭下面的山道绕来绕去,江武刚刚来到一个拐角处,却失去了张任踪迹。
副将说道:“此地地势如此险恶,那张任又不见了踪迹,为了安全着想,将我等还是领兵回撤吧。”
江武却是说道:“好不容易设计败了益州军,没有抓到张任,又岂能轻易撤兵?”
“料想张任也只是跑得快一些,身影被山挡住罢了,只要我等再往前追上一阵,定可将其生擒活捉。”
江武不听副将之言,执意领兵往前追击。
大军再次往前行驶了一段路程,正在往前急行军的关中士卒,忽然听到了梆子声响,只见山道两旁竖起了漫天旗帜。
“放箭!”
山顶之上,冷苞看着下面的关中军,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笑容。
“不好,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