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忽然之间,逢纪感觉大地好像在颤抖,当即脸色一变,喝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袁将说道:“将军,好像是骑兵。”
逢纪闻言脸色大变,道:“不是说贼军缺粮,战马几乎被斩杀殆尽么,为何还有骑兵?”
“踏踏踏!”
远处传来一道黑线,遥遥望去有两千多骑兵奔腾而来,无所畏惧的朝着逢纪这支兵马杀来。
袁将见此情形,急忙大声吼道:“先生速速下令列阵吧,不然让骑兵冲突阵中,哪怕我方兵力是贼军数倍,也必败无疑!”
逢纪回过神来,急忙大声吼道:“列阵,列阵,列阵!”
却说广阳郡太守,听闻逢纪将要领兵过来,当即大喜过望。
忽然之间,一个斥候急匆匆跑了过来,道:“使君,邓艾尽起大军,前去伏击援军!”
广阳郡太守闻言大惊,霍然起身,道:“传我军令,大军出城,迎接援军!”
广阳太守也并非庸才,亲自率领大军离开之前,还让副将紧守城池,不得有误。
却说广阳太守领兵三千出城,往西行驶十几里地,来到了一条狭窄的小道里面,忽然听得梆子声响,一阵阵箭雨倾泻而下,喊杀震天。
“不好,中了埋伏,速速撤退!”
然而,广阳太守刚刚喊出话来,就被汤陈一箭射中咽喉,倒地不起。
随后汤陈率领五千士卒杀将下来,将袁军杀得鬼哭狼嚎,不少袁军士卒跪地投降。
由于战场距离城池不远,蓟县守城副将也听到了喊杀声,想要领兵前去救援,却又担心蓟县有失,不敢贸然出兵。
“开城门,快开城门。”
就在此时,将近一千衣衫褴褛的袁军,朝着蓟县奔来,脸上都只带着血污,隔着很远就大声吼叫着。
在他们身后,灰尘遮天蔽日,喊杀之声震天。
守城副将看到这幅情形,当即心中大惊,却又担心这些人乃是诈城,心中犹豫要不要开城门。
“使君都战死了,快开城门吧,不然我们都要死!”
就在守城副将犹豫的时候,城下传来一阵哭喊声,副将举目望去,才发现这些士卒,还带着广阳太守的尸体。
“使君!”
见广阳太守被杀,副将身为广阳太守下属,自然是目眦欲裂,大声吼叫。
他遥望关中追兵越来越近,大声吼道:“速开城门,迎接使君尸首入城!”
“嘎吱!嘎吱!嘎吱!”
城门被打开,衣衫褴褛的袁军溃兵,很快蜂拥冲入城内,守城副将正准备下令关闭城门,那些士卒忽然暴起杀人,将城门夺了过去。
“赵煌在此,贼人中了吾计矣,现在投降尚且不迟!”
赵煌撕破伪装,一枪刺死一个袁军,大声怒吼着。
其余跟随赵煌诈城的士卒,也都齐声呐喊,杀气腾腾。
守城副将见状,当即目眦欲裂,拔剑在手吼道:“吾生为袁家人,死为袁家鬼,又岂能投降你这马匪?”
赵煌闻言大怒,喝令士卒杀入城中。
没过多久,汤陈也率领数千兵卒,进入城内与袁军厮杀在一起。
城中守军本就不多,广汉太守带走的三千士卒伤亡殆尽,城内兵马更是没有了多少,民夫虽然不少,却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
数千关中士卒,带着战马被杀的怨恨,进入城中宛若虎入羊群,很快就把袁军斩杀大半。
又有一些袁军,因为惧怕死亡跪地投降,幽州首府蓟县,很快就被赵煌、汤陈夺下。
“兄长,这厮如何处置?”
汤陈浑身血污,押着蓟县副将来到赵煌身旁。
赵煌喝道:“你可愿降!”
那员副将虎目圆瞪,喝骂道:“忠臣不事二主,某誓死不降,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汤陈闻言大怒,就要上前将此人斩杀,却被赵煌拦下。
“此人暂且关起来,待阿艾回来再处置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