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吃惊地瞅着夏小蒙。
然后,她慢慢慢慢地转向曲长柏。
夏小蒙确实是个爱捣乱的丫头,不受束缚,恣意潇洒,比她陶夭夭的日子过得痛快多了。
但夏小蒙更是曲家上下,唯一一个真性情的人,不屑于那些阴损的招。
就因为明白夏小蒙的个性,所以陶夭夭相信夏小蒙这个说法。
她一颗心,慢慢地凝聚了怒气。
坑爹的老爷子!
以为她陶夭夭没脾气咩?
以为她陶夭夭当真一辆法拉利就能哄走咩?
她还不是为了曲澜。
但现在看来,这么委屈地回到曲澜身边,太对不起自己。
依她对曲澜的理解,曲澜也不会愿意她这么憋屈地回到他身边。
陶夭夭总算想明白,为嘛曲澜没来,曲长柏反而来接她回去。
缓缓转过身,眸子移开夏小蒙,陶夭夭转瞪曲长柏。
“小蒙别捣乱!”曲长柏一看陶夭夭的神情,立即知道这事儿有变,“别以为什么事都能说。”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夏小蒙!
都是曲家把夏小蒙给惯坏了,要不然夏小蒙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不分场合地顶撞他老人家。
可是这件事能在陶夭夭面前说么?
曲长柏有吐血的感觉。
不过他现在还是先别急着吐血,先把陶夭夭哄好再说。
一手推着夏小蒙往外走,曲长柏一边笑盈盈的安抚陶夭夭:“夭夭,别听小蒙的,她只是妒忌。对,就是妒忌。”
“爷爷,不要睁眼说瞎话。”夏小蒙愤怒了。
陶夭夭静静地瞅着老少二人,她默默后退一步,给两人让路。
等让过两人,陶夭夭这才踩着自认为优雅的步子,向楼上走去。一边抛下一句话:“店长,我还是觉得咖啡厅住得舒服些。”
“这就对了嘛!”苏晓慧长吁一口气。
真不容易,总算等到夭夭这丫头自个儿死心。她这个当妈的,以后也不用看贼一般看着了。
“喂——”曲长柏走到门口,推夏小蒙出了咖啡厅。
他转过身来,却发现陶夭夭又往回走。
曲长柏顿时急了,转身又往里走。
苏晓慧笑吟吟地拦住曲长柏:“船上人不急,急死岸上人。曲澜自己都不急着来接夭夭,你也就不用操闲心了。我觉得你们确实适合给曲澜找名门贵族的千金小姐,我家夭夭么,还是安安静静地在我们陶家安胎好了。”
“亲家母——”曲长柏心里尬尴,可表面还是笑眯眯的,“小蒙那丫头说话不知轻重,我们哪能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苏晓慧点点头:“我当然不和小丫头一般见识。不过我们当爸妈的可不糊涂,能被谁谁忽悠去。我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可要养着夭夭和几个孩子,还是不费吹灰之力。我们家男性公民三观也正,在我陶家养大的孩子,也不会出现单亲家庭孩子常见的问题。再说,依我家夭夭的个性脾气,再嫁一个条件相当的人家,也不难。只要我肯放风出去,得有多少人愿意当我夭夭孩子爸呢!”
管它话里真不真假不假,反正苏晓慧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再说夭夭还真有点男人缘,看上去有些傻有些二,但俏皮可爱也是饮食一条街出名的。
想当年陶夭夭上中学时,家门口等着夭夭一起去上学的男生,都排成一排排的,最少也能凑成个足球队。
只是凌北帆下手太快,本身实力太强,所以那些男生长大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夭夭和凌北帆好。
苏晓慧说一句,老爷子尴尬一点。
等苏晓慧说完了,曲长柏既惊且怒,又无可奈何。
再怎么说,曲长柏当了几十年的董事长,习惯了高高在上。
现在被苏晓慧这样一说,他牛劲也上来了。
曲长柏转身就走:“你女儿受欢迎,我孙子更受欢迎。倒追他的女人,从太平洋排到大西洋都排不完,都排到印度洋来了。”
目送曲长柏带着司机离去,看着崭新的法拉利也绝尘而去,苏晓慧轻轻吁了口气。
把话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
这个曲长柏,真是太可恶了。
这两口子才分开几天呀,老爷子就给曲澜介绍女人。
她是当妈妈的,哪能看着对方如此轻贱自家的女儿。她家夭夭那么好,自小疼大的,可不是送给人家去轻贱的。
“妈,吃块蛋糕静静心。”陶夭夭递给苏晓慧一块蛋糕,“别生气了。”
苏晓慧看着女儿,心里一热。接过蛋糕,她拉开柜门:“你先帮我收一下钱,我上楼去做饭。”
目送苏晓慧上楼,陶夭夭这才轻轻吁了口气。
她找出手机,看着曲澜的号码半晌。
最终,陶夭夭还是憋不住了,打上几个字:“你相亲了吗?”
唉唉,说好的做晴人呢?
说好的就这样一辈子呢?
“你不能怪哥。”身边响起不悦的声音,“陶夭夭,哥是被设计的。哥也是受害者。爷爷太欺负人了。”
夏小蒙?
老爷子都走了,她居然还不走?
陶夭夭一抬头,只听结实的一声响。两颗脑袋撞到一块儿。
陶夭夭揉着脑门,疼得眼泪汪汪:“夏小蒙,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看你短信啊!”夏小蒙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想看你给哥发什么嘛。”
说完,她趴在柜台上,有些忧伤。
看着夏小蒙孤孤单单的小模样,陶夭夭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