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曲澜沉吟了会,按了免提,告诉曲老爷子。
即使曲长柏已经不管恒天国际的事,可如果这么严重的隐患,都不告诉曲长柏,不是好事。
“啧,闹什么闹!这点下滑,小事一桩。”曲长柏倒是信心百倍,“大概是知道你马上有喜事,所以恒天出点小毛病中和一下,省得你太高兴。”
曲澜颔首:“我明白了。”
事情告诉爷爷即可,至于要怎么办,还得看他曲澜的。
搜索下恒天国际相关新闻,浏览完毕,曲澜浓眉拧成绳。
杜子锷说得不错,事情果然有些离奇。
连他曲澜,都看不出哪里有猫腻。
唯一能解释的是——恒天国际这回撞了鬼了。
夜幕开始降临,窗外的霓虹灯依次亮起,曲澜缓缓靠向椅背。
“曲澜,我想起来了。”杜子锷急匆匆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随后人也进来了,“我想了想,会不会和你妈最近转股份给你有关?”
曲澜颔首:“我也想到这个。但这件事,实在没几个人知道。要说这件事可以让恒天国际整个股市动荡,实在让人无法相信。”
曲澜一说,杜子锷也不由自主摇头:“确实,基本上没人知道……除非曲一海?”
曲澜倒笑了,云淡风清:“不是他。”
“你肯定?”杜子锷精神来了,“他可是一直把你当成敌方。”
“他最近想独立门户,正在开发自己的公司,暂时没时间没精力干涉恒天国际。”曲澜起身,“杜子锷,明天你先让人将人抛售的散股,都以我的名义回购。我倒想看看,它是不是还能滑落下去。”
“这样应该有用。”杜子锷扯开个轻松的笑容,“最少,我们先试试。”
“走吧!”曲澜长身而立,笔挺的西装,衬得他更是英挺,“今晚我请客。”
两人一前一后向外面走去。
杜子锷疑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响着:“自从把夭夭的办公桌搬到你办公室,她还没坐过呢!曲澜,你这心思可白费了。”
“以后她大把时间坐。”曲澜说。
杜子锷的声音愈来愈远:“也对。曲澜,等会点菜,点两个没有辣椒的汤菜,雪华带孩子没时间做饭。我不在家,她连饭都吃不好……”
杜子锷的声音,卡在曲澜意味深长的目光中。
但曲澜只是意味深长地凝着杜子锷,而并没有一句话。
有时候,感情会在不经意时,不请自来。
但愿杜子锷顺利地收获这一次爱情吧……
第二天,杜子锷遵从曲澜的吩咐,果然亲自上阵,以曲澜的名义,将外面流动的散股,全部收到曲澜名下。
但杜子锷收效甚微。
他收得再快,似乎也没赢市场对恒天国际的信心,连卖家都似乎觉得没有信心。
连续三天,依然保留细微的下降趋势。
“简直不可思议。”杜子锷抓着下巴,困惑地瞪着行情,“曲澜,我们不是行外人,却看不懂这行情。这里面肯定有鬼。”杜子锷说。
“我来看看。”门口响起夏思晴镇定的声音。
她走进来,大致查看了下,皱眉扫了眼曲澜:“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不利于恒天国际的新闻?”
“没有。”曲澜肯定,“无故这样,我首先筛查外部原因,但确定没有。”
“那就怪了!”夏思晴喃喃着,“这种状态,明显是受了外部影响。不可能恒天国际受了外部影响,我们却一个人也看不出来。”
“是啊,怪就怪在这一点。”杜子锷也喃喃着,“如果这真是人为的结果,我只能说,这个人的手段太高。除非像股神巴菲特那样,可以影响全球股市。”
股神?
曲澜一双黑瞳,倏地一闪。
他心头闪电般掠过一个念头,但又暗暗把它压下去。
那不可能!
他一定是想多了!
“不过,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真看不出对恒天国际造成影响。”杜子锷朝乐观的方面想。
曲澜沉吟着:“不。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整个恒天国际的股民都会丧失信心。对我们有害无益。”
三人又讨论了番,依然无法找出根源。
杜子锷有急事,先离开了。
夏思晴这才在曲澜面前坐下:“我们谈谈。”
曲澜轻轻吁了口气:“妈是想谈婚事?”
“不。”夏思晴摇摇头,“我们说谈夭夭的事更合适。新娘都不见了,还谈什么婚礼。曲澜,你和夭夭之间,到底是不是闹矛盾了?”
曲澜缓缓抚额:“没有。”
他完全不明白,好好的婚礼,为什么现在弄得他这个新郎没精力,他的新娘连人都不见?
“那就好!”夏思晴松了口气,“女人在没生孩子之前,心总是不会定。等双胞胎生下来,夭夭为母则强,就不会这么任性……”
“妈,夭夭不是任性的女人。”曲澜没好气地打断母亲。
“好好好!”夏思晴又好气又好笑,“我这也不是说夭夭坏话,你就这么不喜欢听。不管我说什么,可都是为了你好。曲澜,你想宠那个丫头,也得留着命宠。如果你不幸福,不长寿,又怎么给她和孩子安稳的一生?”
曲澜起身:“我明白。”
看着曲澜不奈的神情,夏思晴摇摇头,向外走去:“婚礼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只欠新娘来试婚纱戒指。曲澜,你可不能因为夭夭,在全城人面前,让曲家失面子。否则,连我都无法替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