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兰博基尼,陶夭夭瞄瞄曲澜静默的神情,乖乖闭了嘴!
唉,男人一冷心,真的好难捂热啊!
她口水都说干了,结果这位曾经对她千依百顺的爷,愣是能做到眼观鼻,鼻观心,半个字都舍不得给她。
兰博基尼开进恒天国际后门车道时,陶夭夭看着昨晚自己站着的地方,微微走神。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昨晚在这里,曲澜吻了脏兮兮的她。
然后扔给她“又臭又丑”四个字。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时她吓得晕乎乎的,似乎神智不太清醒,所以她现在也不能确定,昨天曲澜到底是因为情不自禁吻她,还是就是为了验证她又臭又丑。
“不下车?”车停了半天,曲澜在外面站在半天,陶夭夭还笔正坐在车内,神游太空。
“下!下!”陶夭夭被惊醒,立马抱着肚子下车。
唉,这肚子真的有点重了耶,走路好辛苦的。
陶夭夭已经不敢回想,她昨天是怎么在乡下翻了几个山头的。
果断时势造就英雄哇!
现在再让她去爬一个山头,她都一定爬不过去。
来到恒天国际六十楼,刚刚出电梯,杜子锷眼尖地看到陶夭夭焕然一新地跟在曲澜后面,立即睁大眸子。
昨天傍晚时的难民陶夭夭,今天又恢复了优雅孕妇的模样,而且还跟着曲澜来上班了?
虽然曲澜那张脸,前所未有的臭脸,好像他杜子锷欠了他百十万似的。
经过杜子锷,曲澜扔下一句:“今天开始,陶小姐在我办公室上班,职位是全能贴身秘书。”
“……”杜子锷错愕地瞪大眼睛,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
曲澜让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给他当全能贴身秘书?
曲澜让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给他当全能贴身秘书!
看来,曲澜是被那次婚礼打击得心理变态了。
杜子锷怜悯地看了曲澜一眼,又怜悯地看了陶夭夭一眼。
好吧!孙少奶奶变成了陶小姐,不知孕妇听着,是不是好心酸。
曲澜这种冷淡的态度,孕妇真能承受得住吗?
陶夭夭听了,心里酸涩得不得了。
好吧!陶小姐。
陶小姐就陶小姐吧,好歹曲澜还把她带在身边,没把她甩掉十万八千里之外去。
她应该知足了。
可是,听着心里还是难受啊!
陶夭夭发现,这个什么全能贴身女秘书,其实也不是太难做。
好像曲澜就没喊过她做事。
当然了,她有眼力劲儿,都不用曲澜喊的,自己就乖乖主动过去帮忙了。
挺着个大肚子站在曲澜旁边,其实还是挺辛苦的。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想天天在他身边,她想他总有一天,还能和以前一样,像个儒雅的绅士般,给她老公的温存。
这近两个月,日里夜里对他的思念,让陶夭夭明白——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完全毫无保留地爱上了曲澜。
但显然,她的工作没被曲澜认同:“你站我旁边做什么?”
陶夭夭默默退回自己的办公桌。
可她坐久了,曲澜又会挑剔:“老坐在那里,什么也不用做吗?”
陶夭夭没办法,只得乖乖起身。
找不到事做?
没关系,她拿着份文件,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谁敢说她没干活?
曲澜也不能说她没干活!
“你完全没必要用到电脑,开着浪费电吗?”曲澜说。
陶夭夭轻叹着把电脑关了。
好吧,这一切都算了,最不能容忍的是——
“你是怎么当我的贴身秘书的,连自己的电话号码,都不主动告诉我。”曲澜严肃地说。
陶夭夭泪奔。
好难侍候的大爷。
估计曲澜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以为,这个曲澜是不是曲一海找了个克隆人来顶替那个真正的曲澜。
陶夭夭无精打采地回答:“我没有手机,我也没有号码。我哥把我手机扔了。”
“哦?”曲澜这才舍得给她一个眼神,“原来你哥,就是这么疼你的?”
“……”陶夭夭语塞。
这是她的硬伤啊啊啊!
可是陶越再怎么样,也是疼她几十的哥……
可曲澜说这话什么意思?
唉,可怜她这个孕妇,完全不懂曲澜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得找杜子锷问问,曲澜现在到底怎么了……
目送陶夭夭惆怅地走出办公室,曲澜这才缓缓拿起话筒,拨打越洋电话。
“妈,夭夭回来了。”曲澜说。
“回来了呀!”夏思晴的声音,听不出感qíng_sè彩。
曲澜依然语气平平:“这两天股市似乎稳定了,妈可以把股份转给我了。”
“好的。”夏思晴慎重嘱咐,“看到任何不对劲,记得赶紧停。”
“嗯。”曲澜颔首,凝着窗外,“爷爷那里……”
“我懂你的意思。”夏思晴有些顾虑,“我会帮你说说,希望你爷爷能平心静气地面对夭夭。可是曲澜,还把夭夭留在身边,你不委屈吗?”
“她有我一对孩子。”曲澜说。
夏思晴轻轻叹息:“但愿老爷子能理解你的心情……”
曲澜刚放下电话,陶夭夭就回来了。
曲澜现在的态度,杜子锷也看不清楚。
于是陶夭夭借杜子锷的电话,给亲亲老妈报了平安,又乖乖回来了。
看着曲澜凝重的脸色,陶夭夭乖乖坐回自己的办公桌。
可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