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和金善善被安排到另一辆马车,无名将那辆被金善善砸坏的马车仍在路边,骑着马跟在叶蓁她们周围。
“娘娘……”金善善自责地看着叶蓁,低声地说道,“是我没用。”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叶蓁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向坐在一旁不说话的齐子晞,“晞儿,过来。”
齐子晞眼睛充满惊恐,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他在害怕,又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看起来却更加让人觉得可怜,他警惕地看着叶蓁,眼前这个老妪看起来很陌生,他根本不认识,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晞儿?”叶蓁疑惑地看着他。
金善善说道,“您这个模样只怕他是没认出来,在城门的时候,若是你没叫我,我也真是……”
叶蓁这才想起她如今还是个老媪的形象,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地说道,“确实如此。”
一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的齐若水淡声说道,“流尘的易容术天下无双,除非她替你洗了脸上的易容,否则你就一辈子顶着这样的脸吧。”
要是她一辈子顶着这样的脸,还真是生不如死了!
叶蓁天生爱美,就算是平日她都很小心护理自己的肌肤,相信没有那个女子会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她也喜欢永远貌美如花,何况她才十八岁,最是鼎盛年华的时候,可不想就这样变成一个老媪。
“巫王的意思,流尘若是在城门那里被抓了,我就只能永远这样了?”
“流尘不会那么轻易被抓住的。”齐若水嘲讽地看了金善善一眼。
金善善问道,“那她在哪里?”
齐若水目光阴沉了下来,流尘还没回来,她确实是有些担心。
“如果流尘没回来,你也不用活着回去了。”齐若水对金善善说道。
“她必须在我身边。”叶蓁看着齐若水冷声说,她不能让金善善出事,不然哥哥肯定会很伤心的。
齐若水没有再理会她们,马车轱辘行走在荒原上,荒原太大了,而且每一条道路都可以行走,叶淳楠得知消息想要追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
“把抓到的人先关起来,本将回来再审问。”叶淳楠脸色阴沉,他今天才刚刚从战场回来,虽然没有打败仗,可他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立刻就带人过来城门了。
在路上他就听说金善善去追一辆马车,其他人都被她留下对方其他人了。
叶淳楠感到城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所有守城士兵都在围攻一个年轻女子,已经很多人被她打晕过去,那些士兵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将军,就是她带着皇后娘娘过城门的,金副将去追皇后娘娘了,可是……还没有回来。”守城将军过来对叶淳楠说道。
叶淳楠看向流尘,提着剑阻挡她继续杀那些士兵。
流尘被叶淳楠一拳打在肩膀上,她后退了几步,微微眯眼看着叶淳楠,感觉到这个男人不会跟那些守城士兵一样好应付。
“你们想把我们皇后带去哪里?”叶淳楠冷冷地看着流尘问道。
流尘露出一个冷笑,大约能猜到这个男子是谁,“我们巫王的客人,你自己去问就是。”
叶淳楠心里焦急要去找叶蓁和金善善,他全神贯注地和流尘交手,两人打了数百回合,他才终于将流尘给生擒了。
这个女子!叶淳楠微微喘着气,他目光紧盯着流尘,这个女子绝对不是祭司殿普通的护卫,她的武功太厉害了,他还是还不容易还险胜的。
“把她关起来。”叶淳楠沉声说道,将人将流尘给绑了起来。
流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不用指望找到陆夭夭的,巫王已经将她带走了。”
“那你也别想活着。”叶淳楠淡淡地说。
“我不就是个护卫,死了又有何可惜?”流尘嗤笑一声。
叶淳楠示意旁边的人将流尘带下去,让自己的心腹去看着,今日的事,他很肯定城中士兵肯定有对方的奸细,他信不过那些人,只相信自己带来的轻骑卫。
“其他人都随我来。”叶淳楠沉声说道,带着葛宽等人去追找叶蓁他们。
他们沿着凌乱的车轮痕迹找了下去,可依旧不见叶蓁和金善善的踪迹。
不知所踪……
这句话的意思让他的心尖都抽痛起来,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心爱的人,他还特意让金善善带多些人在城门的,结果她还是失踪了。
“将军,前面有一辆马车。”葛宽叫道。
叶淳楠立刻拍马过去查看,马车后面的木板被砸开,他看出这是金善善砸开的,看来善善是追上叶蓁的,只是……她们在哪里?
“将军,您看。”葛宽指着马车里面的车壁,在车壁的缝隙里有一条白色的绢帕。
这是叶蓁趁乱留下来的,因为是塞在缝隙里面所以不容易发现。
“是皇后娘娘的。”叶淳楠低声说,他将绢帕拿了出来,上面是一朵桃花,他认得这是叶蓁的女红,没多少女子会把一朵桃花绣得像梅花。
葛宽小心翼翼地看向叶淳楠,“将军,这……”
叶淳楠沉声说,“善善是跟皇后在一起被带去西凉了。”
“那西凉巫王这么厉害。”葛宽叫道,怎么感觉那巫王去哪里都畅通无阻的样子,都已经严守把关了,他们还能这么轻易地离开吗?
“抓到的几个人,都带来见我。”叶淳楠说道,他第一次这么焦躁,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