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暗忖:“那血玉女童从九狐体内吸血,莫非真能化解她体内九婴症状么?但那九婴妖气根深蒂固,自生自长,绝非外力所能根除。”沉思顷刻,便知其理,那血玉女童查知九狐身上真气异于常人,与她相似,便意欲饮九狐鲜血增长功力,但九婴妖气颇为狡猾,察觉不妙,暂且躲藏起来,那血玉女童虽吸饱了血,令九狐伤重无力,但却并未治愈病根,过一段日子,真气又会重生。
迫雨又安慰几句,说道:“得罪莫怪。”将九狐抱在怀里,只觉她肌肤光滑柔软,紧贴自己胸口臂膀,一时间深深沉迷,连如何呼吸走路都险些忘得干净。
四人走出阁楼,苍鹰忽觉不妙,说道:“她们朝这边来了。”急忙绕到一旁,躲在走廊柱子上,只见血玉女童、柔鱼、聚女、雄冠,领数十个村妇,说说笑笑的走过,血玉女童说道:“我擒住那妖女,体内鲜血果然与众不同,甚是好喝。你们可得妥善照看她,令她好好休养,等一月之后,我再饮她之血,如此反复十多次,红石神定有所知,赐福于我等。”
九狐听她说自己是妖女,心中哀伤,缩在迫雨怀里,抖得愈发厉害,迫雨与她耳鬓厮磨,欢喜无限,恨不得永远这般躲下去。鬼魅稍觉气恼,暗骂道:“这迫雨看似正经,实则卑鄙无耻,既看过人家身子,却又与九狐搂搂抱抱。哼,这九狐早非清白之躯,怎能与我相比?”但她对情爱之事自来不怎么看重,见迫雨对自己无情,对他也不再留恋。
等众人走远,苍鹰一推迫雨,说道:“快跑!她们若上阁楼,必会追来。”
迫雨心知不错,当即随苍鹰冲出,三人顺原路返回。一直来到那大殿之上,月光照射进来,此刻见那石柱上众男子低头不动,模样惨烈无比。显然已经死了。
有数个村妇正用扁担将血水一桶桶挑出,往大殿外倒水处走去。苍鹰悄悄冲上前去,接连出指,将那些村妇点倒,将她们扔在一旁。迫雨、鬼魅跟着一阵飞奔,眼见便要穿过大殿,突然殿门喀喀巨响,缓缓合上,将出路封死,随后血池中泊泊冒泡,发出刺耳鸣叫之声,声音震耳欲聋,远近皆闻。
苍鹰脸上变色,抽出长剑。金羽剑金光夺目,宛若笼罩在千根金色羽毛之下,光芒照耀,登时看清楚那血池景象,只见被绑在柱子上的那几个男子抬起脑袋,发出尖锐鬼叫,他们身上血液流尽,早该死了,但此刻却仍能乱吼。
迫雨急道:“咱们跳到幕布上去,从窗口跃下。”鬼魅说道:“不妥!”那幕布足有五丈高。而窗口位于这宫殿顶端,离外头地面足有二十丈,从此跃下,非死即伤。
苍鹰说道:“来不及了。唯有硬拼!”取下背上树叶,交到迫雨、鬼魅手上,九狐说道:“放我下来,我稍稍好些了,你抱着我,一成功力都使不出来。”
迫雨无奈之下。将九狐放落,忽听脚步声隆隆作响,许多村妇推开小门,冲了进来,一见情形,厉声怒骂,挥舞手中短刀,直扑四人。苍鹰喝道:“滚开!”使出魔音气壁的神功,一股真气扩散开来,那村妇口鼻流血,登时昏死过去。苍鹰抓起那村妇,朝人群扔去,砰砰声响,撞在数人身上,登时肋骨断裂,无力再战。
迫雨、鬼魅远远出剑,迫雨使出寒冰真气,鬼魅则使无形剑气,那些村妇人数虽多,又精通不少邪法,但毕竟武艺差劲至极,不知这两人厉害,有人闷哼,有人惨叫,那闷哼之人被冻僵而死,惨叫之人则被斩断头颅。
有村妇喊道:“使活血虫箭!莫要伤了那妖女!”远远散开,口中激射出血箭,喷向苍鹰,苍鹰喝道:“来得好!”一挥树叶,如同一张大伞般将血水拦住。那血水本可在空中转向追踪,但遇上这树叶,当真如遇对头,撞在树叶之上,哗啦啦一声响,落地之后,发黑干枯,转眼便蒸腾散去。
迫雨、鬼魅见状大喜,也依样施为,一边躲闪,一边以树叶抵挡血水,同时出剑反击,众村妇行动笨拙,两人剑气纵横,出手毫不落空。
蓦然有村妇从旁绕过来,哇哇乱叫,发了疯似的扑向鬼魅,鬼魅一剑将那村妇斩成两截,血水溅射开来,凌乱落下,鬼魅惊呼一声,朝后急跃,恰好落入村妇围攻之中,众村妇狂喜之下,尖声喊道:“将这贼女人化作血水!”
刚要吐出血箭,迫雨、苍鹰同时杀到,迫雨拉住鬼魅,倒飞出去,剑光刃霰,白影绰绰,几个村妇立时被冻成冰棍,僵直不动,而苍鹰一转树叶,内力到处,将血水反震回去,反令众村妇手忙脚乱。苍鹰心念电转,黑丧剑刺出,刺中一女子腹部,那女子抽搐几下,噼啪几声响,身子化作黑尖锥,朝四面八方射去,登时击毙十数个村妇。
苍鹰暗叹一口气,心想:“我生平不杀女子,今天却不得不破戒!”他并非不知变通之人,这些村妇举止疯狂残忍,早已人模鬼样,他不得已痛下杀手,心中稍觉愧疚,但随即平复如常。手臂一震,金羽剑光芒绽放,令众女子一时目盲,他身子盘旋,如同狂风破云,转眼又击毙数人。
鬼魅落地之后,对迫雨道:“多谢公子搭救。”
迫雨笑道:“水莲护法太客气了。”手脚不停,挡开血箭,刺出寒冰真气,结果敌人,越来越得心应手。
鬼魅嗔道:“公子还是去照看九狐姐姐吧,如此分心二用,岂能面面俱到?”使出鬼剑门剑法,飘然游走,剑气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