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恐怖悬疑>蛆蝇尸海剑>六十九 敌友难辨乱是非

苍鹰重病缠身、毒药摧残,心神衰弱至极,只是偶然想到:“想不到我苍鹰死于此地?死后回到山海门,不知下场如何?”对此万分恐惧,犹胜过身死之苦,可太乙手段太过猛烈,唯有勉力支撑,却化解不得。

冯叶华怀揣药丸,也不逼苍鹰服下,几位下属问道:“冯护法,九狐右使吩咐,这药丸.。。”冯叶华总是笑道:“此人死气活样,又被麻绳绑着,铁笼关着,怕他作甚?万一咱们进去喂药,他反胃呕出,我可没带其余衣裳,岂不麻烦透顶?总得等此人昏厥之后,再行喂服。”

那些下属皆觉有理,也不来督促,冯叶华毫不急促,坐在一旁,闭目养神起来。

到了半夜,忽听一看守喊道:“水莲护法?你来做什么?”

鬼魅说道:“九狐姐姐让我来瞧瞧,可喂此人吃药了么?”

冯叶华睁开眼来,说道:“又不忙于一时,你们怎地对此如此心急?对他怕成这幅模样?别看你们这俩丫头灵活机智,但毕竟年纪太轻,沉不住气。”

鬼魅格格一笑,凑到冯叶华身边,柔声道:“我胆子小的紧,没用的紧,有冯大哥罩着我,那我可放心多啦。”说罢在冯叶华胸口轻轻摸了摸,肩上稍稍按了按,举止甚是亲昵。

冯叶华不动声色,突然手掌一翻,拉住鬼魅手腕,说道:“鬼魅,你为何盗那药丸?”

鬼魅脸色惨白,低叱一声,运力挣脱,但两人内功旗鼓相当,互相较劲儿,但听一声闷响,冯叶华身子一震,鬼魅倒退半步,手中落下一枚药丸来。冯叶华顺手一抄,将药丸拾起。

鬼魅急道:“是九狐姐姐善心发作,要我取回药丸,但又不便明说。这才嘱咐我暗盗。此人于我和姐姐都有大恩,咱们可以囚他关他,但不能害他一生。”

苍鹰顿觉感动,暗想:“她骨子里是个善良姑娘,颇有侠义心肠。但久与杀手为伍,这才看似奸猾放·荡,实则与九狐大为不同。九狐行事果决,从无反悔动摇之理,又怎会饶我?”

冯叶华凝视鬼魅,过了良久,喟然长叹,说道:“冯某.。冯某自有打算,你走吧,我当你没来过此处。绝不会对九狐说起此事。我这几位兄弟,也会守口如瓶。”

鬼魅咬咬牙,她性命系于九狐之手,不敢当真与她决裂,虽有救助苍鹰之心,但却抹不去求生之念,呆了片刻,匆匆离去。

冯叶华笑道:“经过这么一闹,老子可半点睡不着啦。大伙儿都给我精神着点儿。”

众下属齐声道:“可不是吗?想不到鬼魅护法竟有相助敌人之意。”

苍鹰听屋顶上有轻微声响,似是有人奔向远方。轻功极为了得,他暗忖:“这.。这人是什么人?他潜伏在上头,是为了防我逃跑么?”

又过了半个时辰,冯叶华道:“将这小子架起来。咱们把药喂了得了。你们给我摁住他,莫让他挣扎!”

那四个护卫走入牢笼,死死掐住苍鹰四肢,苍鹰蓦然想到:“冯叶华武功何等深湛,这等点穴止颤的功夫,却也难不倒他。他为何非要旁人相助?”

这念头刚一闪过,冯叶华斩出四刀,刷刷轻声之中,那四人哼也不哼,立时倒毙。

冯叶华将苍鹰扶起,握住麻绳,内力一振,麻绳登时断裂,他低声道:“莫发出半点声响。我送你回江龙帮。”

苍鹰心想:“他对九狐忠心耿耿,痴迷无比,为何起意相助于我?那先前为何又将鬼魅逐走?”但他何等机警,稍稍转念,便已了然:先前屋顶上伏着九狐的探子,监视冯叶华,只要他稍有异动,立时知会九狐。而鬼魅前来相助自己,冯叶华将计就计,将她迫退,恰好消了那密探疑心,他这才找到空隙,将自己救走。如此说来,九狐对冯叶华也有极大疑心么?

他不知雪莲派高层情形,回思往事,感触万千,冯叶华将苍鹰扛在肩上,使出“披云步法”,悄无声息,瞬间远遁,身法之快,极为惊人。

黑夜之中,冯叶华足下不停,一直奔到天明时分,来到一处山谷之中,方才将苍鹰放下。苍鹰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不禁佩服:“冯大哥内力又有进展,无怪乎当年能与君宝大哥相提并论。南冯北张,名不虚传,若他不经历挫折,一直勤恳用功,此刻武功之高,绝不弱于九婴。”

冯叶华解开苍鹰身上穴道,说道:“到了江龙帮中,劳烦兄弟替我说几句好话,我绝非两面三刀、心怀叵测之辈,乃是诚心投靠,绝无虚假。”

苍鹰身子发颤,重病未愈,但仍笑道:“冯大哥救我一命,无论有何吩咐,我定当从命。只不知冯大哥为何突然叛出雪莲派?”

冯叶华虎躯一震,沉默片刻,说道:“他们.。他们投靠了鞑子,鞑子杀我全家,害我心力交瘁,远走大漠,我.我岂能再为他们效力?”

苍鹰怒道:“九婴他.他们降了鞑子?他为何要这般做?”他虽与九婴有仇,但念及九婴一心解救众生,光复汉室,心中总对他有几分故人之情,敬佩之意,此刻听冯叶华说的坚决惆怅,心中惊怒,委实非同小可。

冯叶华道:“他为何突然转变心意,我却不知。但此次泰山大会,他与鞑子暗中联手,要将山上江龙帮众人杀戮殆尽,江龙帮虽然名声不佳,为祸不小,但他们为国为民之心,我一直好生钦佩。九婴与鞑子有此约定,我不能不管。”

苍鹰说道:“我江龙帮虽非天下无敌的帮派,但也非易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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