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说道:“当时情形,我依旧记得明明白白,人人只道我苍鹰夺走那九鼎真经,实则我不过是恰逢其盛,顺手为之罢了。了出来,连自己与九狐躲藏暗室,共同翻阅此书的经过,也毫不隐瞒。
九狐听他说的丝毫不差,想起那密室之中,两人相处一晚,彼此亲密无间,那是何等美妙的境况?她深陷追忆,心头又是怀念,又是悲苦,更有说不尽的愤怒。
苍鹰说罢,面向离遁,说道:“离遁道长,夏怜确是我所杀,但若将这盗经之事栽在我苍鹰头上,我独自一人可担当不起。”他见仙剑派与雪莲派仍有并肩协力之意,想要从中挑拨两者,让他们心生芥蒂,或能将这离遁气得拂袖而去。谁知离遁沉思片刻,说道:“你信口胡言,别无证据,我怎能相信于你?何况那天我与风儿、迫雨追击之人,不也正是你么?”
苍鹰暗想:“这老头想必得了雪莲派好处,竟全然不计仇怨。”他所料不错,九婴为了说服仙剑派让他夺得盟主之位,将从“鹏远”手中夺来的金羽、黑丧二剑转赠给了离遁,离遁收了好处,自然不计前嫌,全力相助了。
鬼魅急道:“苍鹰,任凭你如何狡辩,怎能欺瞒得了这满山天下杰出之士?”她受苍鹰蒙骗已久,想起最初被苍鹰害得投降死敌,随着鬼剑门破败,她多年来身患怪病,时时受苦,更是气愤无比,至于苍鹰装作鹏远,舍命救她之事,她虽仍有些感恩,但毕竟还是恨意更深。只想将此人捉住,狠狠折磨,让他尝尝自己所受的痛。她心意已决,呼叱一声。一道无形剑气斩出,嗖嗖声中,飞向苍鹰。
苍鹰挥出披云刀,将剑气挡住,鬼魅喊道:“淇奥哥哥。使黑白无常剑法!”随声跃起,剑斩苍鹰上身。谷淇奥应了一声,人影一晃,鬼陨剑闪着磷光,直劈苍鹰要害。苍鹰闪开鬼陨剑,一刀向鬼魅反击过去,鬼魅横剑一挡,只觉敌人内力如浪般狂攻过来,她急忙凝力,谁知苍鹰陡然撤招。刀光有如玄月,抹向鬼魅咽喉。鬼魅不及回剑,只能后退一步。
苍鹰变招极快,但谷淇奥也不比他稍慢,趁苍鹰攻向鬼魅,剑光一闪,已至苍鹰胸口,蓦然间遇上阻碍,长剑竟递不出去,仿佛砍中一堵瞧不见的墙。他吃了一惊,鬼陨剑一折一斩,那气墙应手而裂,眼前刀光大盛。似光球般转动过来。谷淇奥挥剑斩向刀光,那刀光似有料敌机先之能,微微一躲,砍向谷淇奥腹部。谷淇奥不敢追击,也倒飞数尺,避过敌招。抬眼一瞧。见鬼魅被苍鹰数刀所迫,大为忙乱。
谷淇奥心想:“这苍鹰果然厉害,以一敌二,兀自不露败象。”他举剑斩落,一道无形剑气飞出,这剑气由鬼陨剑助长,比寻常剑气凌厉数倍,破空之声甚是尖锐,苍鹰以魔音气壁一挡,气壁溃塌,这么阻了一阻,他先格开鬼魅,又侧身一避,但鬼陨剑能操纵无形剑气,令其随心转动,谷淇奥倒转长剑,那剑气又绕了回来,直取苍鹰背心。
苍鹰又是一招魔音气壁,同时单手向鬼魅“刷刷”数刀砍出,鬼魅本在忍耐顽症,被他逼迫的全无头绪,往旁一让,恰在此时,谷淇奥令无形剑气绕过魔音气壁,迂回而至,鬼魅与剑气遇个正着,“啊”地惨叫一声,肩部受创,长剑脱手,苍鹰趁势抢上,握住长剑,随手点上鬼魅穴道。
只听一旁有一清脆声音叫好道:“苍鹰哥哥,好一招隔岸观火,渔翁得利!”苍鹰心中一宽,见雪冰寒正站在不远处,笑吟吟的看着他。他精神抖擞,哈哈一笑,说道:“雪妹妹,我这是拾你牙慧,班门弄斧了。”
谷淇奥见鬼魅受制,心生忌惮,不敢上前。其实以谷淇奥、鬼魅两人的功夫,各自都能与苍鹰相持,可两人联手出击,鬼魅心念紊乱,功力大打折扣,而谷淇奥为配合鬼魅,也是束手束脚,被苍鹰瞧出破绽,轻而易举便得了手。他对鬼魅尚有几分故人香火之情,大声道:“你若是正人君子,便放了鬼魅,我俩平手相斗!”
苍鹰笑道:“我本就是正人君子,你不说这话,我也照放不误!”将鬼魅抛下擂台,恰好落在迫雨怀里,鬼魅闷哼一声,睁眼瞧见迫雨,而他双手揽住自己纤腰,心中柔情顿起,说道:“迫雨哥哥,你....你解开我的穴道,我要与他拼了。”
迫雨说道:“不用你与他动手,谷兄自有绝艺。万一谷兄失手,我也不会让他跑了。”
谷淇奥转动长剑,摆出架势,站直身子,目视苍鹰,他武功之高,本不在段玉水、莫忧之下,又手持鬼陨剑,厉害之处,更不逊于当年李书秀的流星剑,他沉住气,凝住神,拟定计策,要剑气剑招,无所不用,让苍鹰无处可躲。
苍鹰说道:“谷兄弟,我说那九狐是在骗你,他治不好你们鬼剑门的离魂症,那本乃九鼎真经走火入魔之象,她自个儿都没练成这门功夫,有名无实,又怎能医得好你们二人?”
谷淇奥当即愣住,问道:“你怎知她在骗我?”
苍鹰说道:“那是你们病急乱投医,实在盲目的紧,急躁过了头,莫名其妙便上了她的当。九狐姑娘,若你当真会九鼎真经上的功夫,不如向咱们试演几招,看看你火候如何?”
九狐面露窘迫,冷哼一声,说道:“你又有什么鬼花样?谷淇奥兄弟,等你杀了他,我自然会向你证实此事。”
苍鹰笑道:“谷兄,这九狐拿不出真凭实据来,可我却能货真价实的使出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