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恐怖悬疑>蛆蝇尸海剑>九十二 悔不常相伴

李若兰陡然惊醒,香汗淋漓,惊魂未定,梦中血淋淋的景象令她心跳不止,她只呆了片刻,立时大叫道:“那贼婆娘!我的孩儿,我的孩儿!”

雪冰寒睡在她身旁,闻言也幽幽转醒,李若兰哭喊道:“雪妹妹,那疯婆娘捉走了我的孩儿...”

雪冰寒忧心忡忡,沉思片刻,说道:“这女子捉了燕儿,定是有意要挟于你,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李若兰道:“你别文绉绉的说话啦,她想要做什么?”

雪冰寒道:“她定是要对付归哥哥,多半也去帝台山了。”

李若兰急道:“不错,不错!正是如此!”又冲出屋子,雪冰寒恍恍惚惚,茫茫丧丧,突然间抱紧身子,蜷缩起来,瑟瑟发抖,不敢随李若兰出去。

她怕见到一些不该见到的东西,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事物。

此时天色微明,李若兰策马扬鞭,不停催促,马儿撒开腿,在道上奔行如飞,但此马终究乃是凡物,行至半路,已然不支。李若兰心生不忍,将其舍在路边,施展轻功,足不点地的一阵狂奔。奔了数十里路,来到镇上,再换马疾驰。这般星夜兼程,风餐露宿,反而迷了路,经过几番折腾,终于在二十日之内抵达帝台山。

帝台山下有一镇子,多年来蒙归燕然庇护,从元人手中逃脱,镇民安居乐业,将归燕然等逍遥宫之人视若神明。李若兰来到镇子里头,有镇民认出她来,喜道:“教主夫人,您回来啦。”

李若兰汗水直流,喘息急促,点头道:“可出了什么乱子没有?”

一少妇道:“这些时日可当真热闹,玄天楼不知出了什么事,那许多大人全数到镇子里头来啦,一个个儿找地儿闷头就睡。醒来之后也糊里糊涂,不知自己为何跑到这儿来。”

李若兰道:“他们人呢?”

少妇一指客栈,李若兰飞身赶至,问掌柜情形。掌柜笑道:“华夫人就在上头,早上咱们去问安,她仍半梦半醒呢。”

李若兰找到夺魂,见她坐在床上,捧着脑袋发呆。问道:“华姑姑,华姑姑,山上出了什么事?”

夺魂一阵冷颤,清醒过来,说道:“我...我也不知自己怎到了此处,只觉身不由己,像喝醉了酒一般?这可....奇哉怪哉。”

李若兰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接连找人,全数困惑不解。李若兰更是惊讶,暗想:“莫非他们中了极厉害的mí_yào。以至于这几千人各个儿丢了魂么?”心知夺魂武艺仅稍逊自己,敌人手段神鬼莫测,决不可轻忽。夺魂等人心智未复,也帮不上忙,她咬紧牙关,往山上赶去。

走到途中,见莱宁扶着狄江,一瘸一拐的走下山来,李若兰奇道:“江儿,你们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般?”她仍不知狄江投奔明教之事。见他模样凄惨,只觉心痛。

莱宁见李若兰神色惶急,似并无恶意,心头一宽。登时哭出声来。狄江抬起头道:“师娘....我....我....被韩霏师娘所伤。”

李若兰与韩霏情义深厚,闻言大骇,忙问情由,狄江便说了自己被韩霏擒住,酷刑伺候之事说了。李若兰一跺脚,说道:“她好生残忍。什么事不能商量么?你伤成这样,可不能走动,随我上山包扎养伤。”

莱宁虽对逍遥宫畏惧极深,但狄江伤势太重,不能长途跋涉,只得依言而为。李若兰将两人送上帝台山,找来伤药,治了狄江之伤。他虽饱受折磨,但毕竟只是皮外之苦,而那伤药颇为灵验,不多时便大为好转。

李若兰松了口气,问道:“这位姑娘,你可见到我丈夫...便是江儿的师父。”

莱宁道:“我见到师父之时,乃是在此楼地窖中,但随后我与狄江晕了过去,便什么都不清楚啦。”

李若兰寻思:“以燕然的武功,无论来了何等强敌,他必有应付之道。但若是韩霏姐姐意欲加害,他毫无防备,那....那可如何是好?”

狄江猛然道:“师娘,是....是师伯,是苍鹰师伯,师父醉酒之时,曾大声说了些话,他说....似乎是苍鹰师伯要来杀他。”

李若兰花容失色,登时哑口无言,但立时又惊恐说道:“你莫要胡说,二哥怎会做这等事?”

莱宁道:“是真的,师...师娘,我与狄江都听得清清楚楚。”两人偷听韩霏与归燕然交谈,又听了归燕然酒醉之言,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的告知李若兰。

李若兰听归燕然说到自己对苍鹰芳心暗许,一往情深之事,羞红了脸,啐道:“我丈夫蠢笨至极,你们不可听他胡说。”又听归燕然说苍鹰要来杀他,不免心惊肉跳。咬牙暗想:“二哥与燕然之间情感纠葛,竟如此繁复?除我之外,安曼、莫忧皆牵涉其中。苍鹰他....他若要杀我丈夫,时机无数,为何不早动手?莫非....莫非他真的顾及到我么?”

她想起苍鹰深不可测的武功,又想起他无所不知的修为,遍体生寒,不禁瑟瑟发抖,但立即想到:“单凭这两个小鬼一面之词,我不可冤枉二哥,先找到燕然,问清此间情由,再做打算。”

此刻山上来了神出鬼没的敌人,虽不知与苍鹰是否有关,但那绿发女子定在其中,李若兰势单力孤,不敢有丝毫怠慢,握了握青山日月剑,调匀气息,正欲外出,狄江道:“师娘,我...我与你一起去。”强撑着站了起来。

李若兰皱眉道:“就凭你这副模样?帮得上什么忙?徒然送死罢了。”

狄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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