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正是苍鹰昔日义妹,藏剑冢执法使者李书秀,她有流星剑傍身,受益于剑中灵气,多年来容貌不老,反而更增丽色。
她听见“师妹”二字,神色恼怒,叱问道:“你还有脸如此叫我?你杀了门主,依照门规,还不自我了断?”
通忧知道李书秀武功胜过自己,又仗着神剑,自己远非她的敌手,但她生性善良,如今之计,唯有呈口舌之利,说得她回心转意,露出可趁之机。他转瞬间已有计策,跪倒在地,说道:“师妹,我当时有难言之苦,实在身不由己。当时大伙儿得知独孤师父死讯,各个儿都心慌意乱。门主他没了独孤师父制衡,便横行霸道,倒行逆施。我是无路可走,这才做出这等事来。”
李书秀目光忧伤,咬唇道:“我不信你的鬼话,就算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当真死了,门主却绝非这样的人。这样吧,你交出宝剑,束手就擒,我将你带回巴比伦,交由新门主审问。”
通忧抬头问道:“新门主?那又是谁?”
李书秀道:“他在门中德高望重,你一见便知。你犯下如此大罪,本是死罪难开一面,暂且饶你不死。”
张千峰勉力站起,说道:“姑娘,快杀了此人,他已沦为妖魔手下,早就丧心病狂了。”他想起被捉走的爱侣,当真心如刀割,恨不得立时插翅飞去相救。
李书秀心想:“先前见这位公子功夫了得,不知为何与通忧结怨?待会儿再细细询问,眼下先将这通忧捉了。”点头说道:“这位公子,此事交给我吧。通忧,你还不抛出剑来?”
通忧、曾钩两人激斗许久,此刻颇为乏力,另两个残灭派老僧更是遍体鳞伤,通忧估量形势,知道胜机渺茫,心生诡计,假意抽出剑来,捧在手上,说道:“师妹,你来拿吧。”
李书秀走上一步,伸掌抓向那无命剑,通忧不动声色,手指在剑柄上一拨,长剑立时转过,指向李书秀。通忧潜运内力,正要以“无命剑”的尖针剑气杀她,李书秀微微一笑,刹那间刺出数十剑,每一剑皆有风火之威,直如乱雷一般。那通忧不料李书秀反有妙计,而出手远比自己迅速,哪里阻拦得住?顿时被刺得遍体破口,魂归西天。
这通忧乃是藏剑冢中武功极强的一位大剑客,与那沙暴剑曾钩联手硬拼,李书秀若要取胜,殊为不易,她这十年来追捕叛徒,刺杀仇敌,经历无数恶战,早非昔日轻信旁人的少女,一见这通忧模样,便知他心中打算,索性将计就计,反而将了通忧一军。
她杀了通忧,面向曾钩,问道:“曾钩,你是要我动手呢?还是自行了事?”藏剑冢门规写道:若背叛之人自尽尝报,藏剑冢便既往不咎,仍将他视作同门,照顾其家人亲友,维护其江湖名声。
曾钩脾气暴躁,怒道:“老子入门数十年,怎轮得到你这臭婊·子教训我?”朝前数步,转眼杀至。
李书秀道:“既然如此,莫怪我剑下无情!”手腕一牵,登时架开曾钩剑招。
曾钩退后半步,使出“沙暴剑法”,转眼间真气如飞沙走石,掩住利刃,卷向李书秀,这一招既可伤敌,又可迷眼,威力非同小可。李书秀对藏剑冢诸般宝剑习性了然于胸,自知应对之法,闭上双眼,手臂一振,无数剑气直飞出去,仿佛一面满是尖刺的铜墙,登时将那沙暴剑气击散。
曾钩大吃一惊,往后急速倒退。李书秀一闪而过,来到他身前,剑如流星火雨,迎面而至,曾钩全瞧不清剑势来路,大呼大喊,运剑如轮,死命抵挡,三十二招一过,只听“嗡”地一声,他那牢不可破的沙暴剑断作两截,李书秀一招“白鹤虚飞”,刺入此人心脏,曾钩惨叫而死。
李书秀杀了曾钩,抹了抹汗,又望向那两个老僧,问道:“你们既然与通忧一伙儿,想必也有诸般恶行,但你们并非本门中人,这便自生自灭去吧。若我亲眼瞧见你们为非作歹,定杀不饶。”
二僧喜出望外,合十说道:“多谢姑娘饶命之恩。”说完便想溜走,但张千峰怒道:“慢着!你们将我师妹擒到何处去了?”
李书秀听他们身为出家人,竟然抢夺少女,不由气愤,长剑出鞘,遥指两人,说道:“快些回答这位公子的话!”
其中一僧忙道:“老衲全听我师兄计策,只知他要将那女子带往宫殿,至于所作何事,我却不知。”另一僧也贪图性命,语气恭敬,可委实不知详情。
张千峰朝那皇宫望去,振作精神,迈步走出,但他伤势实在太重,刚走了一步,顿感头晕,一头栽倒,李书秀忙上前将他扶住。
那二僧生性奸猾,贪生怕死,本信不过李书秀会就此相饶,此时见她背对自己,当真是天赐良机,心生杀机,蓦然朝她拍出两掌。赤蝇早有防备,喊道:“姑娘小心!”隔空搅动蜗牛剑,剑气扰动,将那两掌阻了一阻,李书秀也不回身,甩手三剑斩落,剑气骤至,也将那二僧杀了。赤蝇一瞧,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说道:“姑娘好身手,是我多虑了。”
李书秀道:“兄弟为何如此客气?我要多谢你方才提点之恩,若非如此,我纵然无碍,这位公子只怕非受伤不可。”
众人逃过一劫,只觉两世为人,无不喜悦至极,大笑大嚷,更有人放声大哭,闹了一会儿,围上来向李书秀道谢,李书秀谦逊几句,问他们缘由。古谷罗托不敢隐瞒,如实说了经过。
李书秀见他身边有一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