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宁愿,她从来不认识你们。”
苏晨墨眼底的深潭些微涟起波动。是的,他们都差点忘记,自己有一半身子处于黑暗之中,怎么能忘记这一点呢。
陆宁和白浅墨是两个身处阳光下的简单女人,就这样把她们拉近他们的圈子,他们都没问一声愿不愿意。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长期身处幽暗与血色之中,眼前要面对的有来自各个灰暗角落的攻击,一旦遇到暖阳,都忍不住想要抓取。
白浅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她还没睁开眼,眼前一片血色的黑,意识很快慢慢凝聚,想起了发生的一切。她忍不住苦笑,这几天,她跟医院还真是特别有缘。简直要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第二个家了。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吊瓶里的药水,滴落到可视滴速壶中,泛起来的轻微声音。鼻翼下的空气微寒而清爽,带点消毒水的味道。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也不在乎这些。安全了,这样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
白浅墨吐了一口气,脑海中瞬间闪过鞭子落在自己身上的画面。她稍微动了动,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
动弹之后才察觉到,她的眼前,被纱布蒙住,无法睁开。
想要抬起手臂摸一摸自己的脸,她却失败了。虽然疼痛不在,但是身体无力,她难以动弹。
“小白,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那可就要砸了我的招牌了。”陈琳的声音响起在不远处。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也无力,难以发出声音。
“先别急着说话。”陈琳的声音更近了些,“你被虐待大叫的时候,嗓子撕扯坏了,需要恢复。我给你配了药,也需要这两天才能起效。你的眼角膜有一定程度的损伤,不过有我在,你放心,这几天乖乖在我这里待着好了。”
白浅墨现在看不见、说不了,就连动都很难动弹,跟个植物人一样,无比郁闷。
“哦,对了,鞭伤太痛,我略施小计,你现在没有痛感,浑身无力,这都是正常的,不用担心。过几天稍微好受了些,我再给你恢复。”
白浅墨想说一声谢谢,却无法发声。只能用口型跟陈琳说话。
“我们之间客气什么。”陈琳轻轻握住她的手,“小白,听我一句劝,离楚歌笑越远越好,最好老死不相往来。他想从那个世界洗干净了脱离出来,这根本不可能。还是活着,安安全全的比较实在。”
“小白,这样好不好,我帮你解决找你麻烦的那几个小兔崽子,然后我们去墨西哥,再也不回来。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份更好的工作,你继续在网上连载你的们在瑞士银行开户,所有钱都转存到那里。反正凭你的实力,有我在,可以过得更好。”
从陈琳的言辞之中,白浅墨听出了明显的惶恐、担忧,带着急迫和渴望。
她很震惊,印象中的琳琳从来都自信、霸气,怎么会露出这种姿态。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如此担心。
白浅墨很想说话,可是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她脑子里想到了很多,好的坏的全部都仔细想了一遍,最后,尽数归为沉默。紧紧握着她的那只手还微微用力,传达出了手的主人对她的期待。
可是,现在让她如何选择?
什么都不明白,连伤害了自己的是谁都不知道,就这样逃离?
自从决定接受楚歌笑那天起,她就已经拒绝了逃避。
不光如此,她也不想琳琳逃避。原来再坚强的女人,内心都会有无比脆弱的一面。陈琳在她面前展示了这一点,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真正地把她放在心里,当成很重要的伙伴了。
有这样的认知,白浅墨很开心。但正因如此,她更加不能答应她的要求。
头,轻轻地左右摇动。
“为什么!”陈琳的语调稍微有些失态地上扬,握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些,似乎想要强烈解释什么,“小白,感情对于性命来说,真的无足轻重。你要是担心你的老大,我可以带上她,我们一起离开。你知不知道,这次绑架你的主谋,正是楚歌笑的父亲……”
白浅墨反手握住她的手,稍微用力,试图安抚她。
虽然不知道陈琳怎么了,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如此而已。
陈琳看到了答案,一时间仿佛浑身力气都被抽空。
“小白,你知不知道,你跟楚歌笑他们,完完全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很自私,从一开始就追你,却根本没有考虑过,如果你们在一起,你会多么危险,他们都是自私的人!”
“lin,你够了。”一个声音中断了女子失神的话语。
白浅墨感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好像是许何的。
许何跟琳琳……
她感觉到自己握着的陈琳的手,在许何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有那么一丝微动。
莫非,琳琳跟许何,真的有什么暧昧关系么。
“你来干什么,谁允许你进来了。”陈琳的语气骤然强硬而冰冷。自从经历了如同地狱般的绑架之后,白浅墨对于这种毫无感情的声音,多多少少带着一丝恐惧。
她努力抓住陈琳的手,提醒她不要激动。
许何大步走进来,随意瞥了一眼病床上的白浅墨,而后目光锁定在陈琳脸上:“a市还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进的。lin,不要试图惹怒我。”
“呵……呵呵呵……”陈琳带着无尽魅惑的笑声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