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别开脸,鼻子骤然一酸。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都没有谈恋爱。或许曾经有个心动的男人,却也因为种种原因,放弃了、错过了。和白浅墨不同,她一直都是中性打扮,虽然人很温柔,可是从来没有男的追求。
白浅墨感情出现心理障碍,一直很痛苦,她看在眼里,心里对于感情,也难免产生一丝担忧。
苏晨墨,是第一个跟她接触亲密的男人。让她感觉到了绅士的温柔和稳重,可是那个不可能,让她心情堕到低谷。
苏晨墨喜欢小白白两年了。
他很痴情,只不过对象不是她。
“我……我没事了。那个……你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吧……”突然不想看到苏晨墨。
不想接受这个男人的好,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贪恋这份温柔。
明明不是属于自己的,她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没关系,明天是周末。”苏晨墨感觉到她的羞涩和闪躲,松开了握着她的手,“要是还做噩梦,过几天我请心理医生为你做一下心理治疗。你现在的表现是很正常的,很多突然收到刺激性很大的伤害的人,都会有不同表现症状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不用担心。”
“不……我不用心理医生。”她赶紧拒绝。
“你不用抵触……”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小白以前学过心理,她来就可以了。”有白浅墨在,陆宁对于心理方面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世上,特别是国内,很多人都把心理医生当作瘟神一样,唯恐避之不及。他们错误地认为,只有心理有病的人才需要心理医生的治疗。
其实并不是这样。
世上大部分的人心理都处于亚健康状态,都会有情绪压抑、低落,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一般把人的心理状态分成四种,完全健康、心理问题、心理障碍、心理疾病,只有最后一种,才是真正的不健康。
陆宁并不抵触心理医生。她只是比较喜欢小白白来充当她的心灵抚慰师。
“我明白了。”苏晨墨倒是没想到,白浅墨还有这样的能力,心中不惜感慨,楚歌笑真是抓到了一个宝。
这个宝,看来注定跟自己有缘无份了。
“你睡吧,我在旁边陪着。不用不好意思。”苏晨墨很强硬,反正现在也睡不着,陆宁的应激障碍也不知道程度如何,他不放心。
陆宁一脸为难,可是苏晨墨的语气那么坚决,她身体虚弱,也没太大精神跟他纠缠:“……那好吧……”
床头灯熄灭,苏晨墨就这样坐在旁边,坐在黑暗中,静静地凝望着陆宁的方向。
黑暗中,两人的心思沉淀下来,倒是愈发显得清晰、明亮。
陆宁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终于重新陷入了沉睡。说来也是奇怪,或许潜意识里想着:苏晨墨在旁边护着她,她竟然睡得十分安稳,不再被噩梦缠身。
而苏晨墨却看着她的方向,心中若有所思。
他们拥抱过,牵手过,亲吻过,虽然都不是处于本意,可是……陆宁看上去像是一个保守的女人。这些事情,多多少少会影响两人以后的接触吧。
苏晨墨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要负责。
经常听到,现在是一个上了床,都不一定能够有结果的时代,他却不是那样的人。或许是家庭影响,父母感情几十年如一日,虽然也有争吵,更多的却是细水流长的温情。
他们当初就是自由恋爱。母亲当年还是一个,家庭条件还算不错的千金老幺,而父亲却是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农民子弟,同位老幺。
机缘巧合之下,父亲十八岁、母亲十七岁时两人彼此看对了眼。从此,母亲原因委身下嫁。
后来,母亲的娘家败落,父亲也收到兄长的刁难、父母的埋汰,他们两人毅然决然地只身来到a市,白手起家。从最底层的工人做起。
a市人好多都看不起外地人,两人吃了不少苦,终于一点点熬出了头。父亲决定经商,这在当时是一个非常冒险的决定。只有母亲支持他,给予他无限的勇气和力量。母亲为父亲付出了太多,在父亲功成名就的时候,累垮了。
父亲差点因此放弃了如今的这个繁华集团,找了全球最权威的医生,为母亲动手术。当时年幼的苏晨墨,看到母亲住院期间,原本意气风发的父亲,短短几个礼拜,白了两鬓,添了皱纹。
在这个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的时代,跻身上流社会的父亲、母亲感情,堪称爱情的榜样。
父母三十多年的不离不弃、深情不寿,深深印刻在苏晨墨心里,无时不刻告诉他,自己也要找到这样一个女人,能够一辈子彼此恩爱,相互扶持,携手白头。
陆宁是个好女孩,只不过……
一夜无话。
白浅墨前段时间被叶卓逼得调整了生物钟,如今每天早上八点之前就苏醒,虽然还是有起床气,却不像以前那么明显了。
楚歌笑最喜欢她刚睡醒的时候,迷迷糊糊、软绵绵的乖巧模样。要不是骨折不能动弹,他早就想趁机吃点豆腐了。
等吃了早饭,白浅墨渐渐清醒过来。没过一会儿,杨云龙来到楚歌笑的豪华病房,有些心虚地前来赔罪。
“小嫂子,昨天的事情,实在对不住。”
“没什么,反正现在社会舆论大多数还是偏向我的,至于那些黑我的,我很淡定,反正被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突然想到这话可能会让一旁的楚歌笑在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