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茵茵,绿树葱翠,一只由野花攀枝的秋千,在夏风的吹拂下飘飘荡荡。
除了原本的几颗杨柳树,满院子都种植了桑树。
这院子可真大,乍一眼望去,却像是身在农家小院,有羊肠小路,有茵茵绿草,有盛开着荷花的池塘,偶尔,还会听见几声蛙鸣,给这炎炎夏日更加增添了些许生趣。
曾经,谢子珺也期盼着这样的生活,待大丫和大郎长大,他和赵瑾之,就去找一片乡间野地,盖一处房子,种一片桑树,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这种炊烟袅袅的惬意生活,再也不用担心大丫和大郎,也不用去挂念她和赵瑾之的结局是怎样!
只管过着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幸福日子。
谁还去管其他?
谢子珺望着那一片桑树,嘴角不由上扬起一抹笑意。
这样的画面让人憧憬,让人向往。
“皇……”
小李子刚想通报,却见赵构手掌一挥,阻止了小李子。
自己就这样愣愣的站在原地。多久了?……仿佛已经过去几个世纪,他在也为曾在她的脸上瞧见过这样情不自禁,却又充满着甜美的笑意。
想必,这一片桑树,她定是非常喜欢的吧!
那便好,往后的日子里,便由我们一起生活在这一片桑园之中。
赵构如此遐想,心中无限美好。缓步向谢子珺靠近,在谢子珺的旁边坐下来,眺望着这一整片桑园,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在赵府的时候便得知你种植了大片桑园,那时候朕……还去看过。心下想着,你许是因为钟爱桑树,所以便为你打造了一片专属于你的桑园。”
赵构自顾自的说着,谢子珺却是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钟爱桑树?赵构,你可曾知道现在的这一刻,看到这一片桑园,内心那种厌弃与痛恨吗?若不是你这样的自私将我囚禁在这深宫后院之中,我又岂是坐在这里蹉跎光阴?我该是与瑾之坐在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钟爱桑树?来到这个时代之前,特么的都不知道桑树是个什么玩意!若不是怕自己一时间突然消失,心系大丫和大郎那俩娃娃,我闲的没事干去种这么一大片地?
这又何曾是属于我的桑园?只是你利用至高无上的地位强加于我的罢了。
谢子珺淡然的面容上逐渐扩散出一抹嗤笑,起身,掠过赵构的身旁,径直进了房门。
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赵构单手撑在了房门上,阻止了谢子珺的动作,谢子珺加了加力度,发觉自己并非是他的对手,便识趣的放弃了。
进了房内,拿了针线便开始刺绣。
“你这样,到底要到何时?”
赵构语调有些清冷,眉头紧蹙,望着谢子珺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他一忍再忍,总以为终有一日,她会因着以往的生死之交,对他展露一丝笑颜,却无奈,她始终这样吝啬的在他的面前微笑一下。
谢子珺顿了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抬眸,对上赵构有些清冷的眸子。
“你将我囚禁于此,又是何故?”
天哪!她说话了?她竟然说话了吗?一个多月了,她一直像一个活死人一样,不曾说话,不曾微笑,不曾正眼看过他,这是多么令人心潮澎湃的事情呀!
赵构心中欢喜,一时忘记了心中的恼怒,不顾自己帝王的身份,蹲身在谢子珺的身旁,双手挽上她的手,虽然在下一瞬便被谢子珺躲开了,但他还是自顾自的陶醉在属于自己的一份幸福的喜悦之中。
“你终于肯说话了?”
谢子珺的神情有些冷漠,近乎耻笑的望着赵构。
赵构忽略到这样让人有些尴尬的神情,方才的兴奋已经消失了一大半,起身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恢复了帝王特有的气势。
“何故说成囚禁这样难听?”赵构顿了顿,继续道:“事到如今,难道朕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从今以后,你可以独宠后宫,可以坐享荣华富贵,可以拥有全天下!朕想让你做我的女人!一辈子守护你,疼爱你,没有他,朕也可以让你过得很幸福。!”
幸福?
他知道幸福是什么吗?幸福,是与自己心爱的男人相偎相守,无论贫穷富贵。她不稀罕他的独宠,她期待的只是赵瑾之的那一份钟爱。
“除非……我死!”
谢子珺抬头,冷冷的盯着赵构的双眸。他的意图,到了如今这种地步,她又怎会不清楚?
只是,她万万不曾想到,曾经拼命救过的人,今日里竟然这样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过自己不愿意过得生活。
她不喜欢荣华富贵,她不喜欢像金丝雀一样的失去自由的日子,她不喜欢这后宫佳丽三千之间的尔虞我诈,机关算尽,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这里的一切。
赵构愣在原地,就这样怔怔的瞧着谢子珺不甘示弱的眼神。她何以用这样决绝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的底线被击破了,心中的愤怒生疼而起,猛然间起身,上前掐住了谢子珺的脖颈,狠狠地……狠狠地……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明白吗?所以,你醒醒吧!这辈子,你再也不会见到他!他有什么好?朕能给你的,他又能给的了分毫?你竟然对他这样念念不忘!”
这是作为男人,不,应该说是帝王来说,最大的底线,容忍自己喜欢的女子,对另一个男人这样子念念不忘,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来让她适应,可最终,她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