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
宜春惊呼出声,摔得够呛,原本想要找事是故意的,可摔倒却是意料之外的。
谢子珺被那热乎乎的姜汤烫的白皙的脸颊顿时一片通红,待宜春反应过来,便连连起身,拿了帕子为谢子珺擦拭脸颊。
“哎哟,妹妹,没事吧?真是对不起,原想着给你端碗姜汤去去寒……姐姐真是太不小心了,实在抱歉。”
虽然话语里充满了歉意,表面上也看起来甚是关切,却是加重了擦拭谢子珺脸颊的力度,原本被烫的生疼,又被宜春这样用力的擦拭,谢子珺一时吃痛,伸手将宜春推了出去。
原本谢子珺推的也不是太过用力,可宜春却被硬生生的推翻在地,一头栽进旁边的水洼里,脑袋说巧不巧的撞在了旁边的一块碎石上,一时疼的哇哇直叫唤。
所有人听的声音,顿时都起身围拢过来,太后命人将宜春扶起来,岂料宜春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泪光闪烁,满脸委屈的望着谢子珺,要哭不哭的样子,让人看起来实在是楚楚可怜的很。
“妹妹……我不过,不过是想要关心你一下,何故要气愤成这样呢?”
谢子珺嘴角扬起一抹冷漠的浅笑,这样诬陷的诡计,她见得多了,只是不屑与她计较罢了。就这样冷冷的望着宜春,却一直保持沉默,不争辩,也不解释,她倒也好好的看看,她一个人唱独角戏能唱出个什么劲来。
“宜春,没伤着吧?”
太后关切的询问,宜春连连站直了身子,抬眼望着太后,眼泪却像是决堤了的洪水一般,扑簌簌的往下流。
“谢太后关心,宜春没事。”
“呀!宜春郡夫人流血了。”宜春话音刚落,便有宫女惊呼出声,众人转头望去,却见那宫女拿烛火照亮的宜春的后脑,已然有鲜红的血液流出来,虽然烛火有些微弱,但是瞧起来也甚是刺目。
宜春听罢,便连连抬手去摸,这一摸不打紧,摸了满手的血,一时受了惊吓,睁着一双惊恐的眸子,嘴巴张成夸张的圆形,惊呼出声:“天哪!血!……血呀!我会不会死,太后,我会不会死。”
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想必宜春自己都不曾想到,会摔得如此严重吧?眼神中的惊恐,一看便知不是假的。谢子珺明白,宜春真的不是一个会演戏的人,她的心眼太直,一旦伪装起来,便显得特别的虚伪。但是,谢子珺想,便由她演下去吧!说不定哪个时刻,便有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她能够逃出赵构的掌控之中。
“御医,快!给郡夫人瞧瞧。”
太后连连命令着,御医便连忙过来为宜春瞧伤势,烛火实在是太暗了,御医瞧起来也甚是吃力,包扎了好长时间才包扎好。
“不要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她不过是想要关心你一下。”所有人都围拢到宜春的身旁,只剩谢子珺孤零零独自一人站在山洞的角落里。
这样的孤单让赵构瞧着甚是心疼,便走过来安慰她。原本想要为她有没有受伤的,可不知道怎的,话到嘴边,便变了味道。
谢子珺瞥了头,不愿意正视赵构,她不会向对自己来说无关紧要的人去解释什么!原本,她也不需要赵构的谅解,就算是他再怎么误会自己,都无关紧要。
微弱的烛火下,赵构瞧见谢子珺脸上的星星红点,知道许是被方才的姜汤给烫的,便连连拿了锦帕,想要为谢子珺擦拭,还未曾触碰到,谢子珺便刻意的避开了赵构。
赵构无奈,实属有些尴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眉头紧蹙,问道:“你这样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到什么时候?哪里有个头呢?只要被赵构囚禁的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里,她始终会以这样的方式去对待他。她曾经多次舍命相救,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他的囚禁!
这是多么不公平的对待呀!
谢子珺不想再去争辩什么,说再说也是无意。
“御医,过来给谢姑娘瞧瞧。”赵构喊着,御医也刚刚为宜春包扎好,便连连收了要想来为谢子珺瞧伤势,左右瞧了一番之后,便想要为她上药,却料谢子珺骤然起身,独自站到了一旁,显然是拒绝了御医的抑制。
“不想看便不看吧!”太后实在厌恶的紧,满脸的嫌弃,这样的一个女子,到底在拽些什么?就但凭着皇上对她的宠爱吗?要知道,每个女子的美好年华就这么几年,等她失去容貌的时候,皇上再也不会稀罕她是谁了。
所有人都以为谢子珺是仗着赵构的宠爱,不知天高地厚,无法无天,可谁也不曾想到,赵构的宠爱,对于谢子珺来说,根本一文不值,她完全不稀罕。反而她最想的,却是想要极力挣脱赵构这种自私而又霸道的独宠。
“皇上,这样的女子,你到底是看中了她哪里?竟然这样宠溺于她?”太后听见宜春传来莺莺的啼哭声,这种时候,皇上居然还是站在谢子珺的面前,去安慰她,守护她,却不曾想到来安慰一下他的正室夫人,着实让人有些心寒。
赵构转头瞧了一眼谢子珺,却只是瞧见了她有些冷漠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望向太后解释道:“子珺也不是故意的,山洞着实有些湿滑,宜春也过于娇弱了,怎的这样轻轻一推便倒了呢?”
赵构明显是在偏心,每一句话都是向着谢子珺的,山洞里发出一阵阵的唏嘘声,自然是对皇上的不公,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口的。
“皇上……”宜春娇喊出声,心中实在有些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