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辰不早了,大家都早点歇息吧!”太后上了年纪,实在困乏的很,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与这些年轻人扛下去,这样的生活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所有的人全都挤在山洞之中也便罢了,还没有舒软的床可以睡,太后一直以来睡觉就比较轻浅,稍微有一点动静便没办法入眠,没办法,才强打着精神呢与这些年轻人撑到这个时候。
已经有宫女为太后铺好了被褥,虽然地上实在有些潮湿,但也只有这样坚持一下了。
“哎呀!实在是娇弱的很哪!同样是摔倒,同样是撞到头,有些人好端端的,有些人却昏迷不醒。”
太后躺下身来泛着嘀咕,明显是在说谢子珺与宜春之间发生的事。
声音虽小,但在这样寂静的空间之中,也显得格外的清晰,赵构不愿意理睬,继续说下去也只是徒增不痛快罢了。
赵构命人为谢子珺铺了柔软的被褥,将谢子珺小心翼翼的抱在被褥上,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一刻也不舍得眨眼,生怕一涮间,谢子珺便会在他的生命里烟消云散。
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谢子珺有些发烧,体温逐渐开始高起来,有时候还会喃喃呓语,但却完全听不清楚她在说一些什么。
夜深人静,大家睡的香甜,谢子珺睡梦中却骤然抓起了赵构的手,口中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堆,赵构仔细的听着,将耳朵附在她的双唇间,那一刻,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谢子珺的呼吸,甚至可以感受到因为高烧而变得炙热的双唇。他努力的听着,仔细的听着,却始终还是没有听明白任何一个字。
“子珺,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赵构有些心急,因为梦魇中的谢子珺,仿佛更加焦急,就这样紧紧抓着赵构的手,紧紧的攥着,一刻也不松开。
虽然谢子珺是因为受伤,虽然是在睡梦中,但是赵构却深深的被这种感觉震撼了。原来自己深爱的女子,紧紧牵着自己的手的感觉是这样子的?那一刻,他深切的觉着,原来他真的不能没有谢子珺。
“御医,御医。”
赵构实在不忍心打断这样的感觉,但是没办法,谢子珺实在高烧的太厉害了,他怎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瞧着她如此的悲痛?
寂静的深夜里,赵构的呐喊显得这样无助又悲痛,御医从睡梦中惊醒,连连跑了过来,俯身行礼道:“皇上,何时如此惊慌?”
“你快来瞧瞧她,为何烧的如此严重?”
赵构心急,却始终不曾放开谢子珺的手。御医连连为谢子珺把脉,感受到谢子珺有些微弱的脉搏,不禁有些吃惊,连连拿了一展烛火过来,掀着谢子珺的眼皮瞧了又瞧……
山洞外……
凌天赐蹲坐在洞口的一脚,细细的听着山洞内发生的一切,因为山洞说话有回应,听起来格外清脆,所以凌天赐虽然是在外边,可是里边所有的一切都听得一清二楚。
原本以为,这或许是谢子珺在为自己制造机会,可眼下的情况看来,仿佛事情开始变得有些棘手了。
原来,赵构竟然对谢子珺如此情深吗?如此说来,他这样串通皇后,欲将谢子珺从赵构的身边夺走,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自古皇帝多情,说实话,凌天赐真的从未见到过赵构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他竟然可以这样彻夜陪伴在谢子珺的身边,不眠不休。
凌天赐开始有些迷茫了……
抬头望天,夜空中月亮高挂,繁星点缀,刚刚被大雨冲刷过得夜空,显得格外明亮。他明白得不到自己心爱之人的感受,那种感觉太过痛苦,痛不欲生,就仿若他未曾得到过沈陌的心一样。
或许,赵构此时此刻,内心正在承受着与他同样的煎熬!他怎会如此的愚蠢,为什么要转过身来算计自己的兄长呢?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理论是颠倒了。
谢子珺从来不曾爱过赵构不是吗?而且,赵构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将谢子珺带离赵瑾之的身边,强行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他这样霸道,最终造成的是三个人的伤害!更何况,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这样做的初衷,不过是想让事情有个圆满的结局,让沈陌内心好过一些罢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的,强求不来的。就像是赵构和谢子珺之间,无论赵构用尽多少的心思,花尽多少的感情,谢子珺的心里只有赵瑾之,也永远只有赵瑾之。对于谢子珺来说,赵构所有的努力全都一文不值,既然双方在一起如此的痛苦,又何必非要选择这样的方式继续下去呢?
他不是在做一件十恶不赦的坏事,反而是在做一件好事,他是想尽办法让三人从痛苦的深渊中解脱出来。
对,就是这样的!
经过内心的挣扎,凌天赐总算是说服了自己,再一次站在了“道德的底线”上去。
山洞内再次传来唏嘘声,凌天赐知道,接下来,又是一片混乱,大家或许再也没有机会睡觉了。
实在没办法,御医在为谢子珺把脉过后,为她开了一副药,命令宫女去煎熟,在这种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御医有些老眼昏花,实在瞧不真切,也只有凭着感觉去为谢子珺治疗。
“御医,子珺到底如何?”
赵构有些焦急的询问。
御医无奈的摇头叹息,沉默半晌才终于缓缓开了口:“回皇上,老臣老眼昏花,实在看不清楚姑娘的伤势。但现在高烧不断,又昏迷不醒,许是与伤势有关,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