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凌天赐所料,以赵构的脾气性格,不找到一个让自己安心的借口,他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他没办法那样残忍的打开谢子珺的坟墓,他怕真的如皇后所说,让她死也死的不得安生!
但是,他依旧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疑虑,所以,他必须要确定一下才行。
来赵府是由皇后陪他前来的。谢子珺“死去”的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皇后在照顾他,原本皇后哦就娴熟善良,再加之这段时间无微不至的开解与照顾,他们两个之间的心便更加走进了一步。
或许是养成了一种依赖,赵构无论走到哪里,都想要把皇后带在身边。
来到赵府门前,赵构便对着门口的下人道:“我是赵复安,让你们的主子出来见我。”
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把门口的下人吓了一跳。
赵构也不等下人通告,便径直进入了府中,径直去了正厅,危坐正襟的等待着。
这段时间,整个赵府除了姚娅掌事,再就是白瑾安了,下人径直去了姚娅的房间,却听说她在厂房里做工,便又自行跑去了白瑾安的房间,却瞧见白瑾安也不在。
赵瑾之这段时间一直紧闭房门,足不出户,整日里借酒消愁,这些下人们是都知道的,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敢惊动赵瑾之的。
正在踌躇之际,叶枫从厂房里回来,瞧见那下人站在白瑾安的房门前一脸焦急的样子,便不解的询问道:“小吉,怎么了?”
“哎呀!叶哥,方才来了一位气势汹汹的爷,说要见我们主子,我瞧着眼熟,却就是想不起来是谁来了。”小吉有些焦急的道:“可是,你看,咱们小姐去了厂房,白公子也不在,现下可怎样是好?”
“气势汹汹?”叶枫满脸不解的问。小吉重重的点了点头,眸子里透露着真诚,仿佛在告诉叶枫,他所言不虚。
“那人可是叫赵复安?”
叶枫恍然间想起前些日子里凌天赐对自己说的话,便连连开口询问道。
小吉听后,一颗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个不停:“是啊!是啊!他是这样说的,叶哥怎么知道?”
“你怎的忘了?前些日子里他来过咱们赵府,还想与我们赵记纺织做生意来着,不是那段时间夫人正好出事吗?生意没做成,后来他也走了。”
叶枫如此解释,既然在无意间说漏了嘴,总得找一个借口给它圆下去,反正不能透露谢子珺任何一丝一毫的消息就是了。
“哦!原来如此,是的呢!我就说看着眼熟吧!”小吉大彻大悟般醒悟过来。
“好了,你忙去吧!这件事情我来办。”叶枫对小吉道,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小吉自然是信的过叶枫的,以前,叶枫在夫人的严重颇受重视,这是众所周知的,然而小吉,不过是一个最下层的下人,哪里有资格去质问别人?便连连应了声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待小吉走后,叶枫转了一个弯,直接去了凌天赐的房间,凌天赐正坐在房间里读书,瞧见叶枫匆匆忙忙的进来,便满脸不解的询问道:“叶兄,何事如此惊慌?”
在凌天赐的眼中,从来没有下人与主子之分,虽然叶枫只是一个下人,又是他的情敌,但他也是称兄道弟的称呼,这样的对待人的方式,不知不觉间便让叶枫逐渐与他更加进了一步。
“果然不出你所料,该来的还是来了。”叶枫站在凌天赐的身旁,低声耳语着。
凌天赐听罢,便连连放下了手中的书,骤然而起,嘴角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哎!我这个皇兄呀!”
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奈,遂又转头对着叶枫叮嘱道:“我且去会会,你现在便去通知赵兄,让给他做好准备。”
凌天赐说罢便出了房门,叶枫瞧着凌天赐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感叹!谁知道凌天赐为何要执意留在赵府,无非是为了沈陌。然而,他做的这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能够让沈陌安心,为了自己深爱的女子,能够舍弃亲情……叶枫觉得,如果是他的话,或许他便不能够做到。
或许,这就是他与凌天赐之间的差距吧!纵使到后来知道沈陌心中喜欢的是自己,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向她更近一步,虽然他是感念谢子珺的恩情所以才留下来做她的保镖,但无论如何,他现在的身份是个下人,他配不上沈陌。
无论自己的身份,还是自己的感情,都配不上沈陌。
现在仔细想想,或许最能够照顾沈陌的,应该就是凌天赐。也许,他该彻底的放手,成全他们两个的感情,但每次想到这里,心都会一阵一阵的抽痛。
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响起,这是他们这些知道内幕的人的暗号。
赵瑾之从房间内将门打开,瞧见来人是叶枫,便连连让他进来。
这段时日里,赵瑾之已然蓄起了胡须,这个主意还是凌天赐出的,他的脑袋瓜里总是装一些古灵精怪的想法。凌天赐说了,往后你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假装整日里醉生梦死,借酒消愁的消沉日子,待那日里我皇兄来的时候,你再将自己弄个蓬头垢面,然后狠狠地灌一坛子酒,我保证日后的日子绝对逍遥自在。
凌天赐如是说,赵瑾之先前原本不想这样做,原是怕谢子珺那天醒来,突然间瞧见自己这样颓废的样子,会心疼的接受不了,但是,为着日后和谢子珺的长相厮守着想,或许这真的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好法子。
于是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