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盗匪怎的这般轻佻?竟然如此出言不逊?”春花听着那一段段如嘲讽般的话语,仿佛一根银针刺入自己的心脏,疼痛不已:“老爷与白公子武功高强,身边还跟着这么多会功夫的人,怎的只由着他们这样语出污秽?与他们客气什么?尽管上去教训他们便是了。”
春花毕竟只是一个婢女,顾虑的事情自然没有这样详细,只管这些话听着让自己不舒心,让人教训一番便是了。可谢子珺却并非也是如此愚昧的人,只对着春花一脸无奈的斥责道:“你懂什么?”
“夫人……”春花心中有些委屈,她也不过是为谢子珺和姚娅叫屈罢了,她左右不过一个下人,再怎么难听的侮辱都曾经听说过,可谢子珺和姚娅却是不同的。
“你难道不曾瞧见咱们深处山坳之中吗?瑾之他们甚至不用动手,几块巨石滚下来,你我便都轻而易举的变成肉泥!”谢子珺有些无奈的对着春花解释道,春花听了谢子珺的话,便轻轻撩开轿帘去查看,两边的岩壁陡峭的很,他们的道路又狭窄的很,确实是处于不利之地。
“你以为遇到这种猖獗的盗匪,他们不想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他们不过是在确保我们的安全。”谢子珺如是说着。对于赵瑾之的心思,她还是比较了解的。而且,相爱至深,她是绝对不会相信赵瑾之会任由他人如此的污蔑了自己去。
“大哥此话说笑了。”白瑾安的声音再度响起来,此时心中早已是愤然不已,待那些不会功夫的都离开之后,他非要杀他个片甲不留:“车内乃是我们的结发妻子,这事不合规矩。不若这样吧!我们实在再无多余的银两,不如我们便将一车货留下来,以供你们使用。”
“货?”那匪首疑惑的道:“你们拉的是何货?”
“自然是能卖银子的好货!”白瑾安如此解释着,不禁让那匪首有些心里发痒了。若是有可能的情况下,他自然是愿意多要一些银两的,手中有了银两,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呢?又何苦非要纠结于这三个女人呢?
如此想着,便有些心动了。一旁的刀疤男子不满的埋怨道:“大哥,好不容易碰上个女人,得好好的籍慰一下咱们的身体,可别被那小子给骗了呀!”
“笨蛋!他们一看就是别乡来的,不知道路途怎么走。这些许年来,偶有从这里经过的商人,也没有劫过这样多的银两,即便是大生意,也都是一次的事。谁走过这里之后,还会这样傻不拉几的再被人劫第二次的?
所以,这次咱们也算是遇上了一笔大生意,若是他的手中真有可以换银子的货物,自然更好!待咱们手中银两多了,大哥带哥几个去逛窑子,什么样的美娘子没有?何苦非要败在这三个娘们的身上!”
匪首一副大哥的气势十足,讲的头头是道。众兄弟依偎在石头边,仔细的思索着。其实,大哥说的话也并非有错,有了银子,什么样的女人就都有了!更何况,这三个女子的着装打扮,眼看着就已是为人妻子,也没有多么好玩。
如此想着,大家也就都默默地同意了匪首的意见。
“你且让我瞧瞧,是什么样的货物!你换的了银子来,我这穷乡僻壤的,也得有换银子的用处才行!”那匪首对着山脚下呼喊着,双眸泛着光亮,已经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了。
“既然说了,自然便是好货!”白瑾安如此说着,便对着叶枫使了个眼色,叶枫会意过来,徒步走到最后一辆马车前停了下来,命人将那绳索解开,最后又将箱盖打开,展现在眼前的是各式各款的金银珠宝,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令人心动不已的光芒。
那匪首一时间竟然无语,只睁着一双偌大的眸子傻愣愣的望着山坳里的那一箱子金光闪闪的手势,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以往,他们劫了最大的一单生意,也不过才一百五十两。
因为走这条路的,往往都不是大商人,都是做的小本生意。然而,这一次,赵瑾之也实属是落入了别人的算计之中。
犹记得当时与白瑾安去金国时走的路,好像并非这条,但是,大路宽阔,道路有多,也着实有些栈不远,便找了一个人询问去路。
现如今想来,那引路的人,想必便是这些匪首当中的一员。夜晚在马车上睡觉的时候,便听到总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花谷子一个跳跃,便将那人给从旁边的稻田里给揪了出来。
记得当时那人衣衫不整,半个屁股露在外边,瞧见花谷子,吓的不轻快。经过解释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此人半夜里肚子疼,茅坑又被人占着,所以他才到这稻田里来拉屎来着。
因为当时夜黑,也没有瞧清楚来人的样貌,只是看了一个大概,现在想起来,倒是与指路的人是有些相似的。
只是,经过这一指路,他们连车带马一块进了这山坳之中,怕是想要调头,就没有这样容易了。
就如现在一般,被困在这里,前进不得,后退不得,只能够任人宰割!
“娘的,若是让我逮到那小子,我定要剥了他的皮!”想起昨天夜里的那个人,花谷子心中便是气恼不已。赵瑾之转头对着花谷子低语道:“允了!”
“一整车可都是这些金银财宝!”那匪首有些贪心不足的问道。
白瑾安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说着,便转头对着叶枫使了一个眼色,叶枫便即刻间又将另一个箱盖打开!这一辆马车上,一共是拉了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