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珺笑的温文尔雅,穿越过来再活一次能够有幸认识这样一位知己已经足够了,遂对着叶枫道:“你话中有话啊!既然追回来了,也必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不妨说说你背后的故事,我也好做打算是不是该原谅你!”
叶枫抬头,撇了方才那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眸子里散发出神采奕奕的光芒,掺杂着对谢子珺的感激,在心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夫人可否借叶枫几两银子?”
“你这小斯,偷盗不成,竟转过头来堂而皇之的借了吗?”强叔不等叶枫将话说完,内心便升腾起一肚子的火,这小年轻的也太得寸进尺了。
谢子珺没有阻止强叔,虽然她看得出来,叶枫许是真的迫于无奈才做出此等下作的举动,但再次情况下给他一点威吓也是对的,毕竟这样下作的事情他已经做了。有时候人就不能做的太绝,谢子珺这一点是再清楚不过的,更何况她刚刚拖家带口的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交友总比树敌好。
再者说,这个叶枫看起来并非是那种十恶不赦的混账小子,她深切的从他眼底深处感受到一种名叫善良的东西。虽然叶枫年纪轻轻的样子,却看的出拥有一身好功夫,虽说这身功夫与赵瑾之实在没有可比之处但也算是拿得出手。。
额,怎么就想到赵瑾之身上去了?原谅谢子珺神游一下子的功夫就将思绪转移到这个说熟悉不熟悉说陌生不陌生的男人身上去了。回过神来,不焦躁不恼怒,依旧是那样满面春风的笑意,只望着叶枫微笑道:“你且说个原有!”
“我师傅病卧床榻,危在旦夕,走遍各个大城小市皆便访不到可以医治的神医,该卖的都卖了,依旧不见起色,现下师傅更是病情加重,叶枫实在无助才想此下作的手段,想着先弄点钱抓点药稳住师傅的病情也好。就算……就算到最后留不得性命,多活几日也是好的。”
叶枫说到最后声音是哽咽的,他自然知道这样的想法是有多么自私,但私心想着,能多留师傅在身边,多几****就能够多体会几日有父爱的感觉,这是那些生活优越的人所不能够体会到的,虽然这对于叶枫来说几乎是奢望,但他即便是舍命卖魂也愿意让师傅能够活着的。
谢子珺所想不差,这个叶枫果然是有苦楚的,虽然不曾确切的了解真相,但她宁愿相信叶枫眸子里透露出来的善意是真实的。谢子珺伸手去扶叶枫:“你先起来说话。”
强叔知道谢子珺定是心软了,遂对着叶枫不满的低吼:“你这坏小子,行窃不成,反过来诈骗了吗?夫人你切莫就如此相信了他,偷偷摸摸的事情都做了,三言两语的谎话还不是信手拈来。”
“强叔,夫人自有分寸,该知道怎么做的。”姚娅对着强叔使了个眼神,其实总的来说,她和谢子珺的想法还算蛮一致的,别的不说,就叶枫眼神中的那一抹凄凉,姚娅就宁愿选择相信这个孩子是个善良的。
谢子珺从袖袋里掏出钱袋,拿了一定银子递给叶枫,淡淡的道:“先拿去给你师傅治病。”
“夫人,你信得过叶枫?”叶枫满脸诧异,虽然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拼一回,但能够成功也实属意料之外的,以德报怨的人不多,偷了她的荷包,咳咳,虽然是空无一物,但能够愿意相信他的故事还愿意帮助他,这样的人是有多善良?他可以极度冒犯的说一句,这样的人其实就像是个傻子吗?被人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呢!
谢子珺笑的真诚,将钱塞进叶枫的手里:“你既说了,我为何不信!”
话中之意仿佛在说,我既然给你机会辩解,自然会相信你辩解的缘由。拉了满脸笑意的姚娅,搀了满眼错愕的强叔掉头离开,徒留满脸感激、感激还是感激的叶枫,应该说除了感激之外更多的是一种不相信一种诧异。
“夫人,就那么三言两语你就选择相信他了吗?”强叔提醒,实在是有些恼怒,哪有这样的傻女人?银子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似的,就因为人家的几句话就被感动的稀里糊涂的望人家手里砸银子。
谢子珺又岂是如此白痴的人,她这么做出了施善之外,还是有她自己的意图的,如果不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的话,她应该就是天底下最自私的女人了!哈哈,应该说是最机智的女人好不好!好吧,她承认这样在心底窃窃私语确实有够呆傻的。
顿了脚步,转头对着依旧处于错愕状态的叶枫说道:“对了,我就住在鹿钊巷三百八十一号,钱是借你的,有朝一日有能力还我了便来还,若师傅病危又无计可施也可登门接待,到时候可是要算利息的了。”
这话说的,连自己的家宅都报出来了,也不怕是个真土匪的,到时候带来三百八人来把他们家给劫了。强叔还是颇为无奈的,皱紧了眉头对着谢子珺提醒道:“夫人,钱借就借了,又何必自报家门?”
谢子珺自是明了强叔的担心,秉持着一贯温和的姿态,极尽优雅的微笑:“强叔不相信这个叶枫吗?”
“自然是不信的!”强叔的态度颇为强硬,似乎确定了谢子珺这次的行为大错特错了,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满相信谢子珺的,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是持十万分支持的态度,可这次的事情,总归让他觉得,女人毕竟是女人的,妇人之见总是让人无奈的:“哎!行了偷窃又来行骗,有那一点是值得信任的?”
姚娅微笑的望着强叔:“强叔,这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