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一派富丽堂皇之色仍旧压不住令人窒息的气息,年过半百却十分健朗的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锐利的眼眸被冕冠垂下的流苏遮起,明黄色的龙袍绣着腾云驾雾的应龙,他双手放在龙椅的扶手之上,看似轻松自若,其实内心早已愤怒不已。
金銮殿内的沉寂没人出来打破,皇上身旁的福公公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皇上,他看到皇上动了动嘴唇,吓得直哆嗦,生怕皇上大怒,他低声道:“皇上……”
皇上现在没心情理福公公,看都不看他一眼,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怎么?堂堂江夏难道找不出一个有能力的人吗?”
殿中的官员相互看了几眼,都暗自摇了摇头,这次问题实在棘手,说实话自然没人愿意前去。
皇上将众人看了个遍,皱起了眉,“今日的早朝璃王世子怎么又没来?”
御熙枫倒也是让皇上头疼,说才识,这御熙枫可算得上是有勇有谋,可御熙枫偏偏不喜欢参与朝廷里的事情,就是上朝十天总有九天没来过。皇上也不是没有实行强制手段,只是御熙枫并没有服软,时间久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云是礼部尚书,这事情归根到底还是他来管,他抬头看向御熙枫的位置,确实无人,便走出队伍,道:“启禀皇上,璃王世子最近告了病假,所以才会缺席早朝。”
御熙枫缺席早朝可是常有的事情,他们各个都心知肚明,再加上御熙枫前些日子确实对他这样说,所以他才站出来回话。
皇上微微摇头,额前的流苏微微晃动,“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璃王可就御熙枫那一个宝贝儿子,若是他逼得太紧,那璃王还不是要来找他讨个说法,反正他现在用不到御熙枫,不如就随他去吧,反正御熙枫也是个明白人,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微臣明白。”苏云说完微微行礼,慢慢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御熙枫的事情也算个小插曲,就在其他官员认为可以逃过一劫的时候,皇上又无情的将大家都头疼的事情说了出来,“一码归一码,现在苏北暴乱之事还没有解决,乱民对普通人民伤害极大,当地官府显然已经压制不住,不知各位爱卿可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各位官员闻言将头垂的低低的,生怕被皇上点名。苏北暴乱已经有了半个月,暴乱是日益严重,苏北官府送来八百里加急请求支援。可那乱民早已经没了理智,一时半会儿自然无法平定,谁也不想去苏北吃这个苦。
官员的反应让皇帝失落,这就是他们江夏的官员,遇到事情只会躲避。
皇上自然不会如意,他如鹰般锐利的眼眸从众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到户部尚书廉鸿身上,道:“廉尚书,你觉得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
皇上那如火般灼灼的目光,廉鸿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他瞬间都快感觉到窒息的感觉,当听到皇上的声音吓得腿软,下意识的出列就跪在了地上,道:“微臣认为自然是派人去苏北平定暴乱为上策。”
皇上伸手摸着自己下巴的胡茬,道:“你到底也是户部尚书,这乱民问题多多少少和你也有些关系,不如你去苏北如何?”
廉鸿闻言急忙摇头,沮丧道:“皇上饶命!微臣不过是一个文臣!不会舞刀弄枪,若是微臣去了苏北,那微臣怕是再也回不了京城见不到皇上了!”
皇上此刻面色波澜无惊,看不出丝毫情绪,他拿起面前金色桌案上的一封折子,打开轻轻撇了几眼。
忽然,皇上猛地将折子摔到地上,那折子滑行到廉鸿面前,皇上大声呵斥:“难道江夏国就养了你们这群废物?每次提到发月奉全都积极的要蹦天上去了!可一遇到事情却个个的都成了缩头乌龟!”
苏云出列跪在廉鸿身旁,道:“是微臣无能,不能替皇上分忧,还请皇上责罚!”
满朝文武大臣也都齐刷刷的跪下,一同道:“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起身将面前的折子全部推到,脸上青筋暴起,“你们这是在逼朕吗?那些无辜的子民谁来给他们恕罪?苏北乱民四起,如果不能尽快的解决,那么受到伤害的岂不是苏北子民?”
大臣们泱泱的跪在大殿之中,殿内一时间静的鸦雀无声,皇上目光来回在他们身上巡视,又道:“问起你们都有什么对策,你们个个都说派人镇压!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毛遂自荐要去苏北!说什么自己是文臣!别人还可以舌战群儒,你们呢?”
景青微微侧头看向身旁景广,他微微皱眉示意景广,景广微不可见的点头。
景青抬头双手抱拳看向皇上,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微臣有事要禀!”
皇上本还想再发火,听到景青的话微微收起怒意,看向景青:“有什么事情说就说罢,还如此吞吞吐吐!”
景青急忙低头道:“是。”他知道皇上脾气大,此刻怕是满肚子的怒气,整了整思绪,道:“微臣愿意前去苏北平定乱民暴动,以此匡威我江夏之威严!”
皇上听闻景青的话神色果然好转许多,他一脸喜色的看向景青道:“不愧是朕亲封的骠骑大将军,既然如此,朕便派你前去苏北,此去精兵五千,朕希望半个月之后能听到爱卿从苏北传来的好消息。”
“臣领旨!定会如期完成任务!”刚刚景青说话之前曾示意景广,这件事情其中要害他明白,所以决定要去苏北,可也要征求景广的意见才是。
福公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