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景莲心有不甘,可是苏云都这般说了,她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违背苏云的命令。
景莲离开之后苏云看向陈姨娘,他叹了口气:“还傻跪着干嘛?地上那么凉,赶紧起来吧。”
陈姨娘委屈的点头,青菱起身将陈姨娘扶了起来。
苏云瞧着陈姨娘身姿又单薄不少,他不禁皱眉道:“不是说身子已经差不多好了吗?怎么看起来还是这般虚弱?”
陈姨娘以往就不是那种特别瘦弱的女子,可是自从这次小产之后却大变样,身子是越发的单薄,以往的衣裳穿在身上都大了不少,苏云怎么看怎么觉得心疼。
陈姨娘低头不语眼中泪光闪烁,苏云实在不忍心看陈姨娘这般,便起身将陈姨娘拉到他身旁坐下,却无意间看到了陈姨娘手腕一片红肿,他拧眉道:“你怎么受伤了?”他说完又想起刚刚青菱说的话,不禁叹息:“你真是傻,居然想到用苦肉计,还疼不疼?”
陈姨娘想收回手,无奈苏云抓得用力,她只能作罢:“也不是那么疼,再说了,如果不用苦肉计,又怎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苏云一向心烦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虽然刚刚景莲的作为让他心疼陈姨娘,可陈姨娘这一句无心的解释让他心中有些不满,“你可以如实告知于我,何须做出这般糊弄人的手段来呢?”
陈姨娘张开口想要解释,可最终还是忍下去,她柔声道:“是妾身考虑不周。”
苏云觉得有什么事情应该告知于他,这般糊弄人的手段他是看不下去,只是他现在俨然已经忘记景莲刚刚的所作所为。在那种情况下,如果苏云真的能听下陈姨娘的解释,那真是奇怪,可陈姨娘从不敢将事情挑开来说。
苏云见陈姨娘一副温驯的样子,他淡淡笑道:“这样才对,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先告诉我,我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今日这样的傻事可别在做了,知道吗?”
陈姨娘点头:“妾身明白。”
接着苏云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就借口有事离去。
青菱关上门走到陈姨娘面前,她嘴撅的高高的,不开心道:“姨娘,老爷也真是的,姨娘这般也是为了自己好,若真是同老爷说,老爷指定会向着夫人才是。”
陈姨娘痛苦的闭上眼睛,今日的事情并非只有景莲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苏云明显对她也有意见。纵然她让景莲一脸怒意的离开,可是景莲她一向不得苏云喜爱,景莲有足够的靠山就行。可她不行,她唯一能倚靠的就只有苏云,现在苏云对她不满,她很担心日后会被苏云所不喜。
青菱担忧的看着陈姨娘,她道:“姨娘,不管怎么说,今日的事情并没有让夫人得逞,虽然老爷他是有些不满,可是都已经这般,姨娘还是应该笑着面对明天才是。”
陈姨娘睁开眼睛坚定的看着前方,“你说的对,青菱,我们应该笑着面对明天才是。”
“小姐。”
如烟还没有走到苏紫面前,苏紫就先听到了如烟的声音。
苏紫放下手中的棋子,清丽的面容带着淡笑看向声音来源,不一会儿如烟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如烟刚刚站稳,一旁的绿荛就道:“如烟,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每天耳边都是你的声音。”
绿荛一脸的无奈,如烟就当作没听见,她笑嘻嘻的道:“小姐,奴婢刚刚听说一件有趣的事情,听说夫人昨日设计陷害陈姨娘,结果被陈姨娘识破,陈姨娘用苦肉计躲过一劫,而且还被老爷给看出来端详,夫人被老爷训斥一番,夫人从陈姨娘那里离开的时候都是黑着脸的。”
苏紫闻言笑道:“这个我早上就听到一些,只是没这么详细。”
绿荛脸上还残留着手掌印,只不过并不是那么明显,她此时此刻应该是最开心的,她道:“果然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瞧着她平日里挺嚣张的,可是一碰到老爷就什么都不敢了。”
如烟得意洋洋:“那是,她虽然是魏国公府的大小姐,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现在是苏府的夫人,就算她想嚣张,那也要看老爷允许不允许。”
苏紫没好气的白了她们一眼,忍俊不禁道:“就你们两个懂得多,小心隔墙有耳,若是这话传到她耳朵里,定少不了你们两个的好果子吃。”
如烟闻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绿荛则是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苏紫问道:“对了,最近怎么不大瞧见浣衣处的若儿?”
绿荛看向如烟,如烟一脸疑惑的看向绿荛,道:“奴婢也不清楚。”
绿荛无奈的看了看如烟,然后同苏紫道:“最近那若儿确实安静不少,每日除了完成工作就是待在自己房间里,倒也没什么可疑的行踪。”
苏紫却摇了摇头,她一脸的严肃:“不,有时候越是平静就越是可疑,她往日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人,绿荛,你们最近可要好好看着她,我倒是想要知道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绿荛点头道:“是,奴婢明白。”
“世子和小年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苏紫最近几日也没有出府,倒不清楚御熙枫和圣千年的近况。
绿荛闻言忽然想起自己手里还有一封信,她道:“圣堂主那里倒是什么消息传来,不过世子那里倒是有,今日早上展云送来一封信,当时小姐还在休息,所以一直忘记给小姐。”绿荛说着说着便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苏紫。
苏紫接过信并没有着急着打开,她问道:“那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