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将在外围督战,听到里面大吼“钩镰枪”还在那里撇着嘴嗤笑,灭杀轮所用的钢材十分锋锐,寻常的刀剑碰上就是断折的命,凭他用什么钩镰枪最终还是断成两截的结果!
果不其然,包围圈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他已经开始跟自己的副将说:“兄弟,回去之后哥哥请你吃酒,不过你也要让弟妹好好打叠精神整治几个下酒菜出来!”
副将附和道:“是是是,先锋大人放心!绝对没问题!”
正在洋洋自得,忽然见到自己的队伍乱了套,包围圈越来越薄弱了,而不远处也传来了大禹先锋营的喊杀声,郭怀安带着人冲了上来。
吴小将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断了胳膊的士兵忍着痛跑了过来,一头栽倒在他的马前,他的亲兵急忙将之搀起来。
那断臂士兵忍着疼,断断续续说道:“先锋大人……对方……对方手中的钩镰枪……太厉害了!”
说完这句话,便晕死过去。
吴小将转头又看自己布下的包围圈,在孙恒和郭怀安的内外夹击下已经溃不成军,原先的三千人如今充其量只剩了五百人,而早先被包围进包围圈的大禹五百步兵浑身浴血,手中的两把枪远了钩打,近了刺杀,威力无比。
原本天下无敌的灭杀轮已经被拆解成了零件,散落一地。
“这……”他简直被惊呆了,“这怎么可能!”
“先锋大人!”副将也急了,“怎么办?杀吧?”
“杀!”吴小将率领剩余的两千人便朝着郭怀安冲了过去。
郭怀安看到他就想起了惨死的章平,本来有十分本领也能施展出来十二分,而吴小将实在是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便是有十分的本领如今也只能发挥出来七八分,此消彼长之下,胜负很快便分出来了。
郭怀安含恨斜肩带背劈出一刀,吴小将躲闪不及半条膀扇子都被卸了下来,同时掉落了的还有他的人头。
先锋一死,底下的士兵自然便无心恋战了,纷纷四散溃逃,郭怀安和孙恒带着人掩杀一阵,见他们退进了潞安行省的省界线之内,也便不追了,左右一分,回去安顿伤员,清点战场。
轰隆隆的声音中,一排十辆铁滑车渐渐出现在视野里。
地面也随之响起了一阵震动。周围的树木随之颤抖不休。
孙恒浑身浴血,也不知是自己受了伤还是染上的敌人的血,抛下手中的两杆钩镰枪和跳下马的郭怀安抱在了一起,两人失声痛哭,“大哥!我们替二哥报仇了!”
这一次,五百人的钩镰枪队,只死伤了二十个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大家把伤员安顿好了,便要求再次参与战斗。
二十辆铁滑车碾过之后,省界线已经平安无虞了,萧凤梧率领大队紧紧随着铁滑车车队进入了潞安。
他微笑着看了看郭怀安等人,赞许地道:“这一仗你们打得漂亮,先到后面去休息,接下来用得到你们的地方还多着呢!一定要先保存实力!”
军令如山,郭怀安不敢违抗,带着自己的队伍退到了后面。
这头一阵的胜利随着他们一路向后,已经传遍了全军,不用多说什么,全军的士气也随之高涨起来,大家都憋着一股劲,恨不能在一日之间就把潞安拿下来。
破了省界线上的机关埋伏之后,前进的道路变得平坦起来,路上虽然遇到了两匹截杀的队伍,却也被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了,铁滑车初上战场便立奇功。
军器监的人一时之间也被捧上了天。
如此高歌猛进,过了五天,几乎等于是入了无人之境。
第六天,遇到了大麻烦,对面出现了重骑兵,乌泱泱的看起来,至少也有五万之众。
而且队伍前面还堆放了许多柴草,一股菜油的味道扑面而来,萧凤梧微微一笑,知道这是对方针对铁滑车想起来的对策,虽然他们对这个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哪怕万分之一的危险也不愿意让底下的士兵去冒险。
更何况,解决火攻困局的办法现在还是个秘密,过早的暴露并不是什么好事。于是萧凤梧下令,铁滑车并入队伍中,换了大将邢沣带领的先锋营上前对战。
与此同时,孙恒训练出来的钩镰枪队也整编进了先锋营中,萧凤梧部署好了之后,便端然坐在马上,静静观看着前面的战事。
邢沣这一路上便没有接到过出战的指令,因此早憋了一肚子的气,正要发泄出来,一见前面队列整齐的重骑兵,不禁咧嘴笑了笑:“喂!出来!你们当头儿的是谁?出来答话!”
他一张嘴差点把对面的人鼻子都气歪了,还“当头儿的”当他们是土匪吗?
不过气归气,对面的将领还是站到了队列前面,把手中的三股钢叉直指邢沣,大声说道:“来将通名!”
“大将邢沣!”邢沣伸出大拇指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问道,“小子!你是哪个山头的?”
对面的将领气得鼻子更歪了,答道:“本将冯虎!”
“你说吧,”邢沣显示出几分大将风度,“你是要单打独斗,还是咱们两军拼杀?”
冯虎舞动着手中的三股钢叉冲了过来,“本将要领教一下大禹的大将究竟有几分本领!是不是所有的本事都长在了嘴上!”
“咄!”邢沣大喝了一声,震得人耳朵发麻,伸手指着冯虎道,“你这个欺师灭祖叛家叛国之徒!吃俺一锤!”
邢沣也是这两年才换了兵器,因为他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