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妩心中思绪万千，许久之后才抬头看向了复制体，似是不解地问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为什么这么说？”
既然复制体没有动手的意思，那她或许可以从复制体那边得到一些什么信息。
复制体还是冲着凤妩微笑，“因为我们就是一体的，你是我，我也是你。”
怎么还是这么一句话？
凤妩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是只是复制体用来迷惑她的手段？
身为第五座塔的最终boss，复制体会这么好心地提醒她吗？
凤妩瞬间抛去了心中所有的思绪，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既然不知道，那么一切就靠自己去探索。
凤妩拿出了一把匕首，没有刻意地去运转阴阳炼体术，然后轻轻地在自己的手臂之上一划，血瞬间就流淌了出来。
她没有在意，只是紧紧地看着对面的复制体。
在那复制体身上的同一个地方，那里竟也被划开了一个伤口，血不断地从伤口里面渗出。
凤妩的心猛地一沉，竟然这样都行？
明明只是一个复制体，为何会与自己产生这样的联系？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凤妩不断地回忆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随后身子猛地一阵，难道说……是那些晶石？
这个念头刚起，对面的复制体却是笑了起来，“你很聪明，的确是晶石，那些晶石让我们建立起了这么一种联系。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死，除非你也死了。”
真的是晶石？
的确，这是她唯一从塔里面获得的东西。
可是如果她没有吸收灵石里面的灵气的话，她根本就走不到这一步，或许早在前面就死了。
这里还真是处处都是仙境。
是不是不管她怎么选择，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绝路吗？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一起死吧。
凤妩的笑容隐隐有那么几分疯狂，她开始一刀刀地刺伤自己，既然正常的方法伤不到复制体，那就用这种方法。
“你是疯了吗？”复制体隐隐有些错愕，这是没想到她竟然对自己都这么狠。
凤妩却是没有说话，而是淡淡地看着复制体，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刀刀落下，因为刻意解除了阴阳炼体术，所以凤妩的身上很快就多了很多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看起来有狼狈不已。
复制体自然不怕这些痛，却是被她的疯狂吓到了。
这个人的神智难道已经开始崩溃了吗？
复制体细细地感受着，然后一直淡淡的笑容之中终于多了几分复杂。
她感受到了这个人心中很平静，没有痛苦，也没有害怕，就好似她割伤的只是自己而已。
这一层的复制体最擅长灵魂攻击，她所做的一切不只是为了毁灭人的身体，而是要她崩溃，神智崩溃，最后灵魂崩溃。
这才是最毒的杀招。
“你住手。”复制体开口，这具身体可是还有用处的，如果坏了的话怎么办？
凤妩忽而勾唇，朝着复制体笑得万般灿烂，她挑衅地道：“休想，不如你自己来阻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