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突然,一声暴吼传来,慕容萱心头当下一惊,脑海中的那只蓝葫芦和那些蓝色的短剑,顷刻间便不见了踪影。
众人闻言,纷纷停止了前进,回头望去。
顿时,包括慕容萱在内,全场众人均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在白飞面前的四、五步处,金凤凰正拿着一把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快点儿叫他们放了慕容姐姐,不然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白飞向他们这边望了一眼,道:“凤凰,你看,慕容姑娘不是好好的吗?听话,赶紧把枪放下!”
金凤凰泪眼朦胧的回头看了慕容萱一眼,立马丢掉手中的枪向她这边跑来,道:“慕容姐姐,你……你没事吧!”
慕容萱摇摇头,一把抱住了眼前的金凤凰,几滴豆大的泪珠,顷刻间,便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白飞看到此情此景,满脸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便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手枪向腰间塞去。
这时,从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脚步声,庙内众人即刻紧张了起来,白飞慌忙摆手示意众人不要乱动,他又从腰间拔出那把刚塞进去的手枪,弯下腰去,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口,透过门缝向外瞧去。在那一瞬间,庙门被重重的拍击了三下,白飞在门缝处向外凝视了片刻,突然,面露喜色的直起腰来,回过头向众人说了一句:“张司令到了!”,说罢,便去转身开门,就在他拉开门闩的这个间隙,白飞微微侧头向刚才的那名黑衣人投去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人随即便会意的稍欠了一下身子。
他们二人间这谨小慎微的动作,如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然而这一切却被刚从金凤凰肩上抬起头来的慕容萱看了个仔细。
她还来不及细想,庙门便被“吱呀”一声打开了。
紧接着在一阵哈哈大笑声中一名年纪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迈步走了进来,只见此人身着通体浅蓝色军装,脚蹬长腰黑皮靴,头戴大檐帽,嘴留八字胡。
此人一见白飞便牢牢地握住了他的双手,激动地上下晃动着,道:“二弟呀,你我兄弟一别该有一年之久了吧!可想死大哥我了!”
白飞点点头,道:“是啊,大哥,这一别一年,虽然我们常有书信往来,却一直未曾谋面,更叫兄弟好想啊!”
那人闻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边笑边四顾打量了起来,突然间,他把目光落到了慕容萱和金凤凰的身上,凝目注视了她们良久,才缓缓回过神儿来,向身旁的白飞问道:“二弟,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金屋藏娇了啊!”
白飞闻言,先是愣了片刻,随即望了慕容萱和金凤凰一眼,道:“大哥,果然好眼力,她们这身打扮,你竟然都看得出来,看来大哥这一年来在这方面可是没少下功夫啊!”
那人哈哈大笑道:“我张飞虎这辈子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他娘的好色!这毛病怕是到死也改不了了,哈哈……”
听这话时,在白飞的脸上隐隐闪现出了一丝不快。
这时,他向张飞虎身后望了一眼,道:“大哥,怎么不见雷震兄弟啊?”
张飞虎道:“雷副官和大队人马随后便到。”
白飞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张飞虎见他一脸的凝重,奇怪道:“二弟,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不欢迎大哥我啊?”
白飞怕张飞虎多心,当下便立刻露出了笑脸,解释道:“大哥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有些好奇,大哥这一路是如何从日本人的重重包围中来到兄弟此处的呀!”
张飞虎闻言,哈哈大笑了一阵,道:“二弟,一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杞人忧天了啊!想当年大哥我孤身一人,在小日本的军营中杀他几个来回时,他们都奈何不了我,何况今日……”说到此处,张飞虎突然间满脸疑惑,压低嗓音接道:“二弟,今日我这一路行来,何以不见半个日本兵的踪迹呀?该不会是他们已经撤走,还是……”
白飞心中忽地“咯噔”一下,稍顿了片刻,问道:“还是什么?大哥有什么疑虑但讲无妨!”
张飞虎凝眉思索了半天,摇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对的地方?”白飞心中又是一阵紧张,当下慌忙问道:“大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张飞虎摇摇头,没有回答。
沉默了片刻,突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然后一把搂过白飞的肩膀,道:“就算他小日本有天大的能耐,只要我们兄弟在一起,照样打他个屁滚尿流!二弟,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听到他这么说,白飞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接道:“大哥,我早就安排好了,只等您一到,我们便可立即行动,打他个屁滚尿流!”
张飞虎哈哈大笑道:“对,我们就打他个屁滚尿流!哈哈……”
正在这时,又从门口处传来了三下敲门声,白飞喜道:“一定是雷兄他们到了!”说罢,便急忙走上前去开门。
果然是雷震,二人顾不上寒暄,匆忙向张飞虎这边走来。
雷震走到张飞虎面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报告司令,队伍已在村外休整完毕!”
张飞虎道:“好!”转而把目光朝向了白飞,问道:“二弟,你看我们何时动手?”
白飞低头思索了一阵,道:“大哥,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看不如这样,这场仗就由我和雷兄先去打先锋,大哥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