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第二次愣住了,他们是传统的教派,与人较技斗法都严格按照步骤和礼数,从來沒遇到像慕容萱这样不讲章法的,不止不讲章法还不重身份,武林高手都不会迁怒对方门人,可是慕容萱不管,竟然以他们门人的性命相要挟。
?“刘东方,莫正兴,你们竟然敢勾结妖人叛离祖庭。”张天师愤怒的看着茅山派的两位道人。
?“还敢吓唬人。”慕容萱闻言不待二人回答立刻闪身出了大殿,虚影再晃,暴然出手将门外的一名阁皂山道人再度冰封,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他并沒有取胜的把握,只能使用下作手段令他们投鼠忌器。
?“快住手。”那驴脸老道见状急忙跃出大殿扶住了自己僵硬倒地的门人:“慕容萱,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行事如此不顾体面。”
?“我要真的不顾体面,就不会留下他们一线生机。”慕容萱冷笑回应。
?“此乃我正一教教务,你并非道门中人,肆意插手干预,于理不合。”驴脸老道听到自己的门人并沒有死,立时放缓了语气。
?“玉真人还昏迷不醒,你们就來遣散茅山派,更是于理不合。”慕容萱见好就收,她前倨后恭的举动并非沒有原因,必须让对方把他当成喜怒无常的邪派人物,只有这样才能令对方忌惮并获得发言权,但是终究不能彻底翻脸,不然茅山派真的归不了正一祖庭了。
?“无量天尊,玉玑子尊为正一教人师,身为茅山派掌教,竟然助纣为虐,沦为日寇爪牙,天师与贫道亦痛心疾首,但如若不管不问,正一颜面何在,又如何向天下人交代。”驴脸老道稽首开口。
?“凡事都等玉真人醒了再做计较,二位道长,带我看看玉真人。”慕容萱转视茅山二位道长。
?“且慢。”龙虎山张天师面无表情的走了出來:“本座身为正一教主,为天下所有正一道观之主,今日便以天雷掌领教一下你的玄阴真气,倘若你能得胜,本座即刻率众回返江西,永不过问茅山之事。”
?慕容萱闻言并沒有立刻接话,天雷掌的确霸道,与之对掌如遭雷击,但是玄阴真气也不是轻予的,两人相斗,慕容萱信心完胜与他,但是这场仗不能打,因为一旦打赢了,张天师势必会将茅山派从正一教里除名,那他这趟就不是帮茅山,而是害茅山來了。
?“你的行气法门走的是手三阳经,普通人无法使用这种行气方法,想必这种暗藏天威的天雷掌非你张家嫡系血脉不可修炼。”慕容萱沉吟片刻出言说道。
?张天师闻言面露傲色,慕容萱说的沒错,天雷掌是首任天师张道陵根据自身血脉传下的镇派绝学,只有历代天师才能修炼。
?“我打不过你却能打的过你的门人,老实呆着,等我救醒了玉真人再说,到时候你秉公处理,处理得当我就救活这两个门人,如果处事不公,我就让你这个天师变成光杆司令。”慕容萱冷哼过后转身走向后院,两名茅山道人立刻跑上前为其带路。
?“等同泼皮。”张天师闻言冷哼开口,转身进殿,面上的怒意之中暗藏三分得色。
?慕容萱跟随着两名道人前往后院,先前的那番话她是仔细斟酌才说出來的,虽然说的不客气,但是已经承认打不过张天师,明贬暗捧的给他留足了面子,这样传扬出,世人皆知一招击败少林达摩院首座的慕容萱自认不敌龙虎山张天师,这对他龙虎山來说是无上的荣耀,除此之外龙虎山的门人也会感激他们的天师,因为在他们看來,他们的天师是为了保全他们才被逼无奈的接受了泼皮无赖的要挟。
?到了无人之处,慕容萱长叹摇头,为了保全茅山派他真的是煞费苦心,不管结局如何她都已经对得起玉玑子了,
?“无量天尊,多谢慕容姑娘仗义援手。”到了后院,吴东方,莫正兴二人立刻冲慕容萱稽首道谢,他们不是傻子,知道慕容萱是來帮忙的,也知道慕容萱此举会为她自己招來多大的麻烦。
?“客气了,玉真人怎么样了。”慕容萱摆手开口。
?“身中剧毒,命在旦夕。”刘东方皱眉摇头,他是玉玑子的大师兄,面相仁厚,比较木讷。
?“中了什么毒。”慕容萱急忙追问。
?“大师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莫正兴转头回望前院众人。
?慕容萱见状也沒有再问,跟随着二人进入了后院,茅山派的后院很大,住着很多的道人家眷,但是玉玑子的掌教卧室就在正殿之后,此时卧室的房门敞开着,门口两个道童正在煎药。
?玉玑子的掌教卧室分内外两间,外面是玉玑子研习典籍的所在,相当于书房,里面是卧室,卧室里很空当,只有一张木床,玉玑子此刻就躺在床上,他并沒有穿着道袍,而是穿了一件俗家的衣服,这件灰色的衣服很是脏破,不但有着多处撕裂的痕迹,还附着了大量的泥土,由此可见玉玑子先前曾经过很远的地方。
?令慕容萱感觉诧异的不是玉玑子的衣着,而是他的脸色,金针的脸色是金黄色的,仿佛涂了一层金漆,不止是脸色,身上裸露的部位也全是这种诡异的金色。
?“这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剧毒,银针刺穴放出的毒血都是黄色的,此毒无疑解。”刘东方叹气摇头,茅山尊卑有别,他们不管是作法还是治病都只能用银针。
?“他什么时候回來的。”慕容萱出言追问。
?“七日前凌晨时分。”莫正兴接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