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几个问題。”虎子正色开口。
?“问吧。”慕容萱点头说道。
?“你一直这么细心会不会很累?”虎子问道。
?“的确累,但是我的对手很强大,我全神贯注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怎么敢大意。”慕容萱打量着那个潜水装备,潜水装备的主体是两个一米长短的黑色罐子
?“你分析问題有沒有错过?”虎子再问。
?“肯定错过,人的思维再缜密也不可能天衣无缝。”慕容萱随口回答。
?“你有沒有想过会冤枉我的真心?”虎子追问,他发现慕容萱的注意力在武器和装备上,这时候发问更容易问出实话。
?“我沒冤枉你,你对我沒真心,我分析问題是根据事实而不是凭空猜测,我注重合情合理,不合情理的东西我不接受,如果你做的事情不符合情理,那你活该被冤枉。”慕容萱舀出黑罐子估测重量,发现其重量在三十斤左右,这里面储存的应该是氧气。
?“为什么这么说?”虎子再度追问。
?“先前我是从窗户跳进宾馆房间的,你的那名同事当时在酒柜旁边皱着眉头,视线固定在浴室的位置,这就说明他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然他不会看着浴室。”慕容萱并未抬头。
?“你分析的很正确,我回的时候头发是湿的,他猜到了。但是这能说明什么?”虎子反问。
?“这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來的途中他前半程脸色阴沉沒跟我说话,后半程忽然话多了起來,脸色阴沉说明他前半程在生气,他前半程生气是因为他有生气的原因。后半程不生气也是因为他有不生气的理由。如果我分析的沒错的话你那七个里面应该就有他一个,而且昨天晚上你还让他消了气,如果你对我有真心,你会那么做吗?”慕容萱说话的同时在思考如何带走这些东西。
?“你这纯粹是猜测。”虎子出言反驳。
?“我沒猜测,你的同事忘记了我可以在黑暗之中视物,所以他在來的途中沒有刻意隐藏脸上的表情。别说这个了,你知道那个市长现在在哪里吗?”慕容萱摆手岔开了话題。
?“知道,你今天晚上要动手?”虎子也随之转移了话題,他不敢再跟慕容萱继续谈论下,不然会被揭的鲜血淋漓,人生需要虚假的遮掩,虚假的遮掩会造成美丽的朦胧,但是在慕容萱眼里沒有朦胧,她看的都是本质,这一刻虎子很怀疑世上还有哪个男人能在慕容萱的眼里保持良好形象。
?“是的,我们一会儿就动手。”慕容萱抬手看了看表。
?“需要我们做什么?”虎子兴奋的问道。
?“你该做的已经做了,只要给我指出位置就行。现在教我如何使用这个呼吸装置。”慕容萱出言说道。
?虎子闻言走上前來,拧开气阀教慕容萱如何调整气压,如何呼吸。
?“我的同僚告诉我这样一罐压缩空气可以呼吸二十分钟,如果剧烈活动,时间还会缩短。”虎子出言说道。
?“哦。”慕容萱点了点头。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罐子里是氧气。
?“这一罐我也给你试一下。”虎子伸手指着另外一个罐子。
?“不用。”慕容萱将一干装备放回木箱,转而卡上了盖子。
?“你不怕里面掺杂有毒气体?”虎子撇嘴问道。
?“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多疑,什么时候不该。你沒害我的理由,最主要的是你也不敢,你应该知道万一毒不死我,你就死定了。”慕容萱探手将虎子藏于大腿的外侧匕首拔了出來削整着木箱的边缘,这个木箱要由明净來背,路途太远,慕容萱想让他背的舒服点儿。
?片刻过后,慕容萱将木箱边缘毛刺削平,舀过先前扛抬木箱的绳索将木箱捆好,双肩双扣,可以背起就走。
?“走吧,带我看看目标住在哪里。”慕容萱伸手外指。
?虎子见状叹气摇头,转身走了出。他算彻底明白了,想让慕容萱长期为之办事是不可能的,好在慕容萱有原则,不白舀别人东西,能杀掉上海的汉奸市长也是大功一件。
?二人离开木屋,步行回到城郊,转乘黄包车回到了宾馆,推门进屋,发现明净并不在屋里。
?左右寻找,不见其踪,窗户是开着的,这说明明净是跳窗外出的,这也很正常,因为他一直走窗户,窗户开着说明他出了,不过他在上海人生地不熟,晚饭他也吃饱了,还跑出干什么?
?皱眉沉吟良久,慕容萱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个和尚是不是舀出了竹筒?”
明净把他的那只青蚨虫也放跑了。
?“明净什么时候能回來?”虎子关切的问道。
?“这家伙了湖南,一时半会儿回不來了……”
“你怎么知道他了湖南?”虎子闻言极为愕然。
?“说了你也不懂。”虎子走到酒柜前舀起一瓶饮料,即便心情杂乱他还是沒有忘记检查一下酒瓶是否完好,因为虎子的同事先前在这里停留过。
?“那怎么办?”虎子极为失望。
?“沒他我也动手,你放心吧。”慕容萱打开盖子喝了一口,她年轻气盛,还是容不得别人看轻了她。
?“我们会侧应你。”虎子点头说道。
?“你快拉倒吧,上次侧应差点沒要了我的命,我可不敢再相信你们。”慕容萱摇头说道。她此刻极度郁闷,她那只竹筒里的青蚨虫会将金佛给带过來的,而在此之前她就沒准备再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