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明净回來了,带回了消息,江水在三百里外的瀑布下方喷涌了出來,继续按江道奔涌,那条巨蜥也在那里被冲了出來,此刻正在江畔西侧的树林中快速回返。
?汇报完情况明净就开始埋怨慕容萱把兔子烤糊了,不过这并沒有影响他的食欲,糊了也行。
?下午五时许,那条巨蜥也回來了,它是绕到上游顺流而下的,到达这片区域的时候嘴里拖着一只死去麋鹿,但是它回來之后并沒有能够进入屏障之内,而是趴在屏障上方左顾右盼,此时江水已经被分流减缓,它趴在江中露出了大部分的身体。
?“里面的地支应该还活着,那条四脚蛇想要给它喂食,但是它在等什么。”金佛伸手指着江中的那条巨蜥。
?“等时辰。”慕容萱正色开口,她目前已然窥悟阵法要旨,知道阵法会受到节气时辰等因素的影响。
?晚上八点,慕容萱的心提了起來,九点到了,那条巨蜥并沒有任何的反应,仍然拖着那只麋鹿在屏障上方趴卧,慕容萱一直在掐表,十一点刚过,那条巨蜥猛然从屏障上方落了下去,它落下的极为突然,口中的麋鹿脱落,巨蜥落地之后高高跃起,将屏障上方的麋鹿拽了下去,转而拖着它跑进了庙宇。
?“废物,浪费老子的时间。”慕容萱见状顿时勃然大怒,恼怒之下延出灵气抓过身旁的一块尺许青石扔向了江中。
?“怎么了。”金佛不解的看她。
?“阵法会受到时辰的影响,十二地支各自对应十二时辰,在它对应的这个时辰里它可以在阵法内接应与它气息相通的毒物,如果九点到十一点的亥时那只巨蜥掉了下去,那就说明庙里是那头猪,可是过了十一点了,是子时了,这就说明接应那条巨蜥的是耗子,我要阳属的耗子有什么用。”慕容萱再度扔出一块青石,青石并不能进入屏障下方,而是滚落进了南侧的深坑。
?“你确定。”金佛皱眉问道。
?慕容萱正色点头,她在金凤凰坟墓布置的阵法跟此处的阵法类似,那块沾有她鲜血的松木被他放在了金凤凰的棺木旁边,那块松木与她的气息相通,所以坟墓的阵法对他们无效,此处的情况也是如此,那只耗子被作为阵眼困在了阵法里面,本身无法移动,但是那条巨蜥的气息与它相通,所以那只耗子可以在属于它的时辰之内减弱阵法的威力,让巨蜥可以带食物进去。
?“现在怎么办。”金佛出言问道。
?“到西面寻找那只水属阴猪。”慕容萱说着背起了木箱,这里的事情再诡异也跟她无关。
?“不往北寻找了。”金佛也背起了被褥。
?“据史书记载濮国和髳国不在一条江流上,不用往北了。”慕容萱点头说道。
?二人统一了看法,明净自然沒什么意见,背起木箱随行。
?三人这次并沒有回头,而是背负着行李和装备横穿江流,江流不窄,三人的修为难以横渡,而此处这片阵法恰好可以供三人踏脚。
?三人是一起屈膝凌空的,金佛灵气修为稍差,先行落在无形的屏障上借力,明净随后落下,好奇的在屏障上踩了几脚方才借力凌空,三人之中慕容萱修为最高,她是最后一个在屏障上借力的,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并沒有像金佛和明净一样踏实,而是径直穿过那道无形的屏障跌入了屏障内部
?
?“我能自由出入这处阵法。”左登峰冲二人说道。
?“为啥我们不能。”明净好奇的问道,他们只是湿了半截裤子,慕容萱此刻浑身上下全是水渍,傻子也知道他先前的确是掉下去了。
?“不清楚,我下去看看。”慕容萱快速说道。
?“小心点。”金佛点头说道。
?“沒事儿,那条巨蜥在陆地上就是个孙子。”慕容萱反运灵气开始下落,但是诡异的情况再度出现,这次他沒能下到阵法之内,而是在阵法上面站住了。
?“衣服给我。”慕容萱借力掠到二人身旁,从金佛手里拿过了衣服。
?此时金佛和明净凌空之势枯竭,落于水中,同样站住了,问題就在衣服上。
?这一情形令三人极为疑惑,尤其是慕容萱,她知道自己这件衣服只是普通的衣服,自己看重的只是它的纪念意义,衣服本身沒有任何的特异之处。
?既然衣服沒有问題,那就只能是衣服里的某件东西与阵法有关联,想及此处,慕容萱快速的从衣服里拿出了先前在蟒蛇巢穴捡到的那面免死金牌。
?一试之下,问題就出在这面免死金牌上,
“怎么会这样。”金佛疑惑的看向慕容萱。
?“这处阵法应该是姜子牙布下的,但是后來又被人开启了,在里面建造了庙宇,庙宇建成之后那人又将阵法恢复了原样,所以这处阵法就有两种阵符,这枚免死金牌就是后來建造庙宇的人留下的二次阵符。”慕容萱出言解释。
?“小心点儿。”金佛点头。
?“你们去西岸等我。”慕容萱说完运转灵气进入阵内。
?落到地面之后慕容萱径直冲那座庙宇掠去,三个起落便來到庙宇门前,庙宇沒有庙门,大殿里的情形一目了然,大殿坐北朝南,全为青石垒砌,大殿正中竖立着一面高大的黄金墙壁,高至顶梁,贯穿东西,封住了大殿北侧部分,黄金墙南侧的中心偏下有一拳头大小的圆形孔洞,一条粗若环指的黄色锁链自洞中穿出,锁链长有丈许,末端拴着一只浑身幽蓝的小动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