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华习常便和白无尤在那魔卷下订下了契约,写明不得引爆灵材只得销毁,并不可向未在此誓约上签订之人吐露灵材的真正储藏地点。
其实此刻华习常心中也颇有意外,本来他以为白无尤不会这么轻易答应这条件,他甚至为说服白无尤而临时突发奇想了几套说辞,却未料到白无尤竟如此轻易同意了。
他不知,这白无尤本也反对引爆灵材,遂华习常一建议,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了。只是没想到华习常还想到了用那魔卷立誓,也不禁让她暗叹华习常狡猾!
在魔卷上滴血立誓后,白无尤在他们身旁设下了个简单的隔音禁制,华习常随即将自己怎么和尚若水取得联系,得知了灵材储藏在光明殿地下十五里处之事讲给了白无尤,并告之她如想进入那地下仓库,只有通过那唯一一座的传送台传送才可,而且一次只能传送十人。
白无尤一听之下也是徒自皱眉不语,她显然也明白这地下灵材仓库不是那么容易进入的,不过她也不打算与华习常多聊什么,毕竟华习常并未在潜入计划的誓言上滴血立誓,不可与他谈及此事。
其实白无尤本想就此让华习常在潜入计划的誓言上立誓,但继而又想到华习常此行目的就是为了救尚若水,和其必然会谈及潜入计划之事,遂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然,华习常心中实也不愿意在那潜入计划誓言上立誓,毕竟他等下还要重去找尚若水商议此事,配合正修们的行动。
这时,白无尤开口道:“徒儿,你等下再去联系那尚若水,最好让她能配合我们正修日后的行动,虽然我们行动的时间无法透漏给你,但我想徒儿你也不难推测出吧?”
华习常道:“联系尚姑娘之事弟子等下便去办,至于正修们的行动时间,弟子也是能料到几分。”
白无尤笑道:“我也知瞒不过你,你们到时候做好内应就好了,最好能提前掌控住传送台,这样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华习常应允道:“弟子明白,那弟子就先行告退了。”说罢,华习常对白无尤躬身施了一礼,便迈步出屋。
白无尤则返回后堂,通过密道去与集结的修士汇合,通告她刚才掌握的情报,这暂且不表。
且说华习常在出了那黄员外的府邸后,在附近的僻静小巷内重新易容,收拾起了刚才算卦的用具,并重换了一身衣服,这才步行返回自己所住客栈。
此时回客栈的心情与他清晨出客栈之时可截然不同,和白无尤相见后,他已将尚若水托付之事办妥,现在只需将此事回报给尚若水,再与尚若水设法帮正修掌控住那传送台,便可大功告成。
一想到这些,华习常心中就愈发高兴,自觉此行算是没有白忙一场。
他回到客栈时,将将入夜,他在屋中待到戌时过半,重又换上昨日的夜行衣靠,依法重又潜入到了尚若水的屋中。
他到尚若水的屋中时,已过亥时,尚若水已经入睡,但华习常潜入后绿光微泛,让自华习常走后就一直满怀心事,感觉敏感的尚若水立刻惊醒。
不过好在她知道华习常如若事成,这几日必来找她,遂即便夜晚入睡也是和衣而眠,此时见到华习常倒也不尴尬。
见华习常到来,尚若水知事恐成,急忙轻声起床,蹑步来到华习常身边,拉着他倒了窗边较明亮处,激动地低声问道:“华兄!事情办成了?”
华习常低声答道:“幸不辱使命,的确是和正修界牵上了头,让他们答应了条件。”
尚若水兴奋道:“华兄快和我讲讲此事!”
华习常遂将自己如何扮作风水师游街串巷打探正修消息,又怎么被唤入了那黄员外府邸,见到了白无尤,再如何与白无尤达成协议在那魔卷上立誓之事,一五一十讲与了尚若水听。
当听到华习常扮作风水师,还真的给人算起卦来,尚若水想笑又不敢笑,怕被屋外的戒使发觉,只得用手轻捂双唇,暗自忍住。
在又听华习常说到在魔卷滴血立誓时,她眼中又涌现出了几丝关心之色,忙问起了这魔卷的事情。
当听华习常所言,只要不违背那魔卷誓言便无危险后,尚若水又放下心来继续听华习常说将下去。
听华习常将所有事情说了,尚若水轻声道谢道:“真是有劳华兄了,这番辛劳为了我和这光明城百姓。我和华兄虽非萍水相逢,但也未到莫逆之交之情,这光明城百姓也与华兄素不相识,让华兄如此奔波犯险,我真是不知以何为报。”
华习常一摇头道:“姑娘此言诧异,有道是结草衔环,饮水思源。当日不是姑娘相救,在下早已命丧那王里长之手,后来更是多亏姑娘才让你哥哥没有抓走在下,那时姑娘与在下只是萍水相逢,就能如此,难道姑娘认为在下得了这些恩情不该来报答么?再者,这一城百姓虽与我素未谋面,但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下也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尚若水闻言略有尴尬道:“华兄,其实当日救你,我也是存有私心的,那时我偷了哥哥的地图逃离光明城,想设法将此图交予正修界。正好见到你,所以正好顺手相救,并想让你带走地图。”说着,似有些愧意,徒自低下头去。
华习常安慰道:“尚姑娘勿需如此,在下就问尚姑娘一个问题,当时若姑娘手中无地图,可否会对在下施予援手?”
尚若水抬头略思索道:“想来也是会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