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我说中了吗?”独孤雁揪紧他的衣襟,怒目逼视。
“倒是个好主意,长风谢姑娘抬爱。”说着,竟然顺着她的手劲,俯下头来。
无耻!独孤雁的脑中只剩这一个念头,两眼瞪的大大的,看着放大在眼前的俊颜。这厮竟然在吻她,他吻她,吻她……
脑子一片空白,恼的满脸通红……直到唇上一阵极轻微的痒痛传来,她方如梦初醒,双手改揪为推、打、掐,却是不能动他分毫,反倒是给了他长趋之入的机会,肆意的掠夺她口腔中的空气。
她用力咬住那肆意妄为的舌,甜腥的液体顿时溢满口腔。
卓长风终于放开她,笑容不改,嗔道:“你属狗的呀。”
“你自找的。”司马玖用力的在唇上擦了擦。
“长风也不过是顺着姑娘的意思罢了。”
“我呸,敢情是本姑娘叫你亲的吗?”
“难道不是吗?情人之间不应该这样吗?”
她快要疯了,她是独孤雁,不是他的姘头阿依古丽。
“卓长风,你无耻!”
骂完愤愤转身,跑到房间里,越想越气,凭什么就这样被他占了便宜?要知道,无论前世的苏越,还是今生的赵越,最多只是亲亲面颊,几时这么恶心过。一想到那人的舌头还在嘴巴里搅过,嘴巴里还残存着那人的口水,一刀切了自己嘴巴的心思都有!
拎起桌上的茶壶,连续漱了几次口,直到茶壶水尽方才作罢。
气煞我也!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胸口一鼓一鼓的喘着粗气。
“笃笃笃……”敲门声响,她转头看去,棺材脸卢伯站在门口,“再有半个时辰,老朽带姑娘出碧玉洲,请姑娘勿要落了东西。”
“滚!”她一把抓过旁边的玉枕丢了出去,哗啦一声碎落满地。
“老朽在院里恭侯姑娘。”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逼良为娼吗?
独孤雁腾地坐起身,熊熊怒火几乎将她烧沸,两手不自觉的使劲,然后噼啪哗啦,一连串声响伴随着女子的尖叫声响起……
我了个去!悲了个摧!
独孤雁坐在一堆碎布木头渣中,欲哭无泪,什么破床啊,至于吗,不过是用了一点内劲就能破成这样?
“姑娘何必如此绝情,自个不住了,就要毁了?”某个玉树临风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施施然走进来,看着满室破碎挖苦道。
独孤雁瞪他一眼,“卓长风,我不会跟你合作的。”
“我劝姑娘还是再考虑考虑,否则以姑娘之力怕是走不出这大漠。”
赤果果的威胁!
她紧盯着他似笑非笑的奸诈面孔,脑子飞快的转着。关漠王府她会去,但是眼下绝不是好时机,更何况还要顶这劳什子“大漠第一美人”的名头?
四目相对,锐利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刀光剑影,火花四射。
“出不去又何妨?有种你杀了我。”
“不,你会同意的。”卓长风成竹在胸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