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先生突然笑眯眯的说:“两位退开,让我来!”
阿依古丽不明所以,她和卓生能打开?别开玩笑了!
卓长风突然想到什么,倒是有些期待,忙拉了阿依古丽和小叶退到暗道入口处,蹲坐在地。千机先生笑了笑,得意的说:“阁主,看好了!”
他从随身的搭裢里拿出三个黑火药,用粘土粘在门上,解下腰带浸了灯油一端连着黑火药,一端铺在地上,点燃之后转身狂奔向卓长风他们。只是还未奔到,那边腰带已经烧尽,黑火药嗞拉一声响,然后轰隆一声,有如夏季惊雷,厚实的乌钢门顿时向上弹开,随之外面响起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乌钢门在飞向空中,直将库房的屋顶砸穿,又在空中翻了几个个,才落回地上,发出砰的巨响。
阿依古丽和小叶被惊呆在原地,卓长风设想过黑火药的威力,想不到的是竟然这么强。看向千机先生的目光更是深思起来。
千机先生从地上爬起来,拍去一身的尘土,笑道:“如何?”
卓长风状似淡定的点头。
“请!”千机先生难得不端着架子,很是得瑟的作了个请的动作。阿依古丽这才反应过来,拉了小叶飞身出了地下室。
外面已经狼藉一片,乌钢门落地之后砸烂了数人,到处散落着瓦石碎片。李庆德有如见了鬼一样看着相继跑出来的几人。
阿依古丽再不客气,飞身过去,一把扼住他的脖颈,卓长风“住手”两个字还没有说完,李庆德的脖子便咔嚓一声断了。
她将断气的李庆德甩在地上。俊眉倒竖,吐出两个字:“找死!”
“你不该这么快杀了他的,至少要问出同谋。”
阿依古丽两手一摊,无辜的说:“太气愤了,一时失手,不好意思。”
“算了。”他略感无奈,遗憾的说:“只是李庆德死了,线索就断了。”
“左右跟南诏人脱不了干系,顺着继续查就是。不就是个李庆德,我后悔的是让他死的太轻松。要不然,千刀万剐都不够。”
大漠儿女从来都是恩怨分明的。
穆少清这时才带了人急急忙忙跑进来,入内一看,大惊失色。喊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卓老弟,你们都还好吧?”
他快速的扫视过众人,虽有狼狈,好在手脚健全,气色也还算正常。只是库存就惨了,屋顶塌了一半,地上满是烟熏火燎过的狼藉,还有来不及逃走的官差尸体。最后落在脖子畸形的歪在一边的李庆德,眸光一紧,道:“对不住各位了,穆某无能,竟然让他趁了空隙,逃了出来。险些害了各位,穆某在此给各位赔罪了。”
卓长风抬手阻了他的话,“穆大人客气了。这里就交给穆大人了,我们……”卓长风状似难为情的打量了自个。
穆少清心领神会,“份内之事,穆某在西州的亲随已经到了,接下来就不麻烦长风阁的弟兄们了。卓老弟不如将他们一并带了回去吧,这几日也着实辛苦了。”
“听凭穆大人的,有什么需要直接跟绯明说,他会全力配合的。”
“好,那就谢过了!”穆少清拱一拱手,送走卓长风他们,返身回到库存,面色黑沉的可怕。
“即刻清理干净现场,所有追随过李庆德的全部抓起来,格杀勿论!”
“大人?”亲信幕僚有些犹疑,不赞成道:“格杀勿论是不是太重了些,毕竟有些人也是误听谗言。”
“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付出代价。我看还有谁敢藐视朝廷,藐视王法!”他一身正气,字字铿锵有力。
幕僚见他主意已定,虽有不甘,还是闭紧嘴巴默认了。
一天之后,所有跟随过李庆德的衙差悉数被带到北城门外,穆少清端坐在高台之上,斩令一下,顿时滚了满地断颅,鲜血四溢。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庆德一死,丹城的天转瞬就变了,穆少清大刀阔斧,整个丹城尽在掌握之中。
这些都是后话,先说卓长风从府库回到客栈之后,略微收拾一番,便召来绯明,两人一直到商谈到午夜,绯明才从他房间出来,回自己屋后不久,便见一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客栈,直往府衙掠去。
深夜的府库,破败而荒凉,白日留下的血腥引来了数只鹰鹫,正悠闲的啄食着残留的尸肉。给本就森冷的库府更添几分恐怖,黑衣人仿若未觉,径自来到角落里,那里破了一个大洞,正是地下炼银厂的入口。
黑影无声无息的到了地下,转眼消失不见。
独孤雁在焚翌的精心调养下,身体终于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记忆依旧没有,至少身体上没有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而焚翌的细心体贴也深深的打动了她,便想着能做什么事情,回报他的恩情。
她漫无目的走在花田间,阵阵花香扑鼻,裙摆处也沾染了些许花粉,五颜六色落在素白的裙摆上,像一副写意山水画,好看极了。她突然眼睛一亮,便有了主意。
唤过一旁的百合,说道:“帮我准备一些色料,还有质地细密厚实的粗麻布,嗯,再准备几个马鬃刷,对了,笔洗砚台书案,还有木条榔头钉子瓷罐一件不能少,多多益善良。对了,还有核桃油,全给我搬到那边廊下。”
百合眸光闪了兴,笑着应道:“是”便退了下去。她的办事效率是极高的,不过一个时辰,就将她要求的东西一件不漏的备齐了。
独孤雁先是将色料磨成细粉加入核桃油在砚台里研磨均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