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翌上前,握住她的肩头说:“你认错人了,她是东海国的小敏公主,不是你要找的人。”
虚空道人:“怎么回事?”
焚翌:“是这样的,二十几年前,碧穷宫曾有一名女子闯入,欲毁了碧穷宫。她将小敏错看成那人了。”
虚空道人尴尬的点头,说:“圣君说的那女子是幽茴吧,小敏与她姑姑幽茴确有几分相像,如此倒是怪不得宫主了。幽茴任性妄为,小老儿在此给宫主,赔罪了。”
幽茴为了爱郎只身闯碧穷宫,在东海皇族并不是秘密。这也是她与东海皇族决裂的导火索,她为爱郎不顾一切,东海却觉得她的作为会给东海带来灾祸,也更加认定南诏皇居心叵测,决意阻止两人的来往。
只是那时的幽茴宁可被逐,也要与爱郎长厢厮守。痴狂致极,令人唏嘘!让东海没想到的是,那时侯的幽茴已不是真正的幽茴了,又怎么会顾及家族呢。
焚翌:“鲛人不谙世事,道人就不必多礼了。我们先进去吧。”、
“好,里边请。”虚空道人侧身让开,在大家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瞪一眼小敏,以示警告。
独孤雁越往里走,心口越来越痛,终于在进帐之后,一口血吐了出来。抬眼看到榻上面如死灰的男子,脑子里慢慢浮现出一个戴着银面描金面具的男子来,车目醋潘,薄唇弯出一个戏谑的弧度,笑道:“你就是我的妻子啊。”
那男子缓缓的揭下面具,露出底下的真容,慢慢的与萧赜的重叠,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那张脸风华无双,这张脸死气沉沉。
“萧赜!”她终于记起他了,虽然记忆依旧不完整,可是这种为之牵肠挂肚,为之痛彻心扉的感觉,让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相爱过,这种爱的感觉一直存在她的心里,不管有没有连理蛊,他的病痛她都能够感同身受。
“萧赜?”她踉跄着扑到榻沿,喊他的名字,却是没有回应,着急的转头求救,“他怎么了?”
焚翌上前一探他的脉,眉头便蹙了起来:“怎么回事?”
声音冷厉,却是对虚空道人说的。虚空道人很是惭愧的模样,“是小老儿的错,不慎让五头蛇溜了出来,咬伤了长风阁主,不过我已经取了蛇胆给他服下,蛇素已解,只是元气大损,所以才昏睡不醒。”
焚翌撸开萧赜的衣袖,果然看到四个蛇齿印。
“五头蛇!”元瓒轻喊一声,转头眸光狠厉的看向小敏。小敏嘟着嘴,“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放出来的。”
独孤雁:“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虚空道人为难起来:“这个,我也没有把握,他是直接被蛇咬的,五头蛇毒极其霸道,瞬间侵入血脉,小老儿也只能保他不死。能不能醒来,什么时候醒来,实在无可奉告。”
难怪她会越来越虚弱,原来是受五头蛇毒的影响,看来就是她在碧穷宫吐血昏迷的那一次中的毒。
“我没事,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跟他单独呆一会。”她望着榻上面如死灰的萧赜说道。
“好,我们就在外面,有事你叫一下。”
元瓒想要上前,却是被焚翌拉住。轻叹一声说:“再强的人,也控制不住一颗爱人的心。”
“我有些看不懂了,你究竟是什么目的。”
焚翌笑笑,并不接他的话。
众人退了出去。独孤雁慢慢的走到榻前坐下来,看着他昏睡的面容,突然一个句话闯入耳中,“子母蛊血脉相生,若是宿主血脉交融,精气互通,即可达到提升弱者修为的目的。”
她记得那一次她好像中了化功散,元气散尽,他便是用的这个法子,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醒来后她的身体仍是完璧。但是现在……想到那羞人的画面,脸上泛起了红晕。
轻抚着他的面庞,头靠在他胳膊上。她就那样趴着,心绪纷杂,真的要那样做吗?十几岁的少女对男女情事总是胆怯,可是不那么做,看着他死气沉沉的躺着,恨不得代受其过。
“萧赜。”她轻喊他的名字。咬一咬唇瓣,终是下定决心,说道:“醒来之后,你还会爱我吗?”
纤白的手指放到他的衣襟上,微一用力,薄薄的中衣便往两边滑去,露出胸口狞狰的伤疤来,她抚摸着这处伤疤,这里是当初去玉青山寻芊草时留下的,那是第一次她感觉到连理蛊的痛。
手再往上,肩头处还有一处箭伤,那里是他们回门遇袭时,他为了保护她而留下的。泪水一颗颗落下来,手轻轻的抚过他的身体,记忆纷至沓来,那些甜蜜的,辛苦的有关他的过往历历在目。
经历了这么多,这一点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她不再犹豫,脱去了自己的衣裳,紧紧拥住了他。
萧赜悠悠醒转,一转眸看到散乱在胸前黑如乌锻般的长发,掌心里传来柔滑温软的触感。他神识有些恍忽,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抚上那发,轻轻的拨开,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孔来。长睫如扇,肉嘟嘟的唇轻抿着,睡容憨态可掬。
再一看自己与她都不着寸缕,赤诚相见,眼中有微微的困惑,很快就被笑意占据。
独孤雁察觉到他的动静,仰起头,看到他幽幽的眸子,欣喜的绽出笑容,道:“你醒了。”
他却是敛去了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冷声道:“怎么回事?”
独孤雁只觉满头黑线飘过,呆愣片刻,突然回神慌乱的拣起一旁的衣裳往身上套,却是左套右套都套不进,急的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