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不由的重重一声叹息。当年父母骤亡,除了哭我什么都不会,动不动就跑到父母的坟前一呆就是几天几夜,苏越寸步不离的陪着我。那时候他也是很难的吧,要看着我,还要照顾安氏的生意。回想他不敢离手的电脑电话,不由的一阵神伤。
我转头看着他,他也正看着我,“医生说了,你才醒不及,不能太废神。”
“苏越,你这什么意思?你不能太霸道啊,霸着安氏生意不放,现在还要管着姨妈见外甥女吗?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会走了,安安病了,我这个做姨妈的不留着侍候,难道还要让外人侍候吗?说出去,没得被人说闲话。”姨妈挤上前来,“安安,姨妈一定要亲眼看着你一天天好起来,不然叫姨妈怎么放心得下。”
说着又要抹起眼角来。
“我没事了,你们都走吧。”我起身进了内室,不想再与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多废唇舌。
“安安!”姨妈还想跟进来,被我砰的一声关在门外。
苏越又跟他们说了什么,好半天两个人才不情不愿的离去。
“怎么在这里吹风。”苏越推门进来,走到窗前合上窗户,将一件开衫披在我的肩上,顺势从背后面握住我的肩头,“安安,你是在怀疑我吗?”
“什么?”我皱了皱眉,转过身看他。
“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从法律上来说,你若是出事,我会是最大的受益人。所以,你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
“你想多了,我的命是你拼死救回来的,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可是你……”
“我有点困了。”我打断他将要出口的话,他是个敏感的人,我的疏远他肯定感觉到了。可是现在我并不能给出完美的解释。虽然他与赵越长着一样的脸,但是我知道他们是不同的,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可是关于以后,却是一筹莫展。
“嗯,医生说了你要多休息,那我先出去了。”他走到门口,回头望我一眼,我对他笑了笑,他怔了怔,“好好休息。”
病房里瞬地安静下来,我试着再次运气,依旧是没有内力。换了个世界,换了个身体,那些武功心法竟然也失去了作用。这是为什么呢?
很快便到了出院的日子。在这几天里,苏越雷厉风行,将所有的罪证上缴给香港警察,安建国被警方邢拘,他点名要见我,我拒绝了。
人总不能一辈子顺风顺风,欠下的总是要还的。杀鸡儆猴,因为安建国的落马,我的好姨妈难得消停了,直到我离开香港也未有露面。
飞机稳稳的上升,看着蓝天云海,蓦地想起坐在虹羽鹫的背上看的那片云海,也不知道无忧城怎么样了?焚翌被景明打败之后便隐居无忧城,后世的几十年再没出现过。以他那清高倨傲的个性怕是不愿意再见世人,不过有那片花海陪着,想必也不寂寞。
“在想什么?”苏越突地靠过说道。
“没什么?”
“自从你醒来之后,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安安,可以跟越哥哥说说吗?我很想关心你,可是我突然发现自己变得一点也不了解你,你的心事也无从开解,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安安,我爱你,你知道的,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他认真的看着我,我张了张嘴,却是无言以对。
“大概是睡了太久,所以总是不想说话吧。”我敷衍着他。
“不,曾经我们是最亲密的人,我感觉得到,安安,你不爱我了。”他沉痛的说着。
“我……”我想承认,却又不敢承认,异世的一切与他是无关的,我不该辜负他的爱护。“你想多了。”
“那你告诉我,你还爱我吗?”他扳过我的肩,双眼凝视着我的。良久,他突然放开我,淡声说道:“我知道了。”
“苏越。”我试图安慰他,却是找不到合适的话。
“我知道你只是走过生死关,大概看淡****了吧。也对,这世间本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就算有也是年少轻狂的热血沸腾,而你或者我,虽然年纪尚轻,心却已过了那样的时候,是我太幼稚了,经历这么多,竟然还像小年轻渴望莫须有的激情,安安,我们是亲人,不需要海誓山盟,不需要我爱你,只要每一个早晨醒来,都能看到平安快乐的对方,这就足够了。”
他说的轻松,而我的心却沉甸甸的痛,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这样认为,还是只是自我安慰。但是我心里清楚的知道,爱一个人,哪怕发白齿摇,眼底心里都会溢满爱的狂热。但是此时我无法反驳,我的沉默在他看来是默认。
他忽地一笑,将我拥进怀里,嘴唇贴着我的额头狠狠的亲了一口。
机身突地一阵颤动,四处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声,和乒乓物什滚落的声音,灯光一阵明明灭灭之后便陷入了黑暗,我感觉到身体在急速的下坠,重力导致的坠感让人耳膜发疼,身体失重,剧大的恐慌充斥在机厢里。
我抑制不住的尖叫起来,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宿命,难道要让我与父母遭遇一样的毁灭吗?
不!我大声的尖叫着,我还没有回到异世,我没有找到萧赜,就算是苏越也欠他一个完美的解释。我不甘心,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我努力的镇定心神,猛地张开眼睛,苏越紧紧的抱住我,脸上现出惊恐的神情,不停的说着安慰的话:“安安,不怕,我在呢。”
“越哥哥!”人在死亡的威胁下会变得极为脆弱,我紧紧